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安卓斯特和上帝发过誓,我的生命束缚于圣灰,与圣灰共存,所以我也不例外。”士兵道。
“那么……我们能不能看看圣灰瓮?”艾丽萨道。
“你既然来向安卓斯特表示敬意,就必须先向其证明你的价值。”士兵道。
“我需要圣灰救助一个贵族男子,这可能关系到一场战争。”艾丽萨道。
“你依然需要证明你的价值,当然,你们可以一起去。我无权决定你的价值,但是试炼之殿可以。如果你已经证明了你的价值,那么你就可以看到圣灰瓮并从中取走一小撮圣灰,但是如果没有……”士兵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听起来可不太妙,可以避免吗?”阿历斯塔尔道。
“不可能,要找到圣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从试炼之殿那儿穿过。”士兵道。
“好吧,我们会进入试炼之殿的。”艾丽萨说着转过身,“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我们不能退却。”
“我会跟上的。”斯坦道。
所有人相互望望,都笑了,即使是已经受伤的阿历斯塔尔。
“等一下,好久没有人来了,也许就这样进去对你们不公平。”士兵说着,突然发动了治愈术,顿时,阿历斯塔尔的脚伤复原了。
“这……难以置信。”阿历斯塔尔道。
“我们会感激你的。”艾丽萨道。
“这是规则,安卓斯特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士兵道。
“那么,大家一起上路吧。”艾丽萨道。
“慢着。”士兵道,所有人再次停下,艾丽萨疑惑的看着他。
“在你走之前我必须问你一些问题。我觉得你会来到这里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的过去充满了苦难,包括你的苦难,还有别人的苦难。你抛弃了你的父母,尽管你知道他们落入兰登•;豪尔的手中将绝对没有可能生还,可你还是那么做了。你认为自己让父母失望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国王的?”艾丽萨大吃一惊。
“你的道路在我面前清晰地展开——你脸上的纹路,你心中的伤痕。”士兵道,“你觉得你让自己的父母失望了吗?”
“不!我要活下来,我要告诉福格斯我们遭到背叛了。”艾丽萨以不紧不慢但是充满了坚毅的语气道。
“不要纠结与以往的错误,不管是你的,还是别人的。”士兵道。
“对其他人来说,判断你的所作所为并不难,但那都是后见之明,并不会使结果变得更好。”阿历斯塔尔反驳道,看样子像是对士兵的行为很不满。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揭开旧伤?”蕾莉安娜也为艾丽萨解围。
“够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斯坦也不满道。
“没有人有资格对别人的行为说三道四,你没有经历过她的苦难,所以很多东西你永远不能够了解。
“也许你对任何人都太苛刻了,没有人是完美的。”阿历斯塔尔补充道。
“你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你只能做你认为最好的选择。”蕾莉安娜道。
“既然如此,那又是什么在羁绊着你们呢?”士兵突然反问其他人。
“作为一名骑士和守护者,你是不是在想,要是当时你和邓肯一起在战场上话,情况或许会变得不一样?”士兵转向阿历斯塔尔道。
“我……是!如果被救下的不是我,而是邓肯,一切都会更好,如果我有机会选择,也许……”阿历斯塔尔支支吾吾道,显然是被问到了痛处。
“还有你!为什么你说上帝会和你说话,在大家都知道上帝早就已经离开的时候?上帝只和安卓斯特说过话,难道你以为你能够和她相提并论?”士兵又转向蕾莉安娜厉声道。
“我从没有说过!我——”一直修养有加的蕾莉安娜竟然一下子也乱了方寸。
“在奥莱伊,你还算是个人物。在洛泽林,你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堕落为妓女,然后就这样沦落世间。”士兵的话毫不留情,大家这时候才微微有些觉察到士兵话中的异样。
“当你修道院里面的兄弟姐妹因为你的坦白而责难你的时候,你非常伤心,但你并不讨厌那样。这让你与众不同,你喜欢受到关注,即使是因为负面的影响。”士兵道。
“你说我弄这个,是为了……为了吸引注意力?”蕾莉安娜反驳道,“我很清楚我自己相信的是什么!”
“够了,说出你想要的任何答案,灵体。”斯坦愤怒道。
“你来这个国家是作为一名观察者的,但你却因为自己盲目的怒火而杀死了一家人。库那利人被人那样看待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同胞吗?”士兵厉声呵斥道。
“每个人都有可能犯错,难道就该因此而一辈子活在自责中吗?”温妮道。
“难道你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过错,他不会被送走。也许他会在某处被当做巫师,接受烈火的焚烧,亦或者是在寒冷的夜晚无家可归而冻死,难道你对此就不该有所愧疚?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你未了的心愿吗?”士兵道。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樊迪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门已经开了,好运!愿你们寻得你们自己的期望!”说完,士兵便消失了。
刚刚爆棚的心情一下子犹如被浇了冷水,气氛很沉默,似乎突然之间,所有人的脚步都开始变得无比的沉重。这一刻,所有人都了解了别人的内心,但谁也无暇顾及,因为沉重已经令他们自顾不暇。
艾丽萨轻轻推开大门,落下的灰表示这大门已经好久没有开启了,大门后面是另外一扇大门,艾丽萨再次打开,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大厅,大厅里面左右两排各站着数个灵体,说它们是灵体,是因为它们的身上都闪着绿光。
艾丽萨一行人慢慢靠近,气氛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紧张,所有的灵体都只是看着他们,但是谁都没有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