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那么人若急了会怎样呢?
秸儿咬着手里的点心,看着眼前直冒冷汗的齐连浩,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老狐狸已经气得青筋冒出,但还是一脸赔笑的忍着。
一旁冥樾倒是悠然自得地扇着扇子,风度优雅,丝毫不见慌张。
“齐连浩,我是给你面子,才将水路货运的事交到你手上,盼你能够为莫沉楼做点事。而作为回报,莫沉楼除了能给你财,还可以给你势,让你安心做生意。只是,没想到啊!”冥樾故意拖长尾音,黑色的眸子里暗的找不到一点光亮,那种寂静如灰的眼神让人感到恐惧。,“你并不怎么领情啊?”
齐连浩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焦急地解释道:“楼主,此话怎讲?一直以来,齐家帮助莫沉楼运了来往不少的货物,莫沉楼也给了齐家不少的关照,这些我都铭记在心。怎么会做出不利于两家的事呢?”
言词切切,表情诚恳真挚,若不是清早看到了这个老男人的真面目,秸儿觉得他肯能会上当,瞥了一眼冥樾,这家伙是要逼得他走投无路,原形毕露吗?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果然,冥樾气势逼人,语气凌然:“好一个怎么会?那么请你告诉我本月初,你前往洛阳襄家所谓何干?我可从来不记得你的商铺和襄家有来往?”
“楼主明鉴,是我有错啊!”齐连浩声称认错,冥樾眼神一挑,只听他继续道来:“我去襄家其实是为了送礼。只怪我知道襄家四小姐与楼主交好,襄二公子又是楼主的左膀右臂,所以才想出与襄家交好的方法。是我太蠢了,应该提前和楼主说的。”
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这忠心戏和苦肉计倒是演的淋漓尽致。
冥樾和秸儿都十分不悦,这老狐狸不仅老奸巨猾,还是演戏的第一高手。
以为我真的那你没办法吗?唇角勾了一下,冥樾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直接扔到齐连浩的脸上:“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黑字白纸,红色朱砂印,正是那日和襄家签订的条约,怎么会落到燕南风手中,握住纸的手微微发抖,抬头看了看,心一沉,但是也坦然了下来,将纸叠好放入怀中,笑了起来:“燕楼主,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了。”
“没错,我的确已经和襄家联盟。”齐连浩脸上的惊恐完全消失了,那种阴鸷狠绝的眼神渗得人心慌。
“为什么,莫沉楼对你不好吗?”冥樾收起扇子。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当年依靠莫沉楼完全是因为齐家快不行了,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可如今齐家已经撑起来了,为什么还要替莫沉楼做买卖。更何况莫沉楼说到底是江湖的杀手楼,万一哪天不行了,招惹了仇家,我们齐家也会受到牵连。”
齐连浩悠然地坐下:“所以我当然要给齐家留条后路。我本想若你不发现,我还可以照常给莫沉楼做做买卖,现在发现了就只有两条路给燕楼主选了!”
真是有趣的说辞。冥樾伸手触摸着扇骨,沉香木,上好的扇子,只是这扇面做得过于俗气了,反手一用力,一把扇子居然碎了,“哪两条路?”
好功夫,不过这里有那么多高手。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你还有一个儿子在这里。齐连浩不慌不忙地说着:“这第一条,就是齐家和莫沉楼撇清关系,我们齐家不必在为莫沉楼做任何事。而这第二条嘛。”眼神暗了暗“就是让莫沉楼成为我的。”
“哈哈。”好大的口气,冥樾忍不住大笑起来,要是南风在这一定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狐狸给抽筋剥皮了。“我没有听错吧,齐连浩,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还想吞并我莫沉楼,你有那个本事吗?”
“这么说燕南风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齐连浩站了起来,清脆地击掌。
出现了一群杀手。“原来是有备而来啊!”冥樾风轻云淡地笑了,对着秸儿点了一下头,“往后退。”
秸儿应声躲到冥樾身后。
从腰间一抽,一把软剑出鞘,萧然的剑气划破空气,一种肃杀之意弥漫。
只是瞬间,一道闪电般的亮光照亮眼睛,势不可挡的气势,直逼对手。
杀手围上冥樾,冥樾站在包围圈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软剑提起,寒光再起,势如白虹,一阵有力地横扫,破开了包围圈。
杀气弥漫,剑气萧然。
秸儿睁大眼睛看着冥樾,冥樾不费力地散去杀手剑气的压力,他看到一个个杀手踉跄后退,冥樾明显占了上风。
这时老狐狸也发现形式不对,大喊了一声:“齐静晓,你还不出来。”
一切只在瞬间,快的仿佛有些不真切,那个女子娉婷而出,没有兵器,只是斜拿着一把笛子。
五指交错,微微启唇,悠扬清脆的笛声响了起来。随后,场上的杀手突然都武功爆发,即使冥樾的剑直指他们的命门也不后退,依旧提剑上前,仿佛不要命般,手中的剑齐齐砍向冥樾。
秸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冥樾。
寒光凛凛,再看,冥樾手中的软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所有的攻势,但是还是被伤到了几刀,鲜血染了剑寒,顺着指尖滑落,滴滴没入尘土,艳丽刺眼。
“哼,静晓,让他尝尝更厉害的。”老狐狸继续发布号令,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
“不要。姐姐。”秸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冲到齐静晓身边拉着静晓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不要,姐姐。放过我爹,不要帮这个坏人。”
齐静晓出现了短暂的失神,若是那个男人死了,眼前这个孩子的结局也是死路一条吧。
齐连浩看到齐静晓停下来的动作,气急败坏上前狠狠地拽起秸儿:“该死的小鬼。”
“别。”静晓连忙出声。
“秸儿。”冥樾大喊了一声,不设防后面又受了一剑,只能转身迎敌。
“你乖乖听话,我就放了这孩子。”齐连浩恬不知耻地拿秸儿威胁齐静晓。
“好。”笛声飞快,杀手们都同时划开了自己的手,鲜血流出,顺势抹上双眼。
“忘生。”冥樾惊声呼出。
“没错,就是忘生。忘生,嗜血,好好接受这些妖怪的招待吧!”齐连浩笑得无比狰狞。
秸儿挣扎着,却摆脱不了。冥樾,秸儿的口中只剩下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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