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等于,柳荔枝想坐哪就坐哪。她,没有像美国政府,有攻打别人地盘那样强大的军事权力。
而此时,殷杨前面的那学生,他未曾举手。这表示,他很满意他的这个好座位。身边一个美女梅丹,他是打死也不想换掉。
此君看不破红尘,而红颜,还是要的好。并且,多多益善。
可这时,这哥们却无奈得干着急,着急得嘴唇都干了。此人见柳荔枝竟要跟他换掉座位,板凳还没坐热的,就要逼迫得他离开了梅丹,觉得可惜万分。
因为他,他神话般的是,柳荔枝初三时候的同学。在初三的那一学年里,他还管柳荔枝呼唤一声荔枝妹儿。他的名字,李强,比殷杨的名字,更为简单。
可殷杨,马上就把李强的名字给替换了,叫泥墙。因为有一句俗话,直接就从殷杨的神经传入大脑——烂泥糊不上墙。
座位,终究,还是换了。
柳荔枝回到了她她渴望的那个地方。¬;;而如今,殷杨也和柳荔枝,靠得近了。
从此,殷杨的心便有了一个归宿。他的心,只为了,贴近柳荔枝,恨不得要跟梅丹换了座位。可他胆子小,不敢提出他野心蓬勃得不可收拾的政策。
晚自习,殷杨一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哪儿也不去。一泡尿憋得他一头汗水,他也不上厕所。仿佛他不舍得离开他前面的柳荔枝,怕少偷看了柳荔枝几眼,这笔天大地大的损失,他对他的心,负责不起。
殷杨觉得,有了她,出现在自己的跟前。他,仿佛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拥有了。
晚上放学了,柳荔枝挪动自己的椅子。她转过身子,看了半伏在桌子上的殷杨一眼,忽地走了。
殷杨的手里,拿着笔,在书上写字。可他,写的那字,殷杨自己也不认得,好比爹妈不认识自己生养的孩儿,实在罪孽深重。
第二天,起床过后,殷杨显得格外有精神,比妖精和神仙二者仙妖合璧,还要精神得多。
这一节自习课,殷杨在做作业,埋头苦干。他生怕自己弹簧笔的笔油写不完,断不可浪费,只好笔耕草稿纸。
让人皇帝不急皇后尿频憋得尿急的是,殷杨从大清早到教室来了,都没有向柳荔枝有什么问候打听的言语,一直铁石心肠的坚持到了现在。
亏他还,对柳荔枝产生了一种想要靠近,想要得到她的感觉,莫不是,殷杨产生了错觉。
其实,这,实乃不能怪罪殷杨。
对他来说,要想和一个女生主动搭上话,乃是他人生中大事一件,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惹急了他,他的脸又要发高烧,温度拿南北极的冰都冰不下去。
别看殷杨这会,他只顾写自己的作业,以为他还很纯,仿佛是吃纯净水长大的。却不知,他一直都在想,该找个什么借口和柳荔枝说两句话。
殷杨还在发挥心思,构思借口的时候。不料,他的构思,马上就被她,打得散了架,接骨专家也接不了他凌乱不堪的构思。
柳荔枝的头,转了过来,她的右手轻轻拷殷杨的书桌边上,埋头向殷杨说了一句话。
柳荔枝低低声声的说:“喂,能不能,把你的数学作业借我看看,我有一道做不出来呢,想看看你的。”
柳荔枝的目光,瘫痪在殷杨的作业本上,动也动不了;而她的表情,稳定得仿佛殷杨是一女生,她在跟女生说话,没有尴尬的义务。
殷杨的心,轻微震荡开来,仿佛柳荔枝拷的不是书桌,是殷杨的心。
殷杨拾起他的数学作业本,递给了她。不知怎么的,殷杨的心,在这一刻,震荡得仿佛又厉害了几分,仿佛还残有余震。
柳荔枝接过殷杨的作业本,回身而去,参考殷杨的数学答案。¬;;这,柳荔枝是不聪明的,是滑稽喜剧的。
从认识英语三四年了,殷杨历来都把英语看成杀父仇人,看也不看它几眼,仿佛看了它,英语会趁机偷袭挖瞎殷杨的眼睛一样。
不料,这二者道不同不相为谋,那英语三四年一路过来,对殷杨也没多大好感,考试也极不喜欢让殷杨及了格。
排除了英语,殷杨的二级仇人,乃数学是也。
不料,这数学跟英语,常常为了殷杨的仇恨,吵闹不休,大打出手,为了争夺殷杨杀父仇人的位置。
又不料,初中那三年,殷杨对数学的仇恨不及英语深。每回考试,数学也总比英语高了几分。
不知怎的,一次期末考试,殷杨对英语的雅兴大增了一时,英语不忍心伤害了殷杨,脑袋发烧的就让殷杨考了六十一分,及格了;数学就高兴得不得了,忙趁机痛恨殷杨,那次让殷杨考了二十一分,终于变成了殷杨的杀父仇人。
那二十一分的分数,顿时让殷杨丢人丢到了垃圾桶。从此,殷杨对数学也起了歹毒之心,不再学习它。这二位,只得一路形同陌路了下来。
后来,英语没想,殷杨拿走了它及格的处子之身,就无情无义的抛弃了它。英语后悔已晚,只好继续让殷杨不及格。
从那以后,殷杨的英语,时刻保持这良好状态,稳定不已,总在四十五分上下徘徊,流浪不到远方。
今天这几个数学题目,殷杨做起它们来,通顺得仿佛是在读现代白话文,哪有堵塞他的本事。
不想,柳荔枝还做不出来,殷杨这才回想起,柳荔枝的学号仿佛是五十四号,是按照中考成绩来编辑排序的。他们班共计人数七十六,可见柳荔枝的成绩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