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涛惊住。他没料到外表看起来美丽温柔,纯净的就像一泓清泉的小藕竟有如此的心境和智慧,真是人不可外表啊!不由想起酒宴上小藕一直默默听老鬼讲述的认真模样,心中一动,说:“小姐对老鬼关于染霜楼案子的说法可有想法?”
小藕喝了口茶,缓缓道:“我只听出两点。首先,老鬼根据大院里的护卫等人所言,得出大院惧怕‘鬼影’的刺杀,前往染霜楼找那个酒先生破解,从而遭遇毒杀。我想应该是这样,却不完全。因为根据老鬼对大院的描述,不难看出大院的主人就是怕仇人寻仇才建造了那座固若金汤的院子,还请了众多高手护卫,那么他既然有如此财力,又何必怕仇人怕成那样呢?换言之,他大可以像仇家那样找杀手去做掉对方啊!何必偷偷藏匿呢?只有一个可能……”
丁涛听着小藕不急不慢,慢条斯理,又温柔平静的讲述,心中的惊讶更浓,听到此处,猛见小藕目光柔柔的看向自己,心一动,眼一亮,朗声道:“他根本惹不起人家!”
小藕低头一笑:“应该是这样吧。丁将军见多识广,又是查案高手,自然有自己的定论。”
丁涛连连摇头,心说这位姑娘年龄不大,心智如此空明,看问题如此通透,别说我了,就算老鬼那厮也未必想到这一层,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连忙一抱拳:“请小姐继续。”
小藕见丁涛一脸钦佩的表情,俏脸飞红,垂首道:“再就是老鬼说从护卫们口中得知那天随王总管去的是六个人,五个领队,还有轿子里的从未谋面的主人。但究竟是谁,不得而知。因为领队们都是戴面具的,不以真面目示人。从尸体数来看他们是全军覆没了。而此案的重点也正在于此:大院的人是否真如尸体数所示全部被毒杀?丁将军应该明了了!”
“对!若有生者,那一定就是凶手抓住面具来做文章,随便弄个尸体来顶替真正应死的人!原因也就再简单不过了,真正应死者就是内奸。他们里外勾结实施了毒杀!”丁涛一拍脑门,看着小藕感叹,“小姐高明!”
小藕羞赧一笑:“将军见笑。”
“还有一件事,我冥思苦想不得其解。不知小姐可曾想过?”丁涛认真看着小藕,问道。
小藕道:“将军请讲。”
“老鬼说他让仵作验尸得出死者都是中了一种名为‘软骨摧心散’的毒药而死,而现场的茶杯中所盛的不仅不是毒药,反而是软骨摧心散的解药。也正因如此,那位不知所踪的酒先生才成了难以定论之人!要么他不是凶手,但要是凶手,他又是如何下毒的呢?下毒后,为何又给了解药呢?”丁涛迷茫的看着小藕。
小藕瞅瞅依然望雨无话的孬子,咳嗽一声,轻声说:“这些个,恐怕只有找到他才知道了!但不管怎样,要破这件案子……极难!”
丁涛点点头,急迫道:“请讲。”
“正如老鬼所言毫无线索可查!”小藕喝了口茶,摆弄着茶盅,“不管怎么说,那位酒先生一定是案子的关键。他若是凶手,就是有预谋的杀人,从毒杀这一点就可以知晓。既如此,他绝不会用真面目示人。就算人们见到的是他本来的面目,官府可以通过画像缉拿,但他若有心藏匿,哼,茫茫人海寻一个人,真可谓大海捞针了!若不是凶手,最好的情况也是他什么也不知道,而他若知道点什么,很可能已经被……”
“灭口!”丁涛叹了口气,“看来此案极可能会成为悬案!”
“那倒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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