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阿克苏的冬天并不是很冷,只要穿一件内衣,外加一件不算很厚的风衣,就能过一个暖冬。)我轻轻揭起杨政的内衣,并在他腹部五公分的刀疤上吻了吻:“看,我吻到了它下面疯狂的血腥。不要让这份血腥蔓延,它只能让你更加痛苦,懂我的意思吗?”说完,我慢慢整理好他的内衣,然后慢慢起身,帮他扣好风衣上的每颗扣子,吻他,然后拿走他手中的行李。他一动不动,一直看我,不发一言。眼中似乎有了一层薄薄的泪雾,呛得他很难受,他艰难地咳了一声,猛地抓住我的手。我一动不动,由他这么做。他突然哭了起来,毫无预兆地。“走,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啊!听到没有,你滚啊!”他咆哮着坐在地上,任由泪水缓慢地淌过他的脸、下巴,然后滴在地上。我知道我已找到了他思想中暗藏的毒瘤,并狠狠切了它一刀,然后留下伤痕累累的他走了。我是一个胆小的医生,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狠心的医生。像对其他人一样,我找到了杨政思想中暗藏的毒瘤,狠狠地切了它一刀,然后留下伤痕累累的他走了,很坚决。我知道他现在很痛苦,但我不想再帮他。这是我一贯的作风,也是伤杨政最疼的一次。我不能救他,他只能自救。这也是他的命。
2009年1月11号,我离开了阿克苏。这只是我短暂的离开,我知道,但我不想面对,因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