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我们来了,当我走进太原时,看到骨瘦如柴的战士和奄奄一息的市民,心里除了酸楚和悲凉,还有深深的敬意。
我下令,把多余的粮食全部拿出来给太原军民。同时,上表朝廷请求迅速补充大批粮食和物资。
晚上,我们宴请太原守将王禀,虽然他原来追随恶名远扬的童贯,但他坚守太原的壮举,说明他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值得我们敬佩。
太原守将王禀在席间向我们讲述围城100多天的经历,说到城中存粮基本用尽,士卒先是宰杀牛马骡等牲畜,后来只好烹煮弓弩皮甲以充饥,而城中百姓则只能用糠秕和干草来果腹,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惨剧时,座中人无不潸然泪下。
这顿酒喝得闷,我也知道太原惨,但想不会惨成这样。太原的将领喝一杯酒都要哭,看到他们干枯如骷髅般的脸,拿起碗筷都颤抖的手,我的心在滴血。他们不是在哭苦,他们是在为自己又活过来而高兴的哭。
我当然喝得酩酊大醉,为了这帮牛人,喝死的心都有。岳飞、张宪扶着我回房休息,走到我的房间附近时,岳飞“咦”了一声,快步向前,张宪也拨出了宝剑,护在我身边。我搂着张宪的肩膀,说:“兄弟,你拿剑干什么,还想舞剑给我助兴,是吧?”张宪说:“小雄,别闹,好像出事了!”我睁眼一看,这才看到两名卫兵,倒在完颜丹的房门前,已经死了。完颜丹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我的酒一下醒了一半,我急步问到完颜丹的房前,看到里面已空无一人。
我看见岳飞正在查看两个卫兵的尸体,我问:“怎么回事?”
岳飞沉吟道:“是高手,用重手直接震碎心肺。”
我对武功不懂,但我看得出来,他们没有别的伤痕,说明他们没来得及反抗,或根本就没发现敌人,就被人打死了。
岳飞抬头说:“这些高手杀死这两个卫兵,可能只是为了完颜丹,如果他们要对付你,没必要这么急着动手。”
我心急火燎地说:“这样完颜丹危险了,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马上派人封锁城门,全城搜查。”
张宪、牛皋赶紧去亲自带兵去搜查了。
不一会儿,王禀也得知了情况,立即过来探视,他告诉我,他已经命令部属,严密搜索任何可疑的人和地区,只要凶手还在城里,就绝对跑不了。
我向他道谢,但心情烦躁,在房里走来走去,王禀、岳飞陪着我,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的安全,我问岳飞:“你估计能抓住凶手吗?”
岳飞说:“如果他是高手,就不可能被抓到,而且现在已经出了城。”
虽然,我也知道岳飞说得对,但心里的失望和难受,让我全身发凉,呆了半天,说:“也许,他们是来救他。”因为我想到一个可能,就是完颜宗望派人来找完颜丹了。但我还有一个猜测,不敢说出来。
“希望如此。”岳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