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跬远迫于欧阳飞逸的威势,哪里还管他讽刺不讽刺?当下谄笑道:“自来美女爱英雄,欧阳大侠更是英雄中的英雄。起初,冯某见彭寨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中不忿,自然要为蓉蓉小姐抱屈。如今欧阳先生既已出场,在下拱手相让,这是佳人配才子的美事,你难道不服气么?”
刘盈听到冯跬远这番挑拨离间的话语,不禁眉头大皱,轻声道:“这人色厉内荏,还真够厚颜无耻的,阴险狡诈之极。”
蓉蓉见别人视己有如货物,推来让去的,心中恼恨之极。但见她红唇紧啮,面露刚毅之色,美眸正痴痴地望着刘盈,含情脉脉,像是在说:“你们争也没用,我心里早就有人了,天南地北,我只随他去。”
欧阳飞逸乃是惯走江湖之人,怎会不知冯跬远的用心?他微笑说:“不承望你武功虽未入流,说起话来倒是蛮中听的。”
冯跬远讪笑说:“欧阳大爷武功绝顶,蓉蓉小姐才貌双绝,你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下只是依理而言,并无半点过誉。”马一峰在旁边忍不住讥诮道:“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无人能及。”
冯跬远怒瞪他一眼,方欲反唇相讥,欧阳飞逸便已走上两步,拍着马一峰肩膀说:“你的轻功还不错,勉强能入二流,若是凭此就想与我斗的话,你还嫩了点。”说着,右手运力在他肩头上一压,马一峰立马疼得龇牙咧嘴,肩上如荷千斤,原本矮小的身体此刻佝偻的更矮了。
他强忍着疼痛,硬气说:“在下谢过欧阳先生刚才救命之恩。我武功虽然不济,但是别人硬是找上门来,在下也只得勉力应付。”
欧阳飞逸看他即使痛得冷汗直冒,也依然嘴硬,当下松开手,冷笑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鼠辈在这里舞刀弄剑的,搅合了这天香楼轻歌曼舞的气氛,绝不是有意要救你,所以你用不着谢我。”
马一峰待他放手,赶忙退后两步,才说道:“在下虽然籍籍无名,却是个恩怨分明之人。欧阳先生今番相救之恩,在下日后定当报答。”他对眼前这位性情怪癖之人,心中着实忌惮,可他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的威势吓倒,只好用这几句不软不硬的话来交代场面,以图挽回颜面。
欧阳飞逸懒得理他,转头对蓉蓉说:“蓉蓉姑娘,你说这些人渣该如何处置?”
蓉蓉没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自己和他认识不久,对他了解不深,也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因此,只得客客气气地说:“欧阳大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小女子没啥意见。”
欧阳飞逸说:“那怎么行?他们今天得罪的人是你,我若是代你出手,未必符合你的心意。反正有我镇着,你不用怕,想怎么处置他们都行。”
冯跬远等人深知欧阳飞逸之能,当下敢怒而不敢言,战战兢兢。他们听到这话,心底不免升起了一股凉意,都把眼睛盯着蓉蓉,孙怕她说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语来,那时自己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蓉蓉想起刚才彭威劈向自己的那一刀,心有余悸,一双俏目在这群江湖草莽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又投向了刘盈。
刘盈见她踌躇不决,就壮着胆说道:“咳,既然蓉蓉姑娘不便说话,那么由我来替她发落吧,不知欧阳大哥意下如何?”欧阳飞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众人虽然不明白眼前这位龟奴何以叫他叫得这么顺口,但是依着情形来看,二人交情定然不菲,所以把求救的眼光都投向了刘盈,希望他不要太过为难自己。
刘盈顿了顿口气,乃道:“诸位今日在这里刀兵相向,打得头破血流,实在太不像话了,更何况还有人拔出刀来恐吓我,差点就伤了蓉蓉小姐,这委实令人发指。本来我想严惩你们,不过夫子常教导我们说‘君子以宽厚待人’,所以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只是你们必须得向蓉蓉姑娘赔礼道歉。”
蓉蓉冲刘盈嫣然一笑,说道:“这些都不必了,反正我也没受到什么损伤,你让他们退出去就行了。”
欧阳飞逸本来对她也抱有爱慕之心,这时见蓉蓉一心都在刘盈身上,于周遭变化全然不管不顾,内心颇受打击。
然则,他心里虽然酸楚,可他毕竟是个豁达之人,自然不会太过在意这些儿女情事,心中感慨道:“既然你看上了刘盈这个白面小子,那就算了吧,万事随缘,我也不会强迫你对我好。这或许是天意吧,老天注定我光棍一条风流一世,那便由它呗。反正这样也没甚么不好,老子日日都有美女相陪,倘若真要我与你相守一生,我可能还不适应哩。”当下板着脸对冯跬远等人喝道:“既然蓉蓉小姐不愿意见到你们,那么你们还不快滚出去?”
青衣帮中一些子弟见他如此失帮主的颜面,忍不住拔剑出鞘,拢将过去,欲群起而攻。冯跬远看他如此不讲情面,心中有些恼怒,可最后还是不得不约束住自己帮众,骂道:“瞎了眼的狗崽,还不快退下!欧阳大爷既喜欢清静,我们就不要去骚扰他老人家。”言毕,遂领着手下退出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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