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无忌一阵头晕目眩，司空无忌愤怒地将那只蝙蝠抓成了肉酱。但那只吸血蝙蝠也在临死之前，将司空无忌的侧腰生生地咬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闻到人的血腥味，吸血蝙蝠变得更加暴躁不安了。不久，司空无忌的身上又凭空增了七道伤痕，流下的血液浸湿了全身，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雪域巨熊的血了。

    困斗之兽的战斗仍然持续着，只不过困住的是司空无忌罢了。不知何时，司空无忌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起来，被吸血蝙蝠咬过的部位大部分已经失去了知觉。

    “啪啪一一”

    两只吸血蝙蝠同时咬住了他的双臂，虽然司空无忌艰难地将它们抓了下来，但他觉得自己几乎提不起手臂了。

    而且因为流了太多的血，所以精神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司空无忌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提起精神，但周围仍旧一片朦胧，仿佛身处云雾里一般，恍如梦境。

    三只吸血蝙蝠攀在司空无忌的后背上，贪婪地吞食着他的鲜血。司空无忌虽然可以感觉得到，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疼痛，就算是在司空无忌为赶走它们而扭动身体的时候，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动的。

    朦胧间，一个想法闪过司空无忌的脑海。 自己待在这里的意义何在？ 自己到底是想追求什么？师傅说的帮自己消除死角，又是什么意思？

    渐渐地，司空无忌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被喷溅出来的鲜血遮住仅剩的一只眼睛也变得一无是处，他只是不断重复着赶走吸血蝙蝠的动作，背后爬满了蝙蝠却浑然不知。也许，这种状况只要再维持一刻，司空无忌就要葬身此处了吧。

    然而，在这当口，司空无忌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感觉，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无法相信罢了。

    吸血蝙蝠拍翅膀的声音变得如雷贯耳，它们拍动翅膀时产生的空气流动通过他的皮肤清晰地传进大脑，这好比司空无忌置身在一个海洋中，每次吸血蝙蝠拍动翅膀，便有一个浪花从那个方向打在他身上。

    下意识的，司空无忌的手开始顺着那些流动的空气移动起来。

    “啪啪啪啪一一”

    又是四只扑向司空无忌颈部的吸血蝙蝠被血肉模糊地打飞了出去。察觉到一只蝙蝠从太阳穴旁边飞过，司空无忌的手自然地划过那里，动作浑然而成，仿佛那简单的动作就是一个精妙的招式。

    “吱一一”

    吸血蝙蝠被被司空无忌抓在手里发出了惊愕的叫声，但未及吸血蝙蝠叫完，只见司空无忌拳头一紧，吸血蝙蝠的身体便在他手里爆裂开来，溅出一片血花。司空无忌随手一扔，又一只吸血蝙蝠不幸被它同伴的残骸打中，惊叫着从空中掉落下来。

    司空无忌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最后只能依稀地看出司空无忌的身影了。司空无忌起初只用双手，后来便手脚并用，只要落入司空无忌的动作范围，吸血蝙蝠就休想活着飞出去。

    终于，最后一只吸血蝙蝠也被司空无忌抓死在手里。司空无忌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