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人出现时,满场的寂静后是雷动般的欢呼声和惊叹声,那一夜那个人那一舞成了洛阳的传奇。
大红的花鼓占据了整个舞台,红色的绸带从屋顶垂下。冥樾穿着一身的红衣,艳丽如火的红色衬得他像如荼的曼陀若。
他是酒,醉人心,他是毒,要人命。
裙摆逶迤,张扬肆意地一笑,赤足点地,从二楼拽着绸带一跃而下,落于鼓面,发出彭烈的撞击声。
双臂展开,像灵动的蛇缠绕上绸带,双足一下又一下踩着鼓面,红色随着节奏感强烈的鼓声震撼着所有人的视线。
只是一支普通的鼓面舞,却让她跳得如此与众不同。美丽,倾城这些词都不可以形容台上飞舞的那个女子。
她的眉眼间是张扬的不羁,她左眼下的泪痣闪烁着蛊惑的韵味,她那一袭红纱更像鲜血般让人沸腾。红色,就像是落的眼睛,妖魅异常却隐藏着波涛汹涌的危险。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唯有角落的秸儿和落明白台上的那个人为了今晚花出了怎样的心血,两人同时默念着冥樾的名字,对着他说谢谢。
在台后的碧秋此时乐开了花,望着台上的冥樾,就仿佛看到了金灿灿的银子,眸子里是金花四溅,心里不停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而与此同时,也有一道幽暗的目光直直地从二楼包厢射出,紧紧跟随着台上的人。
一舞毕,冥樾毫不在乎众人的欢呼声,直直地穿过后台,碧秋满脸堆笑走上前,拉过她,“赶快回房,今天就到这里结束。”
“妈妈,难道不用出去谢礼吗?”冥樾明知故问。
碧秋得意得挤了一下眼,“不用。物以稀为贵,你越是出现的少,这身价就越高。往后这翩若坊的客人啊,也就越多。”
果然如此啊,冥樾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却是一脸的似懂非懂:“原来如此,那我回房休息了。”
“好好,赶快去。”碧秋点头哈腰地送着冥樾。
推开房门,两只手同时伸出拽过冥樾,一把拉进房间。
“哎,轻点。”冥樾拍掉身上的爪子,理了理衣服,挑着眉问秸儿和落:“怎么样啊,惊艳不?”
“惊艳什么啊?有惊无艳”落一脸的担忧。
冥樾明白落在担忧什么,有些感动。“落,秸儿。你们别担心,我把事情搞得这么轰动,就是要让对方知道我就是找上门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要对付的目标。”
落着急地问着:“这样做会很危险的。若是那个人派出杀手怎么办?你忘了吗?我们昨天明明说好见好就收的,只要有了一丁点线索,就可以走了。为什么要冒怎么大的风险?”
“落。”冥樾用力地握住落的肩膀,“相信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吗?你之所以改变策略,是因为碧秋说她会对外宣称你是孤女。碧秋想利用编造凄惨的身世来谋取更多的利益,而你反利用这点来欺骗幕后黑手你是一个人。”落语气肯定不容置疑地说着,“你这么做,无非是想保护我和秸儿。”
“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这个碧秋也是那家伙的人,怎么办?万一你落入圈套,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或者,万一你死了,我和秸儿要怎么办?你说啊?”失去了以往的理智,落挣脱开冥樾的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其实她很想抱住眼前的人说好多,好多的谢谢。可是她一想到他把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境界就恨得牙痒痒。
相对于落,秸儿显得平静些,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冥樾,谢谢。”深吸一口气,仰起头,“但是我们应该并肩作战。你说过要保护我们,但是你首先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
“因为,因为对我和落来说,你很重要。”秸儿的话很轻,却像重锤落在冥樾心间。
冥樾错愕地看着落和秸儿,眼神越发深邃,生平第一次觉得后悔,他用力抱住两人:“对不起,谢谢。”
对于这三人来说,“谢谢”二字仿佛包含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感情,或是感激,或是信任,或是爱。
历经苦难聚在一起的人们往往更会珍惜患难真情,因为失去过才会懂得拥有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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