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宿舍,回去又能干什么,继续那永远不能完结的梦,还是让这永远不能完结的“梦”醒来
作业在晚上之前撤掉就可以了,所以我想在校园里随意地走走。
图书馆,这是我与嘉文的初见。好似离群孤雁的莫名交会,在深广的高空里错羽而归,再一起敛翅义无反顾地落到大漠里。千万人中,我们相遇,只因彼此落寞时都在这里。卷帘深处,不知是谁问起,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廋?凭窗远远看见那片光秃秃的白桦林。心下暗想树木之所以能使人觉得可爱,全在于绿树成荫,而树荫之所以能使人觉得可爱,全在于绿荫深处充满了梦想和幻觉。但当一切清晰的时候,内心里竟也会有如此的一丝甜悦。
我向那树林的深处走去,没有那么的快。我看见树在寒风中比我还抖动的还厉害,抚摸着,皴裂的树皮,就像抚摸着历史的斑驳,不知那这些凹折里孕产着什么样的奇迹。幻想着这不屈的树干里又包裹着什么样的精神,还有那精神的骨髓里又埋着什么样的种子。
站在人流的当口,人群依旧还是来往着,那路边的合欢树下一个唇贴紧另一个唇,一幕一幕接连着映在苍茫的大地上,留不下任何真实的痕迹。也不知这黏着的唾液能否将完美情感,塞满幼弱的心。我依旧在人群里往后退着,只到整条路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教室,那黑板上仿佛看见了卫生巾在嘲笑着自己的耻辱;那前排的座位上遗落了固守的真实;那后排的角落里,和哪个角落最远的那个位子上做着两个我留恋的女生。
我想王妍,很想,很想。
掏出手机,竟是王妍打过来的。
我接通电话,很轻松地笑了出声。
电话那头开始责备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作业给王嘉文,问我知不知道挂满三科就要被勒令退学。
我心头一暖,久久不能言语。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王妍急切地问我。
我告诉他我在那棵合欢树下等她。
不久后,王妍如约而至。
你怎么把优盘给王嘉文了,她劈头盖脸的指责我。这就是呢要的真实吗?
我又一次想抱紧眼前的这个女子,想抱,于是我就抱紧了她。她依旧要叫喊起来。我能怎么办,只能将唇再次地压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王妍不再那么激烈的反抗,仍旧哭了起来,开始捶打着我的胸膛,我用手耸起她的肩膀,想看看她梨花带雨的脸庞。
她说她已经从王嘉文哪里知道了一切,说我真傻。
我又抱紧她,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王妍问我是否已经给班长哪里交过作业了。
我说交了,是昨晚交得。
王妍显得有些担忧的问我,那你有没有撤掉我的作业。
我揺着头说,还没有,晚上才交稿,我就没有那么着急。
啊!王妍一惊,完了!女生这边已经交了,男生那边不知道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