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石子对成绩倒没有奢求太多,石子只是想成绩快点出来,然后填报志愿,最后了事,有个不是很烂的大学上就行了。
石子看了一下在单独一栏里的莫夕颜的头像,还是灰色的,虽然莫夕颜的也是隐身对其可见。
‘她应该考的很好吧,但愿可以和她一个城市。”石子脑海里漂浮满了憧憬。
莫夕颜爬到了六楼上,这已经是学校里最高的楼层了
汗湿的刘海凌乱的错落在白皙的额头前,秀发随风微微飘荡,披着夕阳的余晖,泛起淡淡的金黄色。白色的短袖衬衫被风吹起了褶皱,衣角飞扬。
此时日落柳梢头,黄昏正好。六月的夕颜(不是莫夕颜,指夕阳的颜色。)依旧是那么灿烂,整个世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
楼下的空地被夕阳斜照投影出一大片阴影,在满世界的金黄里显得格格不入。零乱的石子散落了一地,风吹不走,只是带走了他身边的沙尘和纸屑,每一课石子都是那么孤独,阴影悄无声息地蔓延,像是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蛇,伸出了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的毒舌,吞噬着星星来临前这个世界的残余的光明。水泥板砖夹缝中挣扎出来的稀疏的杂草像是受了魔鬼恐吓的小鸟,一颗颗萎靡了羽翼,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
莫夕颜死死地盯着这个自己奋斗了一年的简单狭小、残破中有崭新的校园。在这里,她认识了石子,结识了陆云、蓝曦月等好多新朋友;在大厅里她曾经以大考第一名的成绩做为学生代表发言演讲;在操场的国旗下,她曾经庄严地为百天誓师大会领誓。那时她还有满满地自信,她还有最阳光、最灿烂的笑容。
二楼最东边的那个教室已经空无一人,整个楼层都是空落落的。莫夕颜仿佛又看见了石子陆云他们趴在阳台上晒太阳聊天,宛思涵正在楼道里追打男生。阳台拐角处那个金鱼盆还在,只是金鱼哪去了?平静的水面漂浮着几片树叶,水里已经长出了绿色絮状物,呵呵,这就是物是人非吗?这就是古战场的萧瑟凄凉吗?
泪水模糊了莫夕颜的双眼,仿若天池水面上的水雾蒙蒙。
她仿佛看见了妈妈用力蹬着三轮车痛苦的表情,随便扎起,未经梳理的头发松散的披散在脑后。那发丝中,缕缕银白。
她仿佛看见了爸爸,轮椅上的他慈祥而又安静,没有了往日的凛冽,厉目不再,满是柔和。粗糙的双手正在编织着生活。
她仿佛看见了弟弟,正在昏暗的等下认真的写作业,偶尔衔笔沉思,只是还有几分幼稚。真可爱,好像当年的自己。
最后,她看见了石子,还有自己,他们一起在教室里自习,她给石子讲解数学题,边讲边骂他本,她还撅着小嘴鄙视他;然后他们一起插着耳机听五月天的《天使》,他们一起屏着呼吸听阿信深情的独白;他们手牵手沿着溪流走,越走越近,越走越远。
可是。。。 。。。呵呵。我竟然连一本都没考上!真的没考上哎!211,据我真的很遥远吗?
我要如何面对他们?我是爸妈的希望哎,我是弟弟的榜样和对手啊,不是我这个经常考第一的姐姐的压力,贪玩的年纪,他又如何卖力的学习?
石子,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座城市念书了,我不能陪你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了,我不能陪你手舞足蹈聊梦想了,我要走了,人间的路,我已经没有勇气走下去,我没有勇气再来一次,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累了,真的很累。
抬头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这座小城依旧繁忙,远处的汽车还在穿梭,不知疲倦的发出悲鸣,黑夜的来临反而使得万人空巷,大街上盛满了花枝招展的人群,像是餐桌上五彩缤纷的菜肴,中间广场恰是一口沸腾的火锅了,不断传出音乐的喧嚣和被煮沸的人群的尖叫声。
他们,依旧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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