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狩猎就这样只剩两天便要原路回城了,这些天阮净初都不见赤月影几次,偶而只在皇上设宴的时候见面。夜间各睡各的,各管个。大臣们也没有什么异常,白天狩猎,晚上便围在篝火堆边上享受自己的战利品。阮净初偶尔会在竹林里走走,也见过辰璎珞几次。只是并肩而行观赏绿竹,话语不多。其余时间都是在狩猎区和帐篷内打发时间,从而得知辰璎珞并不热爱狩猎。只是皇上命不可违而已,听说他夜间比较喜欢用树叶吹笛。仅这一条便可说明辰璎珞不适在宫中生活,他需要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
往常一样的午后,不过天空微微有些黯然。
辰启天召集大家再次来到那个巨大华丽的帐篷,阮净初没想太多,可能是皇上准备京了罢。
数十人庄严地缓缓坐上自己的位置看着主座上面带笑意的辰璎珞,看他笑容那么深,可想这次的狩猎没有令他失望。
阮净初抬眼看了眼身旁的赤月影,俊美的脸上多出些许憔悴。乌丝一半滑落在前胸,剑眉微微皱起,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之意。阮净初看着他的嘲讽不悦的瘪了瘪眉,谁知赤月影低下头便瞪她一眼又看向别方。
阮净初有些错愕:他眼里是什么?歉意?愤怒?酸酸的敌意? 再仔细看了看他的侧脸,她想不明白,刚刚她明明看到些许忧伤与埋怨。怎么瞬间消失了?
“众位爱卿,朕此次狩猎很高兴。后天便可回宫了,特批众位爱卿可以在此处自行游玩两天再出发。”辰启天慈祥的微微一笑,众人抱拳谢主隆恩。
“净初丫头陪朕下盘棋可好?”临出帐篷时,辰启天轻声从容得问道。
阮净初眨了眨眼睛,瞥向身前的三人。辰璎珞皱眉不明;赤月影微微一愣,诧异便瞬间即逝恢复往日的桀骜;阮净灏心里默念这贼人是否有所察觉?三人各怀鬼胎渐渐离去。阮净初一脸平静朝辰启天点了头打了个欠。
棋盘上,辰启天持白棋,阮净初持黑棋。阮净初前边堵,辰启天便后边无路自生路。阮净初攻,辰启天守。阮净初守,辰启天便另寻别路。这一盘棋可谓是杀的不可开交,阮净初毫不忌讳辰启天是君王,照样一路奔杀,直斗得辰启天咯咯笑不停。
“初丫头还真是烈性子,毫不忌讳我是君王。”辰启天说的不是‘朕’,而是‘我’。
阮净初微微怔了怔片刻又恢复平静,微微笑道:“难不成皇上希望妾身在您面前作假弄那些阿谀奉承不成?”
“呵呵。。。你这丫头就是伶牙俐齿。”辰启天手抚摸着鄂下的短短胡塞轻笑道。
阮净初还是微笑着。她猜测辰启天找自己不可能只为了下棋,叙旧?更不可能,已十余年未见面都认不清了,哪来的旧可叙?恐怕是因辰璎珞而起吧?
“呵呵。。。让初丫头猜出来了,我这疑点还真多呀。”辰启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阮净初没有多话,只是静静等着辰启天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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