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找到一个暗处,将身子藏好后,才细细的打量大厅中的一切:大厅中除了向家人之外,大厅的椅子上还坐着两人,一人满腮胡须,身材高大,正是刘家的老大刘飞龙,在刘飞龙的右边,是一个灰衣老者,他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袖子里面,没有人知道他的手长的什么样,此人正是将拂风掌练到出神入化的刘家护院王岳。在刘飞龙的左边,椅子是空着的,好像那个位置上的人刚刚里开,在他们的背后,站着两排穿着黑衣,带着鹰嘴面具的杀手,从他们红色的衣领上,向天知道,大厅中站立的都是黑鹰楼的二级杀手。
即便是在向天的位置,也能够感觉到大厅中的那份压抑,不知为何,向天刚刚听到的那阵阵喧哗声也消失不见了,那份压抑慢慢的演化成一股浓浓的杀气,从大厅一直蔓延到向家的每一个角落,似乎任何一个声音,任何一个收势,都会牵动一场厮杀!
爷爷向青天则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但是从向青天不停闪动的双眸中,向天看的出来,爷爷的那份成竹在胸完全是装出来的。其他向家的人都有些茫然和意外,想必他们对外面的变化有着自己的猜想。
刘飞龙一脸的愤然恨色,这时,大厅中又走进来一人,神色慌张,正是刚刚离开的刘腾龙,他的脸色比大厅中任何一个人都难看,当然,死了那么多手下,谁也不会好受!
刘腾龙进来后,附在刘飞龙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刘飞龙脸上很快闪过一道惊色,别人没看到,不过躲在安处的向天却能够想象的到刘腾龙心中的不安和震惊。
向青天不愧是老狐狸,刘飞龙脸上飘忽不定的神色当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站起身来,拍了两下手,“啪啪”两声脆响,刘飞龙、刘腾龙、王岳及身后的杀手都是一惊,手握兵刃,还以为是什么动手的暗号。
看到这里,向青天笑了一下,道:“刘公子,不要紧张,老人家坐的久了,浑身的不舒服,我只是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刘飞龙本来就一肚子火,此时听到向青天所言,更是各种的火,他狠狠的道:“我就不相信,谁敢明着跟刘家过不去,二弟,给我血洗了向家。”
向志远身子一挺,道:“那不妨试试看。”
刘飞龙甩了一眼向志远,道:“我知道,你们向家也有点本是,可是凭你们几个,能杀的完我这么多杀手吗?纵然你们逃得了,可你们的妻儿老小的命还要不要了?”
刘飞龙的这几句话点在了向青天的死穴上,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也是躲在暗处的向天所担心的,无论如何,只要开战,向家必是生灵涂炭。
向青天对者向志远摆摆手,道:“我哦听说刘大公子智慧稳重,没想到是一个这么意气用事的人!”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和你向老爷子无关,神鼎的事,我可以暂时放一放,可是今天要是不能手刃向天,我刘家今后还怎么混?”刘飞龙换了一种语气道,“若是你儿子的一只手被人废了,你还会说的这么轻巧吗?”
刘飞龙做了这样的让步,说明外面的情况对他来说非常糟糕。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被人废了”几个字,还是因为事情是向天挑起缘由,听到刘飞龙这句话,向家的人不由自住的看了看大厅中坐着的向志杰,向志杰的神色复杂,面对那么多的眼神,他似乎知道无法躲避,他的拐杖触地,发出一声轻响,站了起来,道:“刘大少爷,既然你儿子的手指是被向天折断的,自不教父之过,今天就让我用这条老命给你儿子做赔偿,也化去向刘两家的折断恩怨如何?”
向青天道:“老五,你坐下,这里没你事。”
向志杰道:“爹,我是向家的人,事情又是因为向天引起,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重大,我不想看着向家因为我受到血光之灾。”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三向志康和老六向志辉彼此一个眼神,向志辉站起来道:“五哥,算了,你腿脚不便,刚刚来向家享了两天福……”
向青天突然喝道:“闭嘴,畜生,你再说一个字,老子废了你信不信?”
向志辉虽然只说了个开头,可言语之间对自己五哥的不屑一顾已经让向志杰面红耳赤,躲在暗处的向天紧紧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向志辉低头退下,向志康又站起来打笑道:“五弟啊,你别和六弟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就这样,藏不住话。”
向志杰苦笑了一下,道:“三哥多虑了。”
说完蹒跚着向前走了几步,他身后向天的母亲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了,她作为一个女人清楚的知道,刚刚老三和老六的几句话是自己丈夫的致命伤。
向志杰看着刘飞龙道:“刘家大少爷,你动手吧!”
刘飞龙冷笑了一声,道:“你想好了?”
向志杰大声道:“大丈夫坦坦荡荡,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他的眼神炳然,面目刚毅,似乎在这样的一刻,在他面对死亡的刹那,在所有向家人的面前,通过这样一个方式,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做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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