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头,没有看老人,而是看着公孙白。
“我既然已经放弃,寒冰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由你保存着,或许有朝一日,如果你也放弃魔刀的话,那么我希望把魔刀和寒冰剑一同熔入炉火中,那个时候,才是魔刀和寒冰剑的真正结束。你说,对不对?”老人道。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接受。”我坦然道。
“你当然不能——不能仅仅带走寒冰剑,还有我的孙子,我希望你能够带他一起走,可以吗?我现在知道你是有史以来能达到魔刀最高境界的魔刀手了,如果我以一个对手的身份求你,你可以答应——答应我么——”
我突然发现老人的声音有些吃力,我回过头看去——油灯下,老人的脸色如纸,但神情依然很淡定。
“你——前辈,你怎么了?”我失声喊道。
“小白,你过来——”老人吃力的说道。
角落里的公孙白放下了柴,但另一只手里依然拿着刀,然后他慢慢走到我和老人跟前,油灯下,公孙白神色有些迟钝,但脸上的秀气依然证实,曾经他是如何地聪明——
老人摸了摸他的头,对我说道:“丁当——你只有叫他小白的时候,他才会理你,叫他公孙白——他就——不知道——在叫他——”
我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忽然,我感觉老人手上已然无力——
“你怎么——”我吃惊的看着老人说不出话来。
“丁当,从你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震断了自己的筋脉——”
“为什么?”
“我——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和你一争——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圣人。”
我不禁泪意如潮——如果连这样的人都算不上圣人的话,那么,那般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真正的君子往往不觉得自己有多高贵,而卑鄙的人却往往觉得自己很伟大——
这是我写得最困难的一次,因为很多人说,武侠小说的第一人称不太好写。我不相信,所以,我要挑战一次。但是,当我渐渐进入角色的时候,我发觉的确很难写——我常常感觉主线的难以延续,我甚至不能确定一个人的好与坏,真与假。所有一切,只能用情节的发展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