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完吊针,石子就往学校赶,稍后便和陆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躺在浴池不一会儿就感觉头晕目眩,渐渐心跳加快,两眼一片漆黑,满天星星。石子连忙爬起,却发现四肢无力,几欲跌倒。石子扶着墙挪到门边,打开一条缝,拼命的呼吸,直到10分钟后才渐渐回过神来。石子苦笑一下,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虚弱到如此地步。
回头一看,石子发现旁边的陆云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丫看什么看,没见过裸男?”
陆云一时被石子顶的无语,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丫没事吧”
“没事,高考之前暂时还死不了。”
“哦,你一定要撑到高考啊,你要是去了,我也不上了,太没劲了。。。”
石子在心里暗骂陆云没良心。
阳光明媚却风沙弥漫,在这个可惜又可悲的日子里,是什么让我们的青山绿水不再?是什么让我们的心灵沾满尘埃?
大考刚结束,满世界的都在议论这件事,到处都是分数、名次的字眼,到处都可以听到阿拉伯数字和序数词。石子暗喜自己没有参加考试,也就不会卷入议论。啥时候中国学生考试完以后不在议论成绩了,中国的教育才算有点“素质”了。
石子却阴差阳错的侥幸逃过了这一劫,没有成为议论的对象。但是心里窃喜却要多于遗憾,自己又多了一个冠冕堂皇借口继续苟延残喘的留下来。
在高考没有到来之前,任何考试都阻挡不了课程和作业的进攻。又要听杠子馍讲公开课了。一群老师,人手一椅,浩浩荡荡地开进教室,将狭窄的走道填满。同学们睁开睡意未尽的双眼 (午休后。午休时在班里进行的),从干燥的嗓子中挤出更能让人产生睡意的歌词。
黑板上是老班上午就写(应该是抄)好了的条条框框,一副撕去血肉的骨架,课文被生生活剥。明明课文中的血肉早已被我们咬尽嚼烂,有的已经形成大小便,而大部分的课文甚至没有血肉;明明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明明你知道我会怎么回答,却偏偏要来一场一群明白人共同去干一场荒唐事的作秀。就连听课的那些老师也是心知肚明,却偏偏要装逼般的竖着耳朵,规规矩矩的记笔记。
石子真他妈的讨厌死了这种所谓的教育模式。老师——导演;学生——演员;听课老师——观众。一起上演一场你问我答的枯燥的文艺片,气氛沉闷的像是一场无聊的肥皂剧,倘或更本就是一场闹剧。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着。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
一个滔滔不绝,
一群沉默无语。
石子真的不明白这种漫灌式的教育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只是为了与僵化的高考体制夫唱妇随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怎么做,我真的想问一句为什么?我为什么非得听你的?你的就一定对的吗?石子不知道没有价值观的自己是否还是自己。这不是在教育,这是在制造一种人偶机器。
杠子馍在这场作秀结束的时候又提出了一个新要求——默写课本。据说这是新课改应届生的做法,据说他们喊出了踏着复读生的尸体前进的口号。课改课改,几乎年年都在课改,处处都在课改。可是改来改去就是不见一丁点素质教育的影子。书本换了一套又一套,无非是将同样的文字重新排列组合。所谓的知识结构合了分,分了合,正应了那句“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石子 原本以为赶上了课改,就看到了希望,可是扑面而来的还是一次次失望。打开新体制的包装,里面躺着的依旧是应试,形同木乃伊,一具漂亮的干尸而已。
石子无语了,所谓的新课改又向应试教育前进一步。满以为全民全篇全背已经搓到极点了,没想到还可以僵化到全部默写。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敬爱的教育公仆们可真会给学生减压,以后你不仅可以看到千军万马扯着嗓门吼书的壮观场面,你还可以有幸目睹万马齐喑默写的排场。沙沙的子弹头和半针管以及全针尖摩擦练习本的天籁荡涤整个教室,完美的以动忖静。
沉默,陈墨,然后沉没。
(PS:今天送上的小诗《浪迹天涯》
当蒲公英离开母体 / 去寻找自己的花/
当种子追风 / 落地安家/
当激情燃烧 / 梦想发芽/
跟我走吧 / 浪迹天涯/
当风儿牵走云朵 / 当夕阳拥抱晚霞 /
当柳梢亲吻月牙/ 当大地抚摸繁花/
跟我走吧 / 浪迹天涯
一支笔 / 一叠纸 /
一台摄像机 /
一辆单车 / 一个人/
浪迹天涯 /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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