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婉菁一进入仙界,葵恩立刻当众宣称关侯是未来主教继任的第一人选。但从码头决斗以后,宋二牛的职位迅速提升,关侯忐忑不安。
聚财客栈里被葵恩捉奸后,关侯自知情况不妙,与万流国的一位仙界密友通信,打探口风,那位朋友在回信中告诉他,根据从内勤人员探听的消息,教皇没有收到过葵恩署名的信件。
关侯稍稍放松,“葵恩没邮寄举荐信,我还有机会争取。”他用尽浑身解数,鞍前马后,极力讨好葵恩,摆出忏悔过错、一心效忠的姿态。
葵恩对关侯的表现看在眼里,他明白,八年后,自己说什么都得退下来,关侯、宋二牛两个人现在各自拉帮结党,对他奴颜婢膝,为的是取得接班人的位置。原先已经向教众口头确立了关侯的继任地位,如今葵恩觉得二牛更顺应他的口味,但是面对会众,作公开改动人选的言论,容易对自己的威信造成不利影响,况且起决定作用的是书面举荐信。所以,葵恩打算写信秘荐宋二牛给教皇。不过,一年多时间,他始终没下笔。
婉菁在1947年7月怀胎,葵恩待她转好。
9月3日晚,葵恩在书房写下举荐信。
第二天早晨,葵恩与婉菁同乘马车去教堂,路上,经过街区,葵恩见到一处邮筒,喊车夫停下,他下车去投信。婉菁当时似乎没在意,葵恩投完信上车后,她也没问。
中午,婉菁趁葵恩不在身边,去找关侯,把葵恩寄信的一幕告诉他。关侯顿时慌乱,“信投在哪儿了,能记住邮筒位置吗?”婉菁把地点讲给他。
关侯心急如焚,他和内勤人员打招呼,“主教回来问我,就说夫人突然病了,先请个假,临时赶去照顾她!”
关侯找到那处邮筒,守等了两个时辰,黄昏时分,有一个邮递员骑马驾到,用钥匙打开邮筒,刚要取信,关侯点住邮递员的穴道,把他推到一旁,自己翻信,费半天劲,总算从上百封信中找到了葵恩的那封,撕开阅读。一边看,关侯一边咬牙,阅毕,把信纸和信封用掌力碾成粉末,粉末随风飘散,不剩一点存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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