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镇微微的吹起几缕轻风,长椅上公叔错酣睡着,嘴角微微的颤动,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客栈里的老板娘白氏,站在门口望了望。
“燕婷丫头哪里去啦?”
午后北街显得很是冷清,尚宫蔺一身青色长衫,头戴道冠,肩背一尺木剑牵着燕婷向北走来,从小在古风镇长大的燕婷,很讨人喜欢,时不时有人问道:
“小妮子,去哪玩哪?”
其实这几天她都跟着尚宫蔺,只要蔺哥哥去的地方,那一定好玩。她可以陪着蔺哥哥去学堂。
尚宫蔺心里在想,我一定要去学堂看看!多学些文章,将来我才好回乡。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朝学堂走来!还是那样。老远就听见声响,那是学堂里在朗诵文章。
尚宫蔺轻轻地走到窗外,拍了拍屋檐下青石的尘土,招呼燕婷坐下。
学堂里又传来老先生哪慢慢悠悠讲课声!
“天命之谓性,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夫子又言:
“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理亦赋焉,犹命令也。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一旁的燕婷听着昏昏欲睡,尚宫蔺轻轻地摇了摇。用衣袖擦了擦手掌,从腰间拿出来两块板糖。
“燕婷,这是我娘亲做的板糖,给你吃两块。”
学堂内一位白衣少年,摇晃着脑袋在诵读着刚学过的文章,两眼向外瞟了瞟,说道:
“林凡,你家的小媳妇来了。”
轻拿笔杆向前坐的蓝衣少年捅了捅!
“林凡,你家的小媳妇来了。”
只见蓝衣少年扭过头来,轻轻地问道:
“在哪里呀?”
林凡把头伸出窗外。只见燕婷和个道童坐在一起很是亲密的样子。满脸涨得通红!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简就朝尚宫蔺扔了过来。
窗外,尚宫蔺手里拿着的板糖正递给燕婷手上,只听咔一声响,竹简砸在手上。
“啊,啊,好痛,痛死我啦!”尚宫蔺轻轻地揉着手腕,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真在这时,竹门被打开,老夫子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
“小人公叔道长门下道童尚宫蔺见过老夫子。惊扰夫子请勿见怪。”尚宫蔺忍住泪水答道。
“尚宫蔺有礼啦。”
老夫子笑了笑,心想,这道童不跟着师傅学艺,老往学堂跑干嘛?
于是问道:
“你这道童,几次三番来我学堂偷听,尽是凿壁借光,不知最近学得怎样!”
尚宫蔺不慌不忙,推着燕婷向后退了几步,说道。
“但凭夫子考量”
“匠石之齐,至于曲辕,见栎社树。其大蔽数千牛,洁之百围。。。“出自何本典籍?”
“不材之木!”尚宫蔺答道!
“蒙尘垢,被讥刺,忧众口,则穷于辩。”
“穷鬼传”
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想,此子何时会得此章,点了点头又念道。
“天命之谓性,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此为何意?”
“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理亦赋焉,犹命是也。”
尚宫蔺言毕,夫子大笑。
“孺子可教,他日得闲,可来此听教。”
“都进去上课吧。”
窗台边林凡又投来愤怒的眼光。
黄昏时分,小镇中央,古风客栈门前,尚宫蔺手摇铃铛,曼声清和:
“铁嘴直断,公叔神算,吉凶富贵,尽在一算。”
但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来一人,一身蓝衫,一看此人,尖嘴猴腮,一脸淫邪之相。
嘴里吟唱着:
“谁家女子…不知羞…,夜抱汉子…暖床头…,夜夜弯腰…亲亲嘴…,亲完还用…脚来勾…。
公叔道长定睛一看,这人真是前日那个汉子,忙上前将其拦住。
“兄台,你印堂暗黄,此乃气衰之相,近日,切不可如人苟合。”
这汉子听完哈哈大笑。
“我说道长,不会是这几日较为清闲,缺银子花吧,得,得,得,本公子今天高兴,赏你五十纹又有何妨。”
只见他轻挽衣袖,露出臂膀,双膀一较力,盯着公叔错大笑道。
“你看本公子这身板,有多壮,今晚洞房都没问题!”
公叔错摇了摇脑袋,脸上抽搐了一下,很是无奈。轻齿朱唇,嚷道:
“兄台,有事可来古风客栈找我。”
这汉子头也没回,说道:
“我林方,才不信你咧,哈哈。”扬长而去。
原来他是林方,古镇林家,林老爷子的长子,出了名的败家子,
自原配妻子胡娇娘去世后,一直沉沦,终日饮酒,不学无术,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万贯家财眼看就要败光。林老爷生有两子,长子林方,次子林凡,大儿子是没有希望了,小儿子也不是很强,年年起来上学堂。可急坏了林老爷子,这兄弟俩啥时候才会有出息呀!
这不怪这两小子,因为他老爸以前也一样,常年在外经商,风花雪月惯啦!以至把妻子气死,这兄弟俩从小就没了娘,交给管家带看。仆人自古哪里管得住主子,有时兄弟们闯祸总是老管家林祥来收场,从小惯坏了,长大了管不过来!稍有不如意就在老爷子面前哭娘,让老爷子也暗自神伤,总觉得对不住他兄弟俩,也就成了今天这样。子不教父之过也!谁见了这活宝都很无奈。
北街今晚热闹非凡,花月楼前,老鸨老远就看到林方,一张虚伪的笑脸迎了上来,让人很不自然。
“哎。。。哟。。。。。林。。公。。。子。。。。怎么现在才。。。来。。。熏儿姑娘。。。老早就进了西厢。。房。。。”
花月楼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林方上了二楼,来到西厢房,轻迈步子,推门而入。
房内灯光昏暗,不怎么明亮,只见一道倩影就在前方,轻纱裙带,好一付身材,猛地上前一把抱住。手抚云裳。
“小娘子,我来啦!”言语曼妙,好不叫人紧张。
只听怀内玉人推了推,整理衣裳。
“林公子,别这样!”
正在这是,床边传来玉人银铃般的声响。
“呵。。呵。。。,”
林方定睛一看,好一个贝齿红唇,一身粉妆,婀娜多姿的好身材,看一眼就有欲望,看两眼就很紧张,看三眼腿脚就不停使唤。
再看怀中玉人,一身素装,看她打扮,分明是个丫鬟,只听玉人轻唱:
“熏儿姑娘,奴婢出去啦!”转身出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