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公主,您可终于醒了!”刚入内的飞烟手里端着煎好的药,哭红的双眼,又落着泪道“您怎么那么任性呢!”
“你这……咳咳……爱哭鬼。”之珞一动便牵扯了伤口,直痛的她眦牙裂嘴。
“别动!”飞烟放下药,上前温柔的安抚住人,把三天的事情细细禀报道“公主中剑太深,血流了几大碗,又加上天寒日冻的,当天夜里就因为伤口发了烧,这一昏就是整整三日。大王每天会来小坐半天,太子殿下也是,不过他们都要去追查刺客的事,所以吩咐奴婢们好生注意着。再说,太医们都说了,公主的伤不是致命要害,只是体弱娇贵,又流血过多,才孱弱的昏迷不醒,现在只要烧退了,人醒来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宋平呢?”等飞烟大致的禀报完了,怕她再唠叨,之珞马上转移话题道。
“他……”飞烟为难的吞吐了一下,可在之珞静静凝视的时候,才有些担心的说“先是大王找他去问了话,大概是奇怪他的武功那么高,却甘愿为公主所用。然后今早,太子来找他去,说是请他去分析刺客的来路,他既然告知大王他以前来自江湖武林,是受公主的一饭之恩才入宫当您的贴身隐卫,那也定知道一些江湖上的杀手组织。”
“如雾和紫沫姑姑呢?”知道宋平的去向,之珞也不担心,她知道他们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如雾姐姐正守在外殿,紫沫姑姑去小厨房看熬粥的火候了,说是等公主您醒了要用!”
飞烟刚说完,便见如雾冲了进来,她的眼睛也红红的,还藏了一丝责怪,“公主可睡得好,这都大年初一了!生生把一个年给睡过去了!”
珞菲宫内药气弥漫,而情谊也在弥漫,之珞整整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并不清楚这秦宫的年也过的愁云惨淡起来,只要是见过那一夜屠杀的人都精神全无,尤其贵人们更是各自躲在宫中,生怕再遇贼人。
之珞身上的剑被拔时,血当时喷溅秦佑延一脸,更加刺痛了他的眼,心中既感激又悔恨,这罪可是为他受的啊,连自己的母亲和同母妹妹都没有那千钧一发的勇气。
因此,嘴里一直念念着要给她报仇,天天为追寻刺客的事,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还有,这真正对她好的几个人,虽然从宋平那知道真相,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了三天三夜,这‘苦肉计’使得可真是让人难以苟同。
“如雾,飞烟,等元宵十五,我带你们出宫看灯去。”之珞不知道怎么回如雾的话,只有避重就轻的说。
“您还是等身体好利索了再说!”如雾真是生气了,并不领情的帮之珞揶了揶被角,却又不放心的说“太医现在整日在外偏殿里候着,还是请来给您再诊诊脉吧。”
之珞点了点头,如雾出内室去珞菲宫的偏殿唤太医,飞烟便伺候着她喝补血的药。
太医诊完脉,又开了几帖功效不同的药,殷勤嘱咐了各种口忌,方彻底的松了口气,向昭王及太子回复伤情去。
待昭王和太子过来探望了,说了些话后,又是折腾了大半日,大病之身,自然精神头差了很多,天未黑,之珞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