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阮净初推开门便看到上官烟儿站在门外。
“福晋。”低身,打了个欠。
“嗯。考虑好了吗?”急忙扶起她。
“考虑好了。”停顿一下抬头看她一眼:“奴婢不答应。”又缓缓低下头。
“为什么?”阮净初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夺取不该属于我的幸福,地位。不可以因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害了他。”温柔的朝阮净初笑着。
“害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人人都知道,福晋与王爷的婚事,是皇上御赐的,倘若王爷就这样休了福晋?那王爷岂不是犯了抗旨之罪?”上官烟儿低头说着。
“如若王爷既休了我,又保住了性命呢?”她问。
“那根本就不可能,皇上不会无缘无故下旨让王爷休妻的。”上官烟儿冷静的回答。
阮净初摸着自己慢慢大起来的肚子,天,这孩子真的留不住了吗?
“王爷还在睡觉,要进去吗?”发软的身体慢慢扶着门窗走回自己的床。
挣扎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解脱吗?眼角的泪流下,用只有自己听的到的声音默念:“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我不会讨厌自己的孩子。”
“不了,奴婢告退。”欠了欠身准备离开,手,被拉住了。
“果然是她?”赤月影眼中的怒火在慢慢燃烧。
“奴婢听不懂王爷说的话。”上官烟儿冷冷回答。
“上官烟儿,我不可以失去你。我用王爷的身份命令你对我像以前一样温柔。”衣衫不整的冲着她怒吼。
寂静,如夜一般的寂静,半晌。
“是。”
欣然笑着,从背后拥着她,把头埋在她颈间。上官烟儿紧闭双眼,脑海里全是两年前被那帮痞子强暴的画面,紧咬着嘴唇。
“王爷,奴婢要去做事了。”拉开他的手臂,静静站着。
赤月影也没有为难,看着她离开,恶狠狠的走到阮净初床边。
“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歹毒?说,你到底要烟儿答应你什么了?”
“王爷只会说这一几个字吗?‘说’?‘滚’?”阮净初没有睁眼,就是生气,为何上官烟儿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你。。。呵!竟敢这样和本王说话,活腻了吗?”赤月影冷笑。
“奴婢不敢。”阮净初轻轻睁开眼看着他。
又是那毫不畏惧的眼,赤月影反而觉得有点习惯了这样的眼神。有点怨恨,责怪,甚至感觉到一丝嫉妒与暧昧。
摇了摇头,荒唐,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转身回到自己床上躺着。
没多久,阮净初反而站到他床边。
“王爷该上朝了。”
睁开眼,看着她。缓缓坐起身,等着她给他穿鞋。
见状,阮净初跪膝轻轻为他床上白袜,黑朝鞋。站起身从旁边的一架上拿起他的衣襟,轻轻为他穿上,扣纽扣,绑衣带。始终没有抬头瞧他一眼。他有点不耐烦,轻抬起她的下巴。
她微微震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抬起她的下巴,以前不是捏就是掐。今天的反常让她有些意外,不禁有些担心,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回想一下,也没什么是值得他发狂吧?烟儿除外。
很害怕吗?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如扇一般飘在半空。轻轻松开手,安静的伸开双臂等着她为他更衣。
为他带上最后一顶官帽,拍了拍他身子,为他捋平衣裳。仔细检查了一遍轻声道:“好了。”
他注视着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只好踱步离开了。
阮净初盯着他离开,心里想着‘他今天怎么了?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