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方才是十二,三的年纪正是好动好玩的时候,下边的歌舞这一时是着迷,没多会就失了兴趣。自己的阿姐就生的的天仙般的容貌,看那些舞女的模样,当然没多会就索然无味了。
他偷偷地伸手扯了扯婉仪的袖子,“阿姐,阿姐,我们偷偷地走吧,好生无聊。”
婉仪好笑的偏过头来看着荣光,“想法设法的闹着要来的是,这来了没多久就想着走的人也是你。你这是闹得什么?”
荣光撇了撇嘴,偷偷地埋低了脑袋,“歌舞最没有意思了,你看那琴师只是少穿了一点衣服,琴艺哪里比得上阿姐!”
婉仪拿青葱玉指刮了刮荣光的鼻梁,也埋低了脑袋,“你方才还不是说若不是你年纪不够大,定要向父王把那领舞的女子给讨回去?”
“那只是荣光随口说说,不作数的,阿姐你莫取笑我了。”荣光羞红了脸,忙急急的辩解道。他边说着,边还时不时得抬眉看了看自己的阿姐。那边的仪妃娘娘端着酒杯安置在嘴边,带着一抹笑,看着婉仪他们姐弟的玩乐。
身边的小公主却是不乐意了,嘟着嘴叫道“母后!”
仪妃娘娘眉波流转,等着那歌舞群退下了,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她轻轻一笑,勾起了狐媚的双眼,额手对着上位的国君说道,“国君,如此喜乐之地,何不如让婉仪公主为我们弹奏一曲?这婉仪公主平日客不是随意就展琴技,可不知今日是否能借着几分的薄面。”
“仪妃说的是。”国君送至嘴边的酒杯放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居于左下侧的王后。
王后也带上了一抹笑,手握着酒杯,端直的身子直直的转过来看着婉仪,“如此,婉仪你便献丑献丑罢!”
“诺”
荣光脑中心思一动,这算是可以有玩的机会了。他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用手捂着嘴角,做着嘴型“阿姐,我同你吹笛子!”
婉仪轻刮了他一眼,却还是起身为他请了命,然后带着他从席上退了下去。这婉仪公主,SE艺双绝,琴棋书画没占全,但这琴艺和棋艺却是名满天下。她抱着一把通体发黑的琴进来,安置在了案牍之上。
她对着众人欠了欠身子,安然的坐下,右手抚在了琴面上。此时的荣光也拿着一柄笛子站在离婉仪几步之遥的地方。他此时的神情很是严肃,等了那么小半会也没有半点烦躁的模样。直等到婉仪睁开了双眼,对着他微微了点了点头,他方才将笛子横到了嘴边。
荣光吹得是短笛,声音清亮,而婉仪的那把琴,出的声音却仿佛是那远处寺庙那千万年的老钟撞出的声音。声音在琴身里幽转,只是几声便深深地抓住了旁人的耳。
藏青袍子的公子眉眼深沉,手里捏着酒杯,那瞳孔倒影着婉仪曼丽的身影,缠绕着一股说不出什么情愫。
一股乐音悠长,罕见的是那琴却还是个五弦琴,十指轮番着波动着琴弦,一波一波的乐声之让人上一缕的乐声尚未消失,下一缕便又灌注了进来。但这乐曲未免太过于沉稳了,少了那么一抹的趣味。
沉稳的琴音之中流转着一溜稚嫩的笛音。荣光尽力的挺直着身板,由着婉仪牵着头终于鼓足了腮帮子吹完了曲子。放下了笛子的时刻,他悄悄地叹了口气,捏着笛子暗地里对着婉仪得意笑了笑。
婉仪嗔了他一眼,起身带着荣光欠身致意。她抱着一把琴,站在众人的痴迷的眼界里,带着一抹温柔的笑,不留一丝眷恋的转身离开。藏青袍子的公子握了许久的酒杯送到了嘴边,一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阿姐,阿姐,你看我的笛子是不是越吹越好了?”此时离开了那漫天红光的亭台之地,姐弟俩脱了鞋袜坐在了池边,晃荡着双脚浸在了凉水中,消去了那一身的燥[热],暑意全去。
婉仪头上的钗头凤已经摘去了,一头的青丝又随意的松松用着一只银簪子绾着。她凝着眉,偏开了脸。
荣光忙伸手去拽婉仪的袖子,不依不饶的连声讨问,“阿姐,阿姐,你倒是说话呀!我可是每日都鼓足了腮帮子努力的练习呢!阿姐!阿姐!”
谁能经得住这个小娃子如此这般的折腾?婉仪架不住吵闹,终于转过头来,伸手摸了摸荣光的发顶,“是,荣光进步不少。不过呢,如果荣光功课也那么用功,就不止是阿姐开心了,母后也会很开心。”
荣光的笑脸跨了下来,辩解道“阿姐,功课很无聊,我喜欢和阿姐一起,吹笛子,下棋,游湖,开开心心的!对了,阿姐你为什么不住在宫里?这样荣光就可以时刻的看见阿姐了!”
“谁知道呢!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让阿奴带你回去。阿奴,带小世子回去。”
阿奴提着一盏灯笼上前,麻利的为荣光穿好了鞋袜,扶着荣光起身,犹犹豫豫的开口唤道“公主……”
婉仪双足仍浸在凉水之中,“留一盏灯下来,其余的人都跟着小世子回去。”
“可是公主……”
阿奴迟疑的看了看那远处桥梁,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欣长的身影立在那里。是谁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偷看婉仪公主嬉戏的场景?
“阿奴,怎么了?”荣光奇问道。
婉仪将那玉足提出了水面,搁在了草坪之上,她伸手从阿奴的手上接过了灯笼,“回吧,这国君的眼皮底下,还能出什么事情?”
“诺”阿奴拉住了荣光的手带着守在岸边的一干奴才们退下了。
那行人行远了,婉仪方才慢慢地穿好了鞋袜,提着灯笼,往桥身上走。离那身影几步之遥时,婉仪忽然的弯嘴一笑,一手握着灯病,一手扶着杆身,欠了身子行了礼。
“国君安康。”那男子背着手,目光如炬,带着一点的不可置信,幽幽深深地似要将婉仪的看穿了去。
婉仪怡然,行了礼不待那人说话,便起身提着灯笼站在了他的面前,微微的低着脑袋。
“你如何知道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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