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回到了海生丹铺,众人免不了问候一番。
可是他们惊人地发现,区区两个月没见,秦浩然身上的气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秦浩然以前的气息是一种正人君子的感觉的话,那么现在那种感觉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煞气,整个人似乎变得凶狠果断了许多。
众人都怀疑秦浩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秦浩然却也是花了点心思编了个谎言。说自己在修炼一门极厉害的体术,所以气息有所变化。
白可贞立马就想到了那日秦浩然的诡异步法,能让比施展者高上一个境界零一个层次的练气士都感到了威胁。成为极其厉害却是有些谦虚了,称之为‘逆天‘也不为过。
那步法虽然厉害,但是白可贞却是没动什么歪心思。一是她根本不屑那么做。再者,就算得到了也没有用,体术法术虽为同源,但是近万年来还没听说过有谁两者皆能施展。
现在体道落寞,就算得了秦浩然的那功法,也卖不了多少灵石。铁血城中都是低阶炼体士,没那个财力。而外面呢,炼体士的踪迹难寻。根本不值的。
白可贞忽忽的想起一个念头来,那一个月前我看他那步法弊端不小,那么一个月后……会不会已经弥补了弊端?那会不会太可怕了?不论如何,此人都是我的一大对手。
在神女宫中有很多弟子,都比白可贞优秀。可是在同一辈中,就已经屈指可数了。白可贞也从没有放弃,超越所有同辈人的梦想!也就是说,她想要做新一代的第一人!
很显然,白可贞认为,秦浩然若到达淬骨境,无疑将是自己的一大劲敌。
其实划分境界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划分境界必然要定下一个标准来,可是道法通玄,玄之又玄,谁又能说自己已经通彻道法,可以定下一个亘古不变的标准来?无人可以。
像秦浩然与白可贞的修为,在此间是差了一个境界零一个层次,若是到了大千世界的其余大陆,说不定两人便是修为相当了。比如说,中央天地的四大神州。
至于所谓的天之骄子,越级杀人,其实都或多或少的打破了当前的境界划分的标准。才显得如此惊艳。
要是说秦浩然一回来,最高兴的都是莫过于小雪,这小家伙直接扑到秦浩然怀里,作为迎接仪式。
这让看到这一幕的公孙婉婉大骂“重色轻友!”。这两个月里,公孙婉婉可是没少给小雪喂好吃的。本以为已经收买了这只可爱的小狐狸,可是没想到啊,老主人一回来立马就抛弃了自己。
秦浩然一向很喜欢小雪这只小狐狸,这次许久不见,也是宠爱的不行。没说的,自然是回到自家老主人哪儿了。
秦浩然一回到自家的房间,立马就交给老罗一个艰巨的任务。
“老罗,你帮我把这丹云子老爷爷的三十六手丹诀,给改成体术的。”秦浩然道。
“什么?!改成体术!你以为我是体术法术转换机啊!”老罗大叫道。
“嚷嚷什么啊~怎么?你办不了?”秦浩然有些揶揄道。
“办是办了,不过这很麻烦。怎么,你不会现在还想成为一个炼丹师吧?”老罗堪称是被吓了一跳。
“啊,你以为呢。”秦浩然两手一摊道,“难道你不知道要壮大这‘强良之精’需要多少雷霆精气吗?那日吸收了那么多的五雷,可是呢,全同泥牛入海一般。”
“那你可以抢啊,”老罗道,“只要有了强横的修为,什么东西抢不来!”
“哦,不不不,”秦浩然连连摇头,“如此当然可以凶名远播,但要是那天霉运来了,可是连个真心帮你的人都没有喽。”
老罗若有所思。
“一个人,”秦浩然继续道,“无论他是修为如何的惊天动地,可是他永远也敌不过伟大的劳动人民,永远也敌不过这天下民心!”
“再者说,”秦浩然道,“只要我把丹练好了,等我丹名远播,旁人若来求丹时,我当然要他那含有雷霆精气的天材地宝来换,只要我的名气够大,就等于是让所有的修士都帮我寻找含有雷霆精气的东西,岂不好过自己孤身一人。”
丹器符阵之中,最最重要的,修士无论如何也离不开的就是丹药。民以食为天,修士则是以丹药为天。
“你想收买人心?”老罗想了想,“也好,我便替你改成体术,不过你可不要耽误了正么八经儿的修炼。”
“那是自然”
这世界之上,除了老罗之外,怕是没有人再能夸下这个海口。能够把这丹诀改成体术。可以这么说,老罗就是这大千世界中的炼体第一人!当然,是没有人提出来,要是提出来,除了无知小儿外,是没有人会怀疑的。
秦浩然自然是要修炼,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个混蛋器灵知道他的厉害!
直到这时,秦浩然才觉出,没有吞掉老罗的好出来。吞掉老罗的话,就是相当于和老罗合体了,老罗会的,秦浩然自然也也都会。但却无法今天像这样,老罗帮秦浩然修改丹诀,而秦浩然自顾自修炼。
能在第一日将那个器灵踩在脚下,秦浩然绝不会拖到第二日。不过他知道,这在短时间内很有难度。老罗写的那句话‘曾饮三千神佛血,五圣刃下亦低头’。很明白的就告诉了秦浩然,老罗当年就拿着杀天大杀过无数神佛,可想而知,杀天要和多少法宝硬磕过。
不言而喻,秦浩然要超过小天很有难度,但是……
丫的,老子都得了你主人的传承,还收拾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器灵,老子趁早撞死吧!秦浩然心中愤愤,但这无疑也是他修炼的一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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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生的丹铺中。白海生和小童都在。
大牛急匆匆的跑进来,他手里举着一个白色的丹瓶。他现在衣衫也肮脏不堪,血迹斑驳。看来是刚刚猎杀妖兽回来。那些猎人队有时候要杀一头厉害妖兽,数个月不回城都是常事。
“白老哥,”大牛冲进海生丹铺,气喘吁吁。他扶着门框,伸进丹铺的一只手里,自然是拿着一个丹瓶。
“大牛,这是怎么了?”白海生见状也是大惊,他连忙扶住大牛,关切道“大牛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随猎人队去杀妖兽去了吗?怎么如此狼狈。”
“我没事儿……没事儿。”大牛气喘的很粗,“白老哥,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练得丹药?”大牛举着手里的丹瓶。
白海生接过那丹瓶,有些疑惑的翻看了丹瓶的底部,上面有两个字‘海生’。每个丹药铺,都会在自家的丹瓶里刻上标记。
“是我这儿的丹药没错啊。”白海生道,“那不成这丹药出了什么问题?”
“不……不是……不不不……是……是”大牛语无论次。
白海生揭开堵在瓶口的封子,凑上鼻子一闻,立马就变了脸色,失声道:“是黄级丹药……”
佳人一壶酒,秋容满千里。
石马卧新烟,忧来何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