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这份名叫时论日报的报纸销量惊人,不过隔天就因为被各大媒体狠批,落得人人喊打的场景。在C市,几乎每个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和陈家有关,谈论最多的就是,到底陈家有没出那样的事。不过很快,人民的讨论就又掀起了一个高峰,因为时论日报本着打不死的精神,在被批后的一天就发出了陈瑜接受调查的照片。不过很快被指是PS的,毕竟C市的主流媒体都在为陈家辩白,群众随着大流也就信了。
接下来一个月里,C市的媒体之间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有一些小的媒体也加入了揭陈家老底的行列。毕竟有人看见一份横空出世的报纸,因为这样的争论,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处于同样的没有大前途的地位的媒体也从陈家这件事上看到了希望,兴许他们也能扬眉吐气呢。不过不同的是,时论总是能爆出第一手新鲜劲爆的料,而他们只能事后发发支持这种用于爆料的评论。
这一天,陈朗毫无生气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尖夹着燃烧的烟,他看着时论那个醒目的标题:陈正雄将军本系台潜伏特务。巨大的篇幅,写的是爷爷一生的经历,那么详尽,还配了爷爷的照片。爷爷的故事他听了不下百遍,林一声讲述的关于爷爷的故事,除了那些爷爷怎么把自己从黑染红的过程之外,其他的都和爷爷讲的一样。陈朗突然觉得好茫然,一直以来,他崇拜的战神,将军,自己的爷爷,怎么变成了遗留特务。
而此时,关于陈正雄的调查也结束了,有确确实实的证据证明,他是当年台湾方面为了日后反攻大陆,潜伏下来的特务。当年的陈正雄,颇有远见,知道历史既定了,便绞尽脑汁的立战功,染红自己。同时,他杀了所有知道他本来身份的人,后来,台湾方面视乎遗忘了他这个人,他的担忧也放松了。
谁知道,在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军衔后,那边想起他来了,又联系他,而这通电话,被刚刚进入军部实习的林正贤听到了。当时林正贤一紧张碰倒了房外的花瓶,他赶紧逃了。后来,陈正雄推门出来,刚好看见林正贤那双鞋子,陈正雄便找了由头找那双鞋子的主人。那个时候的林正贤被老师带进军部实习,是个穷小子,所以鞋子也是老师借给他的。而陈正雄就因为这个,随便安了一个罪名,处置了林正贤的老师。
林正贤也因为偶然的机会,从军区调到了政治部。几十年来,林正贤一直致力于收集关于陈正雄的证据,一直没太大的进展,直到那一年,他的行为被陈正雄发觉了。陈正雄以为,是林正贤的老师告诉了他关于自己的事,而他压根不知道,偷听到那通电话的本来就林正贤。事后林正贤马上就告诉了自己的老师,老师告诉他不要慌,他们现在去告发陈正雄的话,只会被陈正雄反咬一口,因为他们都只是军部的小角色,没有人会信他们。他们不知道陈正雄会因为那双鞋子杀害林的老师,事后,林正贤就以揭穿陈正雄的真面目为人生目标。
陈正雄会动林一正,表面上看是因为要帮陆定宇搞垮他的对手,事实上,他确实察觉了林正贤在查他的底。这件事,他是想给林正贤一个警告,而陆定宇只是一枚棋子。陆定宇大概到死也想不到,其似乎陈正雄当年只是顺便帮他一把,同时为自己找了一个替死鬼。陈正雄知道,以林正贤的手段,上位是迟早的事,他上位必定会翻自己儿子的案子,那么他就需要一个替死鬼。只是没想到的是,林一正的死对林正贤的打击会那么大,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无心政治,最后为林一正翻案的会是江园。
陈朗开着车回到爷爷家的时候,他的爷爷正颓丧的喝酒,他满眼血红,看着苍老的爷爷,说:“爷爷,是真的吗?”
陈正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说:“小朗,难道现在我就不是你爷爷了吗?”看着陈朗失望的摇头,他说:“事实上,当年我潜伏下来后,没有做过一件危害人民的事,我只是除去几个知道我底细的人而已,我想做一个人民英雄,而不是见不得光的特务。”
陈朗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跪倒在爷爷的脚下,说:“您就是英雄,在我眼里您一直都是英雄。”他抱着自己爷爷的腿,哭了起来,原来事实这么让人心痛。
陈正雄拉起陈朗,说:“来,陪爷爷喝酒,喝完,爷爷就要去北京了。”
陈朗用手背擦去眼泪,端起爷爷对面的酒杯,他说:“爷爷,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傻孩子,过好自己的生活,你或许也会受到牵连,我想……”陈正雄看着窗外,说:“你爸爸的决定是对的,远离我才会平安幸福,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是我对不住他了。”想着一直不与自己亲厚的儿子,陈正雄老泪纵横,这才是他此生唯一的憾事,他唯一的儿子,见到他像仇人一样,到现在也不来看看他。
陈朗摇头,说:“不是的,爸爸自己不能在爷爷面前尽孝,是希望孙儿代替他待在爷爷身边。”陈朗看着自己心中的英雄,全然没有了以前的精神,现在就像个落魄的老人,坐在窗边,看着夕阳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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