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很好……保持平衡,好好,你转一圈给我看看。”
“其实也不怎么难嘛,比滑冰容易多了。”小王八蛋臭屁地旋转了几个圈,顺手摘了我花圃里的一朵小花,滑到我面前定住,将花别在我头上乐呵呵的傻笑道。
“你就得意吧!这只是开始,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穿的可是冰鞋呢!还有,你个采花贼,采外面的野花就算了,干嘛摧残我的花!”我一把推开他径自滑到一边。
“冰鞋?那更好啦!你不知道吧,我小时候在北疆,他们还叫我冰原飞鹰呢!”小王八蛋追了上来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
“冰原飞鹰?那我就是皇都小飞侠!”我不甘示弱地抬了抬下巴。
“小飞侠……”小王八蛋歪着脑袋思忖道:“这名儿倒是不错,那咱俩就叫皇都双飞侠吧!”
我斜了他一眼道:“呸!谁要跟你双飞,想的美!”
“你不跟我在一起还能跟谁?李雅琪么?”他忽然滑到我面前立定,抓着我的肩膀,嘴角还在笑,可是眼里却已经没了笑意,认真的注视着我。
“神经病!”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甩开他继续滑开,“按这个速度练下去,我想应该没问题,都连续练习七天了,要不明天我们给自己放个假吧!”我提议道,故意忽略小王八蛋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
“嗯,这主意不错,哎,咱们去踏青,暮虹山开满了马缨花,可美了!你不想去看看么?”他又追上来在我旁边喃喃不休。
“好啊,那你就去吧,祝你玩得愉快,尽情享受大自然。”我笑道。
“我可是在邀请你呢,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巴结我,就你这丫头不把我当回事儿!”他有些郁闷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嘿嘿,你戴花的样子真好看,跟那些村姑似的!”
“嘻嘻,是么?那你当放牛娃吧,把衣服剪几个洞找头老头骑在上面,再拿条鞭子就更像了,牛可没现成的,不过狗倒是有一条,不嫌弃的话我家肉丸子借你骑几天。”我娇笑着兰花手一指正在旁边无辜吃肉的肉丸子,它一听到我叫它名字,立马灵醒地把埋在食物里的头伸出来吠了一声。
“你……唉,你这张利嘴什么时候都不饶人。”他宠溺地帮我把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似乎这已经成了他的专利。
我有些朝他咧咧嘴说:“好了,今天的练习就此结束啦!你可以回去了。”
“明天跟我去踏青。”他不死心的拉着我的手。
“不去。”我干脆的推开他的手说。
“午时我在山顶的亭子等你,不准不来。”他不理会我的拒绝,回眸一笑离开了。
璎璎走过来边帮我脱鞋边说道:“郡主,明天你去么?”
“不去。”
“可他说了一定要你去。”璎璎把轮滑鞋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收好,递了杯水给我。
“明天萱彤约了我在瑞格酒楼吃饭,你忘了?”
“这倒也是。”
“唉,别管那小子了,他等不到我不会找别人玩儿去吗?”反正这小子从来没缺过女人,等不到我肯定会找他那些个莺莺燕燕玩乐去的。“明天在瑞格酒楼的鉴宝大会才是大事,我们何不凑凑热闹?”听说这个鉴宝大会很多青年才俊都应邀赏宝。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璎璎斜睨了我一眼,了然地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就是会揣摩本小姐的心思,赏了!”我塞了块糕点堵住她那张樱桃小嘴,看着她眨巴的大眼狂笑着走出院子。
月色撩人,我蹲在院子的花圃前静静的注视着那几株红色的虞美人,这是几天前让小五子从别处移栽来的,看着那些轻薄的花瓣,我轻声唱起那首《威尼斯的泪》,闭上眼任风轻轻吹起我额前的发丝。
忽然,一个轻悠的笛声打断了我的沉思,缓缓地飘了进来,不用说,又是老爹在独自神伤了。老爹这喜欢半夜闹聊斋的习惯还是没改,我拔了一株开得最妖娆的虞美人,朝老爹的院子走去……
老爹清癯的背影被月光拉得老长,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寂蔓延开来,轻扬幽怨的笛声沁人心脾,将思念的哀伤深深的注射进我的血液里……
“爹……”我轻唤。
老爹转过头,紧蹙的眉缓缓消散,“皓雪,怎么还不睡?”
“爹又在想娘了?”我走上前把虞美人放在他手心,装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说道:“这是我院里开得最好的一株,便宜你了。”
“猴崽子,没大没小!”老爹刮了刮我的鼻子,拉着我在亭子里坐下。
我大大咧咧的笑起来说:“爹,你找个后妈给我吧。”把头靠在老爹坚实的臂膀上。
“你怎么又来了,唉,准又是张德叫你来当说客的吧?”老爹拍拍我的手平静地说道,张大叔苦口婆心地劝老爹续弦,有时还拿我说事,说我孤单寂寞应该要找个持家的来照顾。
“爹,我知道你不愿意,你还忘不了娘,娘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道。
老爹眼里流过一丝光芒,随即敛去,平静地说:“此生有她,足矣。”
“唉……”我很有义气的拍拍老爹的肩膀,又把头靠了过去说:“爹,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好啊,皓雪好久没唱歌给我听了,爹听着。”他说着把我的头移到一个让我舒适的位置。
我搂着老爹的胳膊轻声唱到:
你潺潺的泪水 汇成威尼斯流域
数着你的回忆 竟是繁华和美丽
看着你 线条很清晰的手心
这一刻我迟了 却懂了你对爱的坚定
威尼斯的泪 像琉璃易碎
说到感情有人懂得转环 有人太绝对
为你湿的泪 在午夜梦回
其实明明了解 就是在当时
解不开死结
多少故事 多少唏嘘 多少余味
千古以来都为红颜
有多少深深浅浅 痴痴怨怨 缠缠绵绵
不到结局没人能解
轻点月下妩媚的虞美人,我结束了这首歌,抬头说:“爹,好听吗?爹……爹?”
老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好听,皓雪唱什么都好听的。”老爹拍拍我的脸颊慈爱的说。
“爹又想到娘了吧,我唱这首歌就是希望爹能开心,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是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爹应该敞开胸怀,让自己活在未来。”我站在老爹面前摇着虞美人说道。
“除却巫山不是云……皓雪这句说得妙呵!”爹笑着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嘻嘻。”
老爹拉我坐下,幽幽道:“皓雪,想不想听听当年我和你娘的故事?”
“好啊,每次我问你你都不说清楚,这回我得好好听听。”
“你哟!猴崽子人小鬼大。”老爹笑着捏捏我的鼻子,开始讲述那段曾经轰动一时的往事。
16年前,也就是武陵时间御宗八年,当我还在大学里为英语四级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苏亚国的三公主卡莎霍尔应武陵邀请,作为两国建交五十周年庆典的友好使臣出使武陵,嘉宁王齐临楚负责这次盛宴的迎宾工作。当晚的夜宴上,霍尔公主一曲《风沙白鹭》,用她那精湛的舞技折服了在场的王公贵胄,当然,老爹也未能幸免。当时应邀赴宴的还有名声鹊起,人称天遥公子的皇甫遥,霍尔的倩影深深地烙印在这位自视甚高的青年才俊心上。苏亚国和武陵向来有联姻的惯例,所以这次,皇帝见老爹对霍尔有意,便下旨让他俩联姻。就在迎娶的前一天,霍尔与皇甫遥出走,让老爹成了皇都的第一笑话。
“爹,那你不恨娘么?”我撅着嘴不满的说道。
“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