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某个夜晚,我还沉浸在春天般的温暖当中,青青在挣扎中风雪大作。
青青发来短信:“我想好了,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的温暖戛然而止,像是听到死刑判决书。“先冷静,好好说,怎么了?”
10秒,30秒,60秒青青回我:“总之不行,心好乱,我和前男友的关系都还没理清。”
“青青,不怕,不急,我等你平静再说好吗?”
10秒,30秒,60秒,90秒青青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不愿意这样一个我暴露在你面前。”
我急了:“青青,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完美无暇的青青,相信我一次好吗?我爱你,我永远要你,我等你!”
晕菜,什么时候我也变这般矫情,是真情流露?是剧情需要?还是即兴脱口秀,管它个蛋蛋,我只晓得,青青让我疯狂爱上庸俗。
青青迅即回:“不要等我。”
我的世界仿佛要坍塌,立刻拨打青青手机,挂了,再拨,挂了,拨,拨-----嘀,嘀嘀,嘀嘀嘀-----许久再被挂,一直拨,终于听到人声了,是女孩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的脖子好像被扯起,晾在空中,心像是一会在冷冻室,一会在微波炉。
十二点,凌晨一点,凌晨两点,两点半,两点五十,手机在发呆,电脑里飘出的《恋恋风尘》也无法集中精神。
三点十分,手机响了,是青青的信息:“我在外面,别担心,我想冷静一下。”
“那么晚还在外面,青青你怎么了?”
“没事,好久逛街了,就随便走走。”
“青青,赶紧回去吧,不安全。”
“真没事。”
“你在哪?我马上出来陪你逛。”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景。”
拨青青电话,被挂,再拨,再被挂,第三次拨,青青接了。
“干嘛?都说了没事。”听声音青青哭过。
“有什么事跟我说不好吗?”
“没事说什么啊,我挂了,你睡觉吧!”
“这么冷,你在外面到底要干嘛啊?”
“随便走走,你睡觉吧!”
我火了:“睡个屁,你这样我怎么睡着。”她不说话。
“赶紧回家,别废话。”
“不要你管。”
“你现在怎么那么任性啊,你以为我那么想管你啊?”
“那正好不要管。”
“好了,回去吧,我不强求你和我在一起还不行吗?”
“我不认识路了。”
“看下旁边什么路,我来接你。”
“不用了,那么晚了。”
“快点告诉我,哪有那么多废话,听话啊!”
我火速赶到青青那,青青仍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晃悠,不时直跺脚和朝手心哈着热气。看见我来直跟我埋怨,说她又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能照顾自己还有我讨厌什么的,说着说着她想笑,她捂住脸,我知道她不想让我看见阴晴不测的内心。我不说话,就跟着,亦步亦趋,她傻笑,我也笑;她叹气,我跟着叹;她大声唱歌,我帮她和声;她大叫,我吼的更野兽;她试图快闪,我便采取安全包围------
青青似哭还笑的跟我急:“哎呀,怎么老是跟人家学,讨厌!”转身朝下一个路灯走去,青青在初冬夜色里显得很写意。
我咬着嘴唇踢着地,不说话。
“你还是回去吧,我想再走走。”说完便开始跑。
“往哪跑啊你,这么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疯了吧你?”
青青用力甩开我的手。我再次追上她,像只受了伤的愤怒野兽拥她入怀。抱住青青的那一刻,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和成就感闪电来袭,由脑际迅雷般传导至脚底,然后溢满整个身心,我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愿被世俗的快乐轻易拿下,我想歌颂海枯石烂,我想大声喊出天地合仍不敢与君绝,我想为青青写一万首情诗,现在,马上,立刻。
那晚,青青去了我住的地方,请大家不要作任何的哥德巴赫猜想,不过各位的胡思乱想也情有可原,都是我的错。我很坦诚,我和青青作了一次全身心的交流,估计就是西方哲学上说的那种肉与灵达到统一的爱。
粗俗点说,就是青青很快乐,我也很快乐。
冬至未至的某一晚,桃花开的很绚烂。这是酸溜溜的文学表达。
主旋律的语言:那晚,我和青青不要太和谐。
那晚之后,青青和我先这么着了,我们幸福的窝在一起。
我开始学着两个人生活,并渐渐喜欢这种方式,我喜欢一回到家就能看见一个温柔的女人,我喜欢贪玩的时候背后总有个女人在喋喋不休的催我吃晚饭,和青青在一起,让我有落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