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是天有不测风,本来就够郁闷人的军训了现在还加上夜晚的紧急集合,规定时间在3分钟内全部穿戴整齐后在操场集合。要是有人穿戴不整齐或者是来的时间超出了3分钟,那他的日子难过了。
这不,好好的一个安稳的觉也被一阵急促的军号声给打断了。条件反射性的伸手去抓放在身边的军装,但是却没抓到。空的!没有!!??
猛的坐起身子脑袋里回想起今天刚把军装彻底的处理了一番,现在我的军装还在窗外的衣架上迎风招展,完了、完了!3分钟的时间真要命,我三步并做两步的跑道窗前将还没有干透的军装胡乱的套在身上,一边又忙着找鞋和袜子。一番狼狈的摸爬滚打之后算是有个人样的冲出了寝室,回头一想。不对啊!那小子还没起来呢,难道等着挨批?转身又冲进寝室将他摇醒,说什么不能让他破坏我们寝室的形象。
“干什么啊,都还没天亮你发什么神经?”他一脸的怨气缓缓的坐起来。
“我的大哥,我的叔叔、大爷,现在是紧急集合!你不是想被罚吧。我是好心叫你啊。现在时间不多了,你抓紧时间快下来!不然你小子就玩完了!”
“再睡3分钟。”嘿!他还真的又倒下去蒙头大睡。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猛的将他的被子掀开,今天就算是和他翻脸我也要将他叫起来。
“马磊!”
“有!”
“刘健!”
“有~”
“精神点!重新回答!”
“有!”
“李佳……”
一连串的点名之后所有没有到或者来迟到的人都受到了“残酷”的惩罚,那就是在月色美境之下后众多的蚊子妹妹一起说说悄悄话,而且是不能动的。
“还好你把我叫起来了,不然明天早上估计我会被蚊子叮得连我妈都认不出我来了。”室友小声的向我说道。
“想想怎么感谢我吧。”我一脸的得意。
“军训完了请你好好的吃一顿。”
“你当我是饭桶啊!”
“哪的话?是补充营养嘛。”
“说话的!想站军姿是不是!”
一声怒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顿时所有在说话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估计要是有谁心跳大声一点能能够听到。
接下来就是所有人在月色下跑步到指定的地点。说实话军训的地方本来就是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现在四周黑忽忽的一片,这里落后的连电灯都没有,全凭着白天的记忆和微弱的月光分辨道路。脚下到底是不是平整的谁都不知道。好在跑在前面的是教官,要是叫我们自己跑的话没准跑不了多久就跑进人家农民的田地里去了。
“大家听着!现在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去解手。所有的人必须在三分钟内完成并回到这里!超出时间的人就准备在这里站一个晚上好好的喂蚊子!”
我靠!这里的蚊子感情是教官自己养的啊?!动不动就站一夜!难怪他们都不招蚊子咬,人家都养听话了,知道认准人咬了。
在黑忽忽的小路上飞快的奔走着,来回的时间计算那是相当的精准,没有一点多余的时间。本来厕所离集合的地方就不是十分的近,一段不少的路程再加上解决问题是时间,一来一回的三分钟的时间完全就只能做这些事情了,再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来做或者是想其他的事情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当过兵的人思想上会有一定的时间条理问题。原来在部队里不单是身体上受到了极大的操练就算是思想上也是同样的受到了极大的操练。标准化的时间概念和绝对的命令服从,一个人要是能够完全的理解并运用好这样的东西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了。
突然脚尖像是撞上了一个十分坚硬的物体,由于整个人都在快速的奔跑着,所以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身体直直的飞了出去,脑袋里空白一片或者说是完全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脚部和肘部传来的巨痛多少让我明白了现在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明白归明白,想想剩下的时间几乎少的可怜,自己的内急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又强忍着爬了起来,继续跑想厕所然后迅速的归队。
教官看看了手表总算是所有的人都在规定的时间里返回了队伍。在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开始跑操。
起初我认为自己刚才的摔伤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问题,何况现在要是说出来一定会被很多的人笑话,上厕所都会上出问题来,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说出口。
但是在跟随着队伍跑了两圈之后我渐渐的发现形势不对。脚趾发出阵阵的阵痛,肘部也越来越痛。不经意的借助昏黄的灯光看向自己的手肘,乖乖血都快将军装染红了!
人道是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现在都这样的情况了再坚持跑下去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了。心里一横就算是让我站军姿也比这样的强。一个斜跨出了队伍直接跑向教官所在的地方,用极其煽情的声调(其实当时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没办法啊,哥们我在流血呢!)向教官说道:“报告教官,我、我受伤了。”
“受伤?”教官用明显怀疑的语气重复着我的话语。
管你信不信,给你看总可以了吧,我将右手一伸将已经被血染红的军装和还在往外流血的手臂给教官看个清楚,正好脚上一阵钻心的痛,我顺势跌坐在地上。这会可伤的不轻啊!
教官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刚才我跌坐在地上的时候他没准以为我是失血过多晕倒了。反正是在晚上那昏黄的灯光看不明白到底我是流了多少血,伤口有多大,又是怎么受伤的。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已经在医务室里面了。至于是怎么来的嘛,我自己都没弄明白,反正觉得是有人把我架过来的。
军医将我的手臂反复的看上了几遍,他那专注的样子不压于考古学家发现了石器时代的人类头骨。我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拿着我的手臂已经睡着了?但正当我准备说话的时候他又换了个姿势。
“那个,不用先止血的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当我是造血机器啊?看着血流都不采取止血的措施。他到底是怎么考上军医大的?
“恩,当然要止血。”他含糊的应着不过我看不出他有止血的任何举动。
隔了近一分钟后终于在他的医药箱里找出了酒精和棉签以及止血用的药品和创可贴。
“你这样的伤口问题不是很大,只要注意不要沾水别让伤口发炎就好了。至于是脚伤嘛也就是扭伤,喷点云南白药明天就没什么问题了。”军医一边在往我的伤口上抹上酒精一边说道。那酒精刚一上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传了过来。我条件反射的缩了缩手。
可能是我的反应过快军医皱了皱眉头,而后用要死不活的语气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般的说道:“男孩子还怕什么疼啊。”
当时我真的很想和他申辩几句,不过算了。现在我在他的手里。还是忍着点的好。
不过好在问题不是很大,回到寝室室友立刻跑来关心的伤势说什么最近几天不能吃辣的要少运动,多吃清淡的食物千万不能够让细菌感染伤口什么的,无一例外的说了一大堆关心的话。我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居然说什么都要我在医院去打个破伤风来预防。不过好歹是他的一片心意,我只是微笑的点头不做可否。
不过因祸得福到是不假,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是以伤病员的身份出现在训练场上,脚上的伤如军医所说大概也就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的时候基本上就好的七七八八的了,手上的伤口毕竟比较的深所以也不是一时半会好的过来的。接着这样的借口我到是心安理得的坐在树阴的下面享受着清凉的微风和爽口的汽水,吃饭也理所当然的得到优待。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十分的惬意,让我倍感舒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