金大财沉呤片刻,从容面对,沉声道,“没错,我现在是很穷,穷的连吃饭问题都不好解决,但是,你们莫要忘了,我还年轻,相信未来应该会有很多发财的机会,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出人头地的。”
众人闻言,均对金大财投向各不一样的神色,有人对于他的话表示认可,有人对他的话则毫无兴趣,也有不少人依旧斜眼鄙视着他。
“嗯,说的倒也在理,年轻人,就按你说的好好努力吧。”有财老淡淡而应。
“哼,还出人头地啊,你凭白做梦去吧。”有阔佬嘲讽而谈。
当中,更多人的目光则又转移到了红区中的那巨额银票上,有人提醒一句,“都过去这么久了,该谁弹珠了,还请快一点。”
也在这时,那江湖恶汉环目一扫,冲着众人,又道,“众位,这小子早不来,吃不来,偏偏要在我等一试机运的时候出现,实在是居心不良。”
稍顿一下,江湖恶汉续道,“那小子不是说要赌么……我等不妨给他一次机会,大家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有人似是听出了弦外之音,立时赞好,道,“对,应该给他一次赌的机会。”
听到此处,金大财也是突觉喘不过气来,只因,那江湖恶汉看他的眼神就似是一把锋利的刀,他有不安预感——那江湖恶汉怕是要杀了他才肯干休!
“对对对,给那小子一次机会。”
“可是,他只有区区十两银子,实在是……唉……扫兴唉,真扫兴。”
“唉,是哦,十两银子就敢上这大场面……邪……门……了……!”
“是哦,若真开了先例,老子以后也就十两十两的赌,大家说,是不是机会多多嘛。”
“喔,你这话倒也极其在理啊,大家都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实在是一句相当在理的话。”
一时间,各方赌徒纷纷说笑,大有给赌庄示威施压的味道。
听到这里,那三尺壮汉已是神情异常严肃,语气沉冷,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儿是什么地方,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数,且各方玩家也都可算得上是老熟人、老常客了,承蒙各位抬爱,才有了如今这火爆的人气,说句公道话,自开庄以来,从这里流进流出的真金白银不计其数,寒庄也确实从各位老友手中捞了不少钱,可大家也都看得到,每一天也都有不少人赢的富贵难言呐。”
此话一落,众人瞿然动容。
三尺壮汉又续道,“既然各位老友多半都愿意给那穷小子一次机会,实乃肚量遮天,也罢,今儿就开个先河,容那小子一睹。”
这番话语说罢,三尺壮汉又盯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金大财,一字一字地缓缓道,“小子,今儿算是抬举你了,能和诸多财商富豪同台一睹,当可算得上你个人的造化了,说,除了那十两银子之外,你可还有其他贵重的东西拿来做赌!”
金大财听罢,他也早已感觉到了那话语中的威胁,稍稍思索片刻,金大财望着三尺壮汉沉声,道,“这豪情一掷的赌法上也没明写着多少银两可参赌,十两银子虽少,可也是真实材料的十两银子……你们够狠!”
这话一落,那三尺壮汉嘴上却也不说话了,似是他已经说得足够多,另一边,那江湖恶汉的目光中已是露出森韩的杀机,一副誓要见红见血的态度。
登时,又有人冷嘲一句,“哼,好个嫩芽,毫无自知之明,那个事儿怎能明浩浩的写在纸面上呢。”
也是登时,又有人阔佬猛然开口,道,“这个事儿还论个屁,依我看,直接让那小子压上五根手指头算了。”
“哼,五根手指头怕是有点少了,依我看,应该十根手指头才对。”江湖恶汉很插一句。
“兄台,十个手指头如若都砍了,这人还该怎么吃饭呢?”有人发表了不同意见。
那江湖恶汉听罢,立时皱眉,道,“一根儿值百两,十根儿值千两,大家认为如何。”
此语一出,明眼人都瞧得出,听得出那话语中的另类意思,因此,众多人士再也无人愿意多说一句话了,着实,又有人愿意和一介生性残暴的江湖莽汉较上劲呢。
另一边,金大财胸口剧烈地起伏,已是义愤填胸的了得!
好一会儿,金大财已是脸如死灰,再无顾忌,吁出一口气,道,“十根就十根,总比刀劈头颅,五马分尸划算很多。”
“嗯,好,爽快直接,也省的老子‘洗刀一回’了。”
众人闻言,无不愕然。
登时,又有人敛去笑容,冷冷道,“有完没完呐。”
“是哦,快点开始吧,再慢一分,老子可要撤去银两叻。”又有人牢骚一句。
这时,三尺壮汉也是长声一呼,道,“二号位,准备好,大家已在等你了。”
话音一落,二号位置上的风流公子也是嘿嘿一笑,道,“风水轮流转,大家都瞧我的。”
登时,一双双眼睛尽皆朝那风流公子看去,也都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的人会使诈似地。
但见风流公子右手缓缓后移,竟是将弹簧杆拉到了最后,眼神直直盯着那醒目至极的红区,嘴角蔓出一个弧度,念头一动,右手一松。
“滚……继续滚……停……快停……停停!”终究,那风流公子的声音低沉下去,至不可闻。
随后,紧张的气氛随之松懈。
“唉哟,差得远了,滚入绿区咯。”
“是哦,可惜了。“
“黄三,快快记下来,那位公子将连本带利赢得六百两。”三尺壮汉当即宣布,稍顿一下,又道,“三号刘老板,准备好,大家看好你啊。”
三号位置上的刘老板闻言,精神剧振,连连做笑,道,“愿借吉言呐。”
相较方才那个风流公子而言,这个刘老板似是多长了一抹心机,他只讲弹簧杆拉了一半。
“咕噜噜”一声,赌珠借力弹出。
仅是几秒之间。众人露出失望神色。
“唉,刘老板,你怎么搞得,‘缺力所为’啊。”有人叹息一声。
“见笑了,见笑了。”刘老板苦笑作态。
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相信人人心中有数。
无论是‘罕力所为’,也不论是‘缺力所为’,对大家而言,似是都无技巧可依,需要的就是所谓的运气,其实,论其所谓的‘运气’,有不少赌客倒也深研过很多次,其实是绝无运气可将的,只因,这赌庄做工奇特,赌桌四围都罩着一层弹簧套,赌珠就是那般毫无规则的滚来滚去,故而,资深赌客都绝不相信运气,只相信几率。
是的,正是存在几率问题,故而,各方阔佬富商才会情愿一睹,迷恋如痴!
接下来,顺位而过,转眼间,相机又有几人将滚珠弹到了白区。
紧随其后,便是那位古董商出手了。
这一刻,众人屏息以待,争相一观他的点点滴滴,无疑,古董商也着实太过豪情了,足足八千两银子的赌压,眼下,他的人仍表现的很是轻松,看不到一点儿紧张的痕迹,似是一切都在笑谈中。
一拉,众人心绷如石,已是全无感觉。
一松,众人毛汗直流,已是为之轰动。
“哇,紫区。”
“瞧,那滚珠停在了紫区。”
“真是神了,他中了豪华大奖。”
“恭喜啊,你的运气真是令人叫绝啊。”
“可不是嘛,已经足足一月间无人问鼎豪华大奖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