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虚虚实实

    “回禀首领，由于当日牧野山庄的贺雨扬，叶星宇前来求援的缘故，我们未能歼灭东方堡……”昏暗的山洞内，伊贺向神秘人首领汇报到当日的败绩。“噢？为什么牧野山庄的人会知道我们攻打东方堡前来救援？”神秘人首领顿时提高一个八度问道。“……”三名蒙面人寂静无声。神秘人首领见没人回答，便换了个话题：“东方烨人呢？”“我们安排东方烨去客栈休息去了……”“你们觉得东方烨有没有可能是奸细？”神秘人首领疑问道。“不会吧？！”藤武大惊失色地说道：“那天东方堡里，东方烨对东方堡的弟子们可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若非他及时援手，我们也不能伤到东方烈阳。”“嗯……”神秘人首领叹道：“那么接下来对付东方堡，牧野山庄的事就交给你们办，可别再让我失望了！”说罢，神秘人首领拂一拂袖，待三名蒙面人抬起头来时，神秘人首领已经不见踪影。

    东方堡方面，贺雨扬和叶星宇为了防止东瀛浪人的反扑，也在东方堡逗留了些日子。东方堡的练武场内，贺雨扬弱弱地问叶星宇：“师弟，那位救治东方堡主的人当真是前任武林盟主东方未明？”叶星宇的剑被贺雨扬的铁拳格挡着，苦笑地对贺雨扬说：“呵呵，应该是……”“提撩剑，白鹤亮翅！……”

    顿时，练功场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正是东方未明。贺雨扬和叶星宇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叶星宇领会到东方未明是教他对付贺雨扬，也照着东方未明说的去做了。只见贺雨扬击开叶星宇的剑，正要一拳朝叶星宇中门打去，叶星宇一剑挑开了贺雨扬的铁拳，一跃而起提起剑如同白鹤飞扬般往贺雨扬天灵盖直刺而去。贺雨扬措手不及，只是生硬地格挡住叶星宇这凌厉的一击。

    此时东方未明悠扬地颠着肚皮走马灯似的看着他们的对决，又发话道：“衡山跃马，嵩山穿云……”叶星宇一听，觉得不妥：这并不是剑法……此时贺雨扬会意道：东方前辈是要教我拳法了……只见贺雨扬听从东方未明的指导方法，退后几步，一下低跃一记铁拳直劈叶星宇而来。贺雨扬铁拳之威猛岂是叶星宇的剑所能抵挡？只见叶星宇顿时退后几步避开贺雨扬的铁拳。贺雨扬也没有因此停下手，一记嵩山穿云让叶星宇用剑生硬地格挡。虽然剑挡住了贺雨扬铁拳凌厉的内劲，但是却挡不住那股强大的推力，叶星宇被远远地打飞好几丈远。

    “哈哈哈哈……”东方未明哈哈大笑起来。“师弟没事吧？”贺雨扬关心地问叶星宇道。“没事，多谢师兄关心……”“贺雨扬（叶星宇）拜见东方前辈……”两人恭恭敬敬地给东方未明抱礼拳。“嗯，两位少侠的武功都很不错……”东方未明赞叹道。“多谢前辈的指点……”贺雨扬和叶星宇都把头埋得低低的。东方未明正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说道：“反正有空，待我传授你们一套拳法和剑法吧！”“多谢前辈……”

    尔后，东方堡一侍女对东方未明说道：“东方先生，我家堡主有事要见你……”“好，我这就来……”说完，东方未明又颠起肚皮优雅地离去了。贺雨扬和叶星宇望着东方未明的背影，心中暗自赞叹道：不愧是前任武林盟主，果然名不虚传……

    来到大堂，只见东方烈阳虚弱地坐着，李凝霜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东方堡主果然名不虚传，东方未明拜见东方堡主……”中了这么深的毒还能如此走动，要是换做别人就算有自己的救治没一头半个月也别想起床。“东方兄不必客气。若非你救了我，恐怕我也不能再坐在这里了……”说罢，东方烈阳叹息道：“真没想到那厮不孝子竟然做出如此悖逆之事！”说罢，东方烈阳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痛苦地揪着心脏。“东方堡主切莫动怒，否则会影响病情。令公子之事我也略有所闻，虽和令公子素未谋面但是听皓儿说过令公子的事迹，想必他不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堡主和夫人既然是他的父母，应该给要对他有信心才是……”“嗯，承东方兄贵言吧，哎！……”东方烈阳依旧是叹息。他对东方烨，只是爱之深，责之切而已。“出门数日，我也是时候要走了。这是给东方堡主的调理的药单……”说罢，东方未明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接着说道：“只要夫人按照药方煎药给堡主服用，不出三五剂堡主定可痊愈。”东方烈阳和李凝霜想了想，也没有挽留东方未明，说道：“那就由本门弟子送先生回去吧……”“嗯，有劳堡主，夫人了……”

    福来客栈内，东方烨一直在房中歇息。正当他起身换衣服要出门时，感到周边有一股杀气，便说道：“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此时一股黑影掠过东方烨的眼帘。东方烨仔细一看，不是别人，那额头上熟悉的伤疤告诉他正是伊贺。“伊贺老大，不知你为何要监视我呢？”“呵呵，只是想和你叙叙。不过如今你要出门，我还是改日再来吧……”说罢，伊贺顿时不见踪影，消失在东方烨的眼帘。

    东方烨只是下去找小二打了几壶酒，然后又回房间歇息了。这一幕伊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虽然如此，但是他依旧不懈地监视着东方烨。“刚刚竟然让东方烨发现了，真是失败啊……”伊贺独自慨叹道。毕竟东方烨几个时辰都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伊贺一时出神失手也难免。只是伊贺为什么要监视东方烨呢？神秘人首领可并没有给他下达这个命令。

    记得在攻打东方堡的前几天，伊贺就见到东方烨不寻常的举动。只是他正要继续追踪东方烨时，却被搜寻东瀛浪人巢穴的武林人士阻拦。虽然不足三合，伊贺就击毙了拦路的武林人士，然而东方烨却逃离了他的视野。也不知道说伊贺是谨慎呢，还是独断专行。如果把这件事汇报给神秘人首领，必定会让东方烨受到审讯。毕竟东方烨的身份可是东方堡的少主，他们的死敌……

    尽管东方烨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这几天除了下楼找店小二要了几壶酒，就是在房间里看书，打坐练功。尽管如此，伊贺还是兢兢业业地监视着他。直到山藏寻找伊贺的行踪……

    只见山藏正要说话，伊贺顿时从横梁跳下来，捂住他的嘴，和他一起离开客栈。“我就说这几天老大去哪里了呢……怎么监视着东方烨？”“呃，没……”伊贺吞吞吐吐地掩饰着自己，然后转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前来找我？有什么事么？”“首领有事招我们回去……”“好，我这就回去……”东方烨原本正在房里练功，然而顿时听到门外有声音，心中暗忖：“哼哼，伊贺还在监视我啊……”

    又是那个漆黑，空穴来风的山洞，三名蒙面人恭恭敬敬地半跪着。只见那神秘人首领高傲地背对着他们，命令道：“今牧野山庄半支部队前往东方堡救援了，牧野山庄内必定空虚。若你们现在带领部队攻打牧野山庄，必然事成！”“是，首领……”说完，三名蒙面人正要闪去，神秘人首领接着说道：“还有，叫上东方烨。看着他们所谓的武林正派自相残杀，就是让人亢奋啊！哈哈哈哈……”“是！”说完，三名蒙面人离去了，然而神秘人首领那尖锐刺耳的狂笑声依旧放荡于整个山洞绵延不绝。

    山洞外，山藏向伊贺打了个眼色，伊贺也回了他一个很无奈的眼色。仿佛是在说：“伊贺老大，我们刚刚才离开客栈，现在又要回去了。客栈离我们东瀛部队驻扎的位置正好相反呢……”“那也没办法。难道违抗首领的命令啊……”接着伊贺对藤武说：“藤武，你去组织各位弟子，我和山藏去客栈接东方烨。”“嗯……”

    “东方烨，首领有任务交给你……”伊贺冷冷地说道。只见东方烨给了伊贺一冷眼， 仿佛在说：“一直在我房门外来来去去，真烦……”不过东方烨尽管不满，也是接受了神秘人首领所授下的任务——攻打牧野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