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本名胤川,父亲本是名商人,在小川十岁那年,父亲在经商途中不幸遇到强盗被杀害,母亲闻此噩耗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因病去世,留下十岁的小川撒手而去。
之后恶霸强占了小川家的房产田地,无奈之下小川告到官府,谁知官府与恶霸串通,不但不理会反而遭到毒打。小川无家可归四处漂泊,处处受人欺负,遭人白眼,这也是他人生悲惨的一页。
小川在无意中遇到了赤笑天,见他击退强盗,侠义心肠,况且武功盖世,于是决心跟他习武,那时还不知道他就是昆仑剑侠赤笑天,想着大侠不会轻易收徒,再说自己资质愚钝,又丝毫没有武功基底,想要让他收自己为徒,只怕难上加难,就悄悄跟随其后寻找机会。
一次,在一家酒楼,赤笑天听说岳州城里有妖魔作乱,昆仑本就以匡扶武林正义为己任,虽然赤笑天现在已经不是昆仑弟子,可是见百姓无辜冤死,又于心何忍,于是准备前往降妖除魔。
小川知道了赤笑天心意,决定跟随其后,可赤笑天是何等人物,有人跟踪岂能瞒过他的耳朵呢。
赤笑天见胤川尾随自己,不禁好奇问道:“小兄弟,你已经跟踪了在下三天了,是何居心呢?”
“有么?只是这条道是通往我家的路,我们只是同路而已,你怎么能说是跟踪呢?”小川一脸无辜的样,不再理会他,反正大道人人可走,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跟踪你呢。
“请问,小兄弟你家住在哪呢?”赤笑天皱紧眉头道。想问出个究竟。
“我家在岳州城,去那的路只有这一条,我不走这里该走哪里啊?”小川曾偷听到他要去岳州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下。
“岳州城离此地有百里路程,你来这里做什么?”赤笑天不太相信小川的话,觉得甚是可疑。
“我是来探亲戚的,我姨妈就住这里不远,只是多年不见,不曾联系,可能是挪地了,就没找着,只有原路返回了。”小川见赤笑天追问,知道是不相信,就连姨妈都搬出来了。
“难不成你成了查户口的官兵了么?”小川故作一脸岂有此理的表情接着道。
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赤笑天也就懒得去问了。小川还以为他信以为真了,心里乐得像开了花似得。
此时正是夏天,烈日高旭,热的汗水都能当水喝了。不知不觉的小川已经跑到了赤笑天前面去了,毕竟是孩子,爱玩之心不可勉,不到一会累的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一路上蹦蹦跳跳嘴里还唱歌不停,现在倒瘫软在地了。
“大侠,有没水喝啊?快渴死了,什么鬼天气啊。”小川见赤小天腰间挂着个酒囊,希望里面有点存货,也好解解渴,哪怕是酒也好,可他的动作简直让是失望透顶。
赤笑天取下腰间的酒囊,揭开塞子,倒过来连滴酒珠都没看到,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表情倒十分可爱,小川倒吸口气,站起身道;“看来你也是个穷鬼啊,算了,我请你喝吧。”说着手指了指前面的拐角处。
赤笑天顺着小川的手看去,前面不远拐角处好像是个茶亭,赤笑天也稍带点兴奋,大侠也需要喝水,也会渴的。小川一路狂奔到了茶亭一屁股坐下,却发现是买酒的,一时顺不过气来。
“有酒也不错,总比没得喝强,小儿,来两碗上好的酒,再加一碟花生和一盘牛肉。”对吃喝小川是绝不含糊,何况还是请未来的师父,自然得捡好的上了。
十年的漂泊,小川受尽人间苦难,银子没挣到,不过练就一双巧手,对银子倒是手到擒来,不曾缺过,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是小川偷得都是那些纨绔子弟的银子,应该怎么也算个有良心的贼了。
茶亭不来就不是很大,也就只放了两张桌子。赤笑天不紧不慢的也到了茶亭,在小川旁边的桌子坐下。小川看了眼赤笑天,郁闷死了,都说好了请他,这人真是一根筋。
无奈之下小川只好凑上前去,谁让人家是大侠,还是自己的师父呢。小川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师父,心里叫了无数遍,嘴上却还是大侠大侠的叫,不能漏了底。
“大侠,今个我请你喝,上百里的路还望给照应下,还望同路愉快。”小川说完就后悔了,之前是同路,谁知道后面他改不改道,岂不是说自己早知道他的去向么,小川真想狠狠给自己几个大嘴巴。
赤啸天瞅着小川没说话,好像是没听出来,这才让小川倒吸口凉气。赤笑天不是没听出来,只是懒得去问,要问了他还不是一堆措辞,问了也白问。何况见他也没什么恶意,也就不予计较。很快老板把小川点的菜上齐了,还有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这酒菜钱我可付不起啊。”赤笑天看着小川道。说的也是实话,他们行走江湖的身上哪里会带那么多的银子啊。
“尽管吃,尽管喝,多少都算我的。”小川笑了笑,心道:别看我穿的的不像样,腰包却鼓鼓的,这点银子能算什么。
“小兄弟怎么称呼?”话说,吃人嘴短的道理谁都懂。赤笑天这么问自然不是套近乎,只是见小川蛮可爱的,再说路上有个说话的也不错,至于跟踪这码事只是怀疑,也不好拿来说事。
“叫我小川好了,请问大侠怎么称呼啊。”叫大侠总感觉生疏,还是套套近乎,联络联络下感情嘛。
“叫我酒鬼酒好了,别人都这么叫我。”赤笑天吃着牛肉随口说道。“酒鬼”这个名字听的小川愣了老半天,不过看到他喝酒的嘴巴还真人如其名,一坛酒不到两口大半就没了。
“酒鬼。果真好酒量。”小川抱起酒坛看着都快见底了,竖起大拇指做着鬼脸佩服道。
小川本来就不会喝酒,那天却喝高了,也醉了。等他醒来却在“酒鬼”的背上,结实宽广的肩膀,小川突然想到了父亲。曾几何时父亲也曾这样背着自己在街道狂奔,那是小川八岁的时候吃错了东西,差点就没命了,父亲背着他一路狂奔去找大夫。
不知不觉小川红了眼睛,渐渐到了黄昏,“酒鬼”一直把他背到附近的一家客栈,将他放在床上,给他洗了脸,叫了碗面。
“酒鬼谢谢你,不介意我这么叫吧?”小川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把他已经当做了亲人。
“名字本就是拿来叫的,吃完东西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酒鬼回过头冲小川笑了笑,眼中有一抹不为人知的哀伤,然后就躺在房间的板凳上睡觉了。
小川看着面却没什么胃口吃,刚喝完酒肚子还在闹腾,吃了准吐一地,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就渐渐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凳子上的酒鬼早就不知去向。难道他丢下自己走了么,小川越想越有点不是滋味。就在小川准备下床的时候门开了,正是酒鬼。小川见到他就像见到久违的朋友亲人一般。
“你醒了,快去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等下还赶路呢。”见小川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赤笑天皱了皱眉头,走出了房间。
中午,小川吃了两碗面,狼吞虎咽的吃相着实吓到了赤笑天。昨天喝完酒不知道吐了多少,肚子饿的咕咕叫了,不知道醉后有没说什么胡话,小川吃完面心里嘀咕着。
“昨天喝醉酒后我有没说些什么?”小川越想越怕,万一把自己跟踪他的事给抖了出来,那该怎么办啊。
“什么也没说,就是提到了你父亲,肯定是想家了吧。”赤笑天想了想说道。小川这才阿弥陀佛的拜起神来,幸好没有乱说话。
路上赤笑天沉默寡言,小川一路说个不停。就这样两人走了几天,离岳州城已经不远了。经过几天的路程的相处,赤笑天对小川也有了不少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