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冥樾发出的请帖还是没有一个人回应,而燕南风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眼看着武林大会就要到了。落着急地直转圈,而冥樾则一脸悠闲地拿着个药钵,认真地捣弄着药材。
“冥樾,那些人怕是不会帮我们了。”落皱着眉坐下。
她算是弄明白了所谓江湖豪杰,英雄义气,全是狗屁,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落儿。”冥樾放下手中的药钵,问着那句几乎每天都要说上千遍的话:“现在觉得怎么样?”
恩,落点点头,神色担忧地拉着冥樾的袖子,说着:“你先别忙这个了。还是好好想想我们要如何阻止璃月清,离武林大会只有短短七天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打消报仇的念头?”想起璃月清,艳丽的血瞳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悲悯,他也是可怜之人。
落长叹了一口气,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为这一段过往的恩怨付出生命。
“你不想他有事。”冥樾怎会不明白落的心思,淡淡地说着:“万般皆由命,一点不由人。”
璃月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璃枫的错,是老皇帝的错,也是他自己的错。
因为执念,才会误入歧途,不能自拔。
“我知道。”落无奈地耸着肩,“虽然我常常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可笑的是我却一直都在听天由命。”
“落儿。”
“别安慰我,我怕你又把我弄哭。”落故作轻松地朝冥樾吐着舌头。
冥樾挑了一下眉,这丫头,然后也笑了。
若有你在,人间处处是天堂。落在心里想着。
耳畔一阵风起,落和冥樾眼中同时掠过危险,下一刻,燕南风那张玩世不恭的痞子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我回来了!”燕南风笑着,张开手,浮夸耀眼的明黄色在阳光下更加璀璨。
“人呢?”落淡淡地问着,心里想着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收敛起自己的性子,成熟稳重些。脑海里想象着他稳重的样子,怪异的画面让她打了个冷颤。
当让燕南风自然是不知道落在想什么,只是听了落的话后,第一反应就是委屈,抱怨道:“小落落,我都快累死了,让我先休息一下再问,好不好?”
故意扭动着手腕,“这里好酸呐?”燕南风边说,边挑眉看两人。
落和冥樾对望一眼,默契地坐回石椅上,不再理会燕南风。
“喂,你们两个不想知道璃月天在哪里啊?”燕南风急了。
冥樾捣了几下药,对着落清语道:“你看一般弄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落点点头,示意冥樾让她试试。
望着这两个把自己完全无视的人,燕南风不得不缴械投降,一个鬼医加一个忘生,腹黑中的腹黑,他只能凑上前说着:“好嘛,我说还不成。”
落这才望向他,清冷的目光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说着:“坐下来说吧。”
“恩。”燕南风坐下,随意地撩起袖子,像个说书人,极力夸张他在皇陵的遭遇。
“你们不知道,那个皇陵有多大,我为了找璃月天的墓可是花费了人力,物力和财力。”
“结果整个皇陵还都没有璃月天的墓。”燕南风突然高深地扫着眼前两人:“你们猜璃月清把他哥埋哪里了?”
冥樾沉吟了一下:“老皇帝的墓里。”
“你怎么知道?”燕南风倒抽了一口气,这家伙不会是跟踪自己吧。
“若是璃月清直接在皇陵为璃月天立墓,朝廷的人肯定会发现。所以我就断定,璃月清一定是在某个陵墓内做了手脚。一陵两墓是最好的掩饰办法。”冥樾解释着。
燕南风不满地咋呼着:“你都知道还不早说,害我忙了这么久?”太过分了,为了盗那些墓,他可是差点把命都丧在里面。
“你也不亏啊!”落突然开口,瞥着燕南风腰间的玉坠子托着下巴说道:“赚了不少吧?”
勾唇笑着,果然逃不过这两人的法眼,燕南风取下腰间的玉坠子放到桌面上说着:“璃月天的墓里,有数不清的血玉物件,还有金银珠宝等陪葬物,这个只是我辛劳的报酬而已。”
“莫沉楼从不做没有报酬的生意。”燕南风摸着玉坠子轻轻说道。
落笑了,她可不会相信燕南风只拿了这么一件小玩意,怕是把整个墓都搬空了吧。看来这以后莫沉楼在江湖就更了不得了。琉璃般通透的血瞳里晕染出一片光华,自己和冥樾能有这样的朋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冥樾问道:“遗体呢?”
“璃月天的遗体冰在千年寒冰之上,居然完好如初。我怕破坏了遗体,便连通寒冰一起带回来了。”千年寒冰可是个好东西,燕南风盘算着在事情结束后,一定要把这东西弄回莫沉楼。
千年寒冰,一直都是耳闻从未亲眼见过,冥樾的兴趣被挑起了,拉起落,对着燕南风说道:“带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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