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胜了,但我们的心里都不舒服,这只能说是侥幸的胜利。
岳飞回来后,就要去找前军统领刘浩理论,问他为什么不发兵,我劝他不要去,但岳飞哪里是我能劝得住的。结果,第二天,岳飞就接到命令,移防南熏门。
这几天岳飞在军营里借酒浇愁,我也无事可干,他喝多了就睡觉,于是我就到一个酒楼,自己点了几盘菜,一壶水酒,自斟自饮。
酒楼上的人并不多,战争期间,生意受到影响,几杯酒下肚后,我感觉好多了,酒精开始起作用了。这时,相隔两张台的几个人的谈话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个瘦削的书生说:“昨天我的一个大理寺的朋友告诉我,前几天杀出城的几个管带,一回来就被抓起来,昨天被斩首示众了。”
“自毁长城,自毁长城啊!”一位长须的中年书生激愤的说。
“岳飞带兵出战,马上就要打败金军,但丞相李邦彦严令刘浩统领的后军不能出城,说朝廷要和金军言和,不可得罪了金军。”一个胖大个书生说
“李邦彦看家本事就是阿谀谄媚,东京开封的人给他取的外号是“浪子宰相”。他对金兵一味投降,指望以割地赔款加自虐获得和平,此人就是一个卖国贼。”那个瘦削的书生说。
“嘘,小声点,你不怕被他的爪牙听到,斩脑袋吗?”中年书生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瘦削的书生激动地拍案而起:“国家山河破碎,我陈东早就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只恨手无缚鸡之力,无力效命疆场,如果此生能有益于国家,掉脑袋有什么可怕!”
“好”,我听到楼梯口有人拍掌,楼上的所有食客都回头看,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边拍掌边走过来。我大吃一惊,我认得是赵富金,她怎么到这里来了?她对我眨眨眼睛,低声说:“不欢迎吗?”我尴尬地笑笑。
赵富金拍拍我的肩膀,说:“跟我来。”
然后向四个书生的座席走过去。
赵富金对几个书生拱手说:“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岳飞将军的兄弟——赵小雄,是宣泽门战役的指挥者之一。”四个书生顿时肃然起敬,连忙向我行礼。
赵富金说:“我刚才路过这里,听到几位学长的忧国忧民的言语,肃然起敬,特意上来相识。今天的酒钱我请了。同时,我还打听到一个最新消息,昨夜,主战派李纲、种师道策划偷袭金军大营,李邦彦居然把作战计划,通过亲信李棁泄漏给金军奸细邓圭。结果李纲派出夜袭金军营寨的5000精锐,全军覆没,主将姚平仲战死。皇上一早得知此消息,龙颜大怒,已经下令免去主战派李纲、种师道的职务。李纲是京城屏障,李纲被陷害,开封危矣,国家危矣!”说到最后,赵富金潸然泪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赵富金此时出宫,就是因为得知这一重大消息,特意来向我通报的,李纲是抵抗金军的主心骨,他一倒,开封城是一盘散沙,危如累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有在开封的人都要受到祸害,我也不例外。
陈东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恨不得现在就拿一把刀,去活剐了李邦彦,看看他的心肝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中年书生对天悲叹:“天要灭宋啊,老天不长眼啊!”
我紧张思索对策,很快有了一个主意,大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除掉李邦彦,让皇上重新启用李纲。”
所有人都看着我,赵富金的眼里闪着惊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