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端着药碗递到了主子的面前,“主子,吃药了。”
韩雪看着那漆黑的药汁,又是落下了泪来,“念慈,这药我不愿意吃。”说着她又将念慈的手推开了几分。
念慈挥了挥手屏退了那些女官,将药碗放到了一边,掩了掩主子的锦被,死死的压住了被角不让主子动弹。她正声说道“主子,你当这些小性子能换得国君几日宠爱?只能让国君对你宠爱消散的更快罢了,主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又将药碗端到了韩雪的嘴边,哄道“主子,再说了。主子爷见过那朝凤殿的主儿过了,只凭着那一脸的容貌,国君必定也是给不得再几日的恩宠。”
“念慈,你可不能骗我。”韩雪接过了药碗,仍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念慈,眼中流出了一抹急切,急急的要着承诺。
“念慈何时骗过主子?”
终于哄得那主子喝下了药汁,睡下了,念慈试了试眉角的薄汗,关好了门。起风了,念慈压住了被吹起了的衣角顶着风胡乱洗漱着就回了房间。下边人早就是吩咐了下去,三缄其口,但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几个不懂事的会把事情泄出去。
又想,这事闹了出来,国君怕要是真不知道那定是对自己的主子不上心了。但要是真的知道了,不知该出什么事情了。胡乱想着,便沉沉的睡去了。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她正亲自的熬着药。一个女官前来通传“念慈姐姐,不好了。国君来了。”到了门口的时候,房门紧闭,门口守着国君身边的王内侍。念慈也只能垂首站在一边,不敢胡乱说话。
莫看这国君似乎是和气的人,但其实铁腕的紧,之前有一位小主居然妄想在他的膳食里下药,没查出来了,全家上下没个好下场。念慈虽然心里担心,但也不敢造次。
让人担心的是,那屋子只言片语的亮声都不曾传出,没多会门吱呀的开了,国君背着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良辰二妃。两人躬身给国君行了礼,齐声道“送国君。”
晨起便看见那满地的落叶,几个内侍官拿着扫把清扫着地面。阿奴打着一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拉开了门。菊韵凑上前来,神色凝重的说道“姐姐,昨夜国君同主子下了一夜的棋,不知为何,同主子起了争执,传来了王内侍。得了几句通传,急急的夺门去了。”
她伸手帮阿奴拢了拢鬓边的发,接着说道“方才得了消息,据说是昨夜雪昭仪往自己的身上浇凉水,想着害病来拖圣恩,却不知怎么消息被圣上知道。国君带了良妃娘娘和辰妃娘娘去了容雪宫。”
说罢,她又轻叹了一声,“只怕要遭罪了。”
阿奴拧了一把这碎嘴的丫头,端着架势唬道“再碎嘴,信不信主子让人撕了你这张嘴。”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她的手里端了水盆往婉仪的屋子去了。
刚走到屋前就看见自家的主子立在了庭院里,看着那扫地的内侍官们。阿奴端着水上前,道“听菊韵说主子一夜未睡,怎么不去睡会?”
“许是精神头还在,到时不困。”婉仪转身回了屋子,看着阿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说?”
阿奴一咬牙,端着水盆跟在婉仪的身后进来屋子,帮婉仪挽着袖子,低着头说道“听说主子和国君起了争执?”
婉仪辞了阿奴的帮持,清了口,又拧干了帕子来拭脸,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远处的棋盘上散乱着没有章法。要问为何阿奴也知道这棋盘散乱,可不是因为阿奴也懂得下棋,而是那棋子地上也散着几颗,棋盘便也散了几颗,棋子也早就偏了地方。
看来国君是大发了一顿脾气了。阿奴嘟囔了起嘴巴,她这日夜盼着,就想着这主子能一直受着那国君的恩宠,怎么就忽然的闹上别扭了呢?
自己的主子虽然是个倾国的容貌,但是那后宫其余的莺莺燕燕容貌不错的也有很多。出了这个地方,可多了出去!
啊呀!主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阿奴心里碎念的话,在自己的主子面前那是半分都不掩饰,都在面上露着呢!婉仪颇是无可奈何,回过头来笑嗔道“还不快些过来给你主子梳妆打扮?”
见着那阿奴依旧是一张笑脸怪罪的模样,婉仪换下了过了一夜已经有点皱得衣裳,换了一身的水清湖蓝。脸色不见半分的倦容,嘴角依旧是半分笑意。最让阿奴的不理解的是,那铜镜之中的人居然眉眼之间带着了一丝的笑意?
“主子!”阿奴一跺脚。
婉仪转过了身,摊上那么一个近侍,也颇是无奈。婉仪一摊手,说道“昨个,我本在打谱,国君忽然来了。见着我打谱,硬是拉着我下棋。我两下了半夜,他就忽然的发了脾气,甩了脾气出门了。”
阿奴凑上前,皱着眉问“主子,你没让着点国君。让国君输棋了?”
婉仪配合着一脸的无辜的摇摇头,“没啊,我处处让着国君,国君赢了好几盘了。”
这下阿奴也摸不着头脑了。苦着一张脸,暗骂了一句“国君当真是小气。”端着一盆水出门去了。
婉仪笑开了来,她是故意让棋了,不过人家国君事前声明了,不带让的,你给孤好好的下。谁知道人家国君说的话是几分真几分假,婉仪此时却忽然的觉得疲乏了起来,躺在了躺椅之上,打算小憩一会。
听着外头的传来的“唰唰”一下又一下的扫地之声,闻着风中传来的木叶清香之味,仿佛是当日在荷池之中荡漾般的安详。
到了北国宫数十月,婉仪第一次沉沉的入睡了。
正华殿里,两人毗邻而坐,拿着一副绣品说着话。忽然一人拿着帕子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良妃眼睛跳了一下,关切帮她抚着背,道“若澜这身子怎么就不见啊!平日里可要多注意一点。”
辰妃止住了咳嗽,拿着茶碗掩到了嘴边,轻抿一口,低眉顺眼,温和的说道“老病根了,无妨,劳姐姐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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