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江湖豪杰已大致齐集,庄内开锅造饭,热火朝天,柳琨设宴款待群雄。大殿里拥挤不堪,许多酒席都摆设在庭院,诸人三五成群,分门别派的围坐在一起,天南地北,乱侃乱聊。但见金樽并举,玉浆飞溅,猜枚划拳,热闹非凡。忽然,一个庄丁打扮的人疾趋而来,报曰:“锦云阁主人韩菲菲已至庄门之外!”
群情立时耸动,柳琨也随之站了起来,飞步外出,迎接贵客。刘盈心中纳罕:“何许人也?竟要柳庄主亲身去迎接。”心念未竟,只听得殿中有人议论说:“听说这位韩姑娘是个大美女,艳名满天下,蜚声海内外,她所统帅的锦云阁,这几年发展迅速,声势浩大,人才济济,俨然能与萃英会并驾齐驱。她才多大啊,就有这般大的能耐,真叫人难以置信。”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清丽超俗的妙龄女郎盈盈走了进来,其后尚跟着四大家臣,个个太阳穴突隆,满险英豪之气,俨然便是身经百战的威武大将军。
显然,人人内功精湛,身手不凡,只是跟在一位韶华靓女之后便显得格外不称。柳琨深知锦云阁势力庞大,不敢怠慢,让他们在自己的席位上就坐,说道:“韩姑娘能撇舍繁务而赶赴敝庄,柳某深感殊荣。承蒙各位武林同道赏脸,光临者极众,在下始料不及,诸物缺陷,以致招待不周,还望姑娘莫怪。”
韩菲菲从容答道:“好说,好说。柳庄主欲举行东山之雅会,小女子又岂敢自闲?”妙语如珠,吐字清晰,声音尤似珠玑相击般悦耳动听。刘盈闻来就像仙乐梵音一样,如醉如痴,大有飘飘欲仙之态。
偏偏事有凑巧,大殿的席位早已满座,柳琨欲将自己的主席之位让与韩菲菲,刘盈甚觉不妥,乃道:“就让韩姑娘坐我这位子吧,庄主乃是大会的核心人物,岂有站着陪客的道理?”
柳琨点头说:“如此,请便。”韩菲菲遂在刘盈的席位上落了座,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刘盈刹时触电一般,全身一僵,双眼盯在她那张白玉似的面庞上,久久不能挪开。
蓉蓉见刘盈不吃了,自己也没有口味,起身过去拉他一把,低声说:“还看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见你此刻就像一只呆鸭。”
刘盈猝然惊醒,俨如被人从梦境中拉了回来,他颜面涨红,嗫嚅道:“哪……哪里啊?看你胡说。”
蓉蓉说:“这里人声鼎沸,呕哑嘲哳,搅得人心绪不宁,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刘盈道:“刚在外面迎客,吹了半日的山风,累都累死了,还去逛呀,要去你要婉儿陪你去吧。”意甚留恋,实在不愿意这个时候出去。
他对眼前这位女郎充满了万分的好奇心,觉得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万人不及的魅力,是那么的清雅冷傲,是那么的矫矫不群,令人震撼,令人眩惑。他感到对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给人雾里观花的感觉,模糊而美丽,遂暗自感叹道:“这女子真像个谜,是那么的别具一格,是那么的吸引人心,让人忍不住想探其究竟。她年岁不大,十七八岁左右,却能统领江湖群豪,指挥如意,委实让人百思而不得其解啊。”
谁也料不到,就在这匆匆一瞥间,这个女子已深入他的心底,使他痴狂,使他颠倒,使他魂牵梦绕,使他昼夜难眠。两人从此就种下了孽缘,情感纠缠,起伏跌宕,爱恨交织,至死不休。刘盈好端端的一个纯情处男,霎时堕入了爱情魔障,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最后皇帝也不想当了,魂魄也消散了,落了个遍体鳞伤、尸骨无存的下场。
屋内人声喧哗,热气蒸腾,可是蓉蓉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凭着聪明女性特有的观察力,就在刘盈那一句简短的回话中,她隐约的看出,他已在二人之间做了抉择,自己那个爱情梦,陡然之间变得遥遥无期了。
因为眼前这个女郎实在太美了,宛如落入凡尘的九天仙子,是那么的清雅绝俗,是那么的冷艳冰清,这份独特冷傲的气质,让人敬畏,让人艳羡,让人嫉妒,她已经自惭形秽了,没有自信心了。
婉儿见小姐嘴唇发白,面流冷汗,担心的不得了,当下挽住她手臂说:“小姐,我陪你去散步,别理这些臭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男人皆是一副花花肠子。”
刘盈付之莞尔,只装没听见。蓉蓉见刘盈跟自己说话心不在焉,然而观望那位女郎的眼神却专注无比,如梦如醉,好比整个人已经灵魂出窍,只剩下一具躯壳在和自己讲话。她甚觉乏趣,一阵醋意慢慢涌上了心头,实在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对别人丢眉弄眼,一气之下,便甩袖出门而去。
刘盈站到柳琨身旁,忍不住对韩菲菲细加打量起来,只见她头上梳着一个芙蓉归云髻,一溜乌黑的长发披在后脑,下垂至腰。发髻上头饰不多,只簪着一根长长的白玉簪,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那种素净清雅的独特之美。
她有白白净净的面庞,细腻滑润的肌肤。双眉如黛,双眸似星。小小的鼻子精致玲珑,薄薄的嘴唇淡红洁净。整个面庞秀美绝伦,一尘不染,如此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一件白色生色绰子,系着一条白罗裙,腰上也缠着一圈白丝带,坐在那里,显得清新别致,素雅端庄,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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