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菲撤回冰针,又说道:“不是开不得玩笑,只是我一听到这种浮夸虚赞之言,耳朵就不顺,心里怪不是滋味。”
刘盈嘟囔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说出自己的切身感受罢了,又不像那些风流浪子净说不实之言,肆意吹捧,博取欢心。你又何必勃然大怒?既然如此,往后我与你说话,都要斟酌再三了,免得一不留神,说错了话,弄得遍指鳞伤。”
韩菲菲也觉得下手太狠了,发现自己咄咄逼人,对方仅是在赞美自己,虽然言过其实,但也并无大过。只是她太敏感了,平时见多了那些心存不良之人,甫一听到这种天花乱坠的言语,便以为他拐弯抹角,没安好心。
想到此节,韩菲菲深感抱歉,眼光柔和了,声音也放低了:“自家严慈母双亡之后,我便变得孤僻冷傲,不喜交友,对外界有一种潜在的排斥,把别人的美言当成是心存不良、别有用心。”吁了口长气,歉然道“不好意思,我适才出手太重了,你还痛吗?”
刘盈知她外冷内热,心中由悲转喜,脸上也多云转晴了,嬉皮笑脸地说:“痛,当然痛!手指疼,心头更甚,你这五针可比方才那一箭厉害多了。”
韩菲菲脸泛红晕,笑靥如花,说道:“下次你还敢如此夸大其词,我索性用冰针将你的嘴给缝住,免得你再贫嘴烂舌。”
其时日方正中,杲杲的阳光映照在她那张白雪般的脸蛋上,折射出缤纷绚丽的异彩。刘盈怔怔地瞅着她,她那云鬓修眉、明眸皓齿、光润玉颜、柳腰削肩,宛如一道道闪电,劈入自己的脑海,轰鸣回响不绝。
韩菲菲芳心悸动,隐隐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秋波一转,妙目便迎向了他,彼此的眼光瞬间交汇在一起,里面有几簇火焰在跳动,一种难以诠释的情愫,在二人心底滋生、萌芽。终于韩菲菲调开了头,逃避似地眼光投向了远处,是的,在对方那温柔的执着的炽热的目光下,她犹豫了,害怕了,退缩了。
刘盈目不转睛,痴痴的瞧着她,最后语出惊人,简直让人喷血:“你真是太美了!美到无可挑剔,美得让人起敬。你就像观音娘娘,圣洁光华,白玉无瑕,给人一种高山仰止、难以企及的感觉。”
韩菲菲脸蛋更红了,急得又要用针扎他,但是一想到方才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悸动,就下不了手了。她又气又笑,又羞又喜,嗔道:“你别得寸进尺,若是旁人说这话,我一定拔剑杀了他。”
刘盈说:“你这样笑起来多好看,何苦总绷着脸,强扮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与世界格格不入似的。你才多大年龄,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罢了,别让仇恨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
韩菲菲道:“你装什么老道啊,你又比我大几岁?本姑娘久历江湖,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刘盈说:“我们年纪相差无几,交个朋友怎样?不管以后如何,都不可敌对,想起昨晚你二话不说就拔剑抵着我咽喉,背脊便一阵冰凉。”
韩菲菲笑道:“看你这人颇为识趣,我答应往后不再拿剑对你指指点点。”
刘盈闻着她那如兰花般的清香口气,大为受用,如食甘露。他清楚地知道倘若让对方晓得了自己身份,便再也不克与她恁般亲近了,故而殷切地希冀时间能多延留一刻,但凡堪与这月宫仙子多待片时,不管杀声沸腾,不顾箭如飞蝗,那俱无所谓了。
外边刀剑杀伐之声,在他耳边仿佛成了林俊杰动听悦耳的歌声:“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雨到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在人世间。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爱有万分之一甜,宁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且不说刘盈胸中充满了柔情蜜意,再说周勃见群雄躲入乱石岗,便加派人手,将这一区域围得像只铁桶一般。不过,他晓得张氏兄弟以及韩菲菲的厉害,所以也不敢遣人胡乱闯进去,单是命令弓箭手伺候在外。
群雄有了喘息的空隙,便清点人马,结果令人痛心,起初近万人数,现今折损了过半,剩下的已不足四千。不过官兵损失更是惨重,但见百花山上尸相枕藉,血流成河,光看地上遗弃的铠甲兵器,其损失人马辄不下三万。
柳琨见到这一幕,不禁痛心说:“万仞高山竟成血域,你们造的孽实在太深了。”尽忠道:“别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假若你们肯顺从朝廷招安,何至于此?”
柳琨说:“你要他们这群桀骜不驯之人接受朝廷羁绊,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自古以来先锋勇将大多源出于武林,三位身怀绝技,二十年前亦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皆为武林一脉,何故忍心屠戮同道,沦为朝廷走狗?”
尽力暴喝道:“大胆逆贼,自己甘为下贱,还想拉我等下水。我们深受皇恩,誓死为汉室江山效力,岂会受到你的妖言蛊惑?今日你如果顺从朝廷安排便罢,否则也难逃一死。”
曲擎天突然挡在柳琨身前,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立场不同,多说无益。三位身手不凡,就让曲某代柳师伯领教阁下高招。”他担心柳琨毒性发作,未必还能挡住三人之联手攻击。
尽力耻笑道:“‘初生之犊不畏虎’,既然你想死,老子送你见阎王。”抡起大锤,使一招“单鞭”便向对方面门狠力砸去。
曲擎天黑锋宝剑出鞘,剑身在巨锤上一搭,身体已然借力腾起,同时鼓起左臂袍袖,凌空下甩,朝尽力兜头盖脸挥击而去。
尽忠闪身欺进,伸出二指在他袖袍上一捺,顿时将曲擎天的衣袖按出两个指孔,而后洋洋得意地说:“好凌厉的‘袖里乾坤’!不过想到我们兄弟面前来逞能,还差着一截。”
曲擎天不忿道:“你们还不是靠着人多,单打独斗我未必就比你们差。”尽忠明知柳琨中毒,功力大损,故意挖苦说:“你也可以同柳琨联手啊,我们可是多多益善,求之不得。”曲擎天气得血脉贲张,眼里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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