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在这个世界里单调地活
就像呆滞的木偶。
只希望在手指颤动的一瞬
触摸到那由天而下的光明
我的生活线条
相交
然后重合。
-------------韩羽凝
班主任打断了正在早读的同学们,用教鞭往讲桌上很用力地敲了敲。
“现在,同学们鼓掌欢迎新来的两位同学。”
萧逸寒和蒋末末踏着热烈的掌声进了教室,之乔看着蒋末末“切”了一声就没再鼓掌,其他四人的掌声在萧逸寒进来之后就没响过。
可掌声依然很热烈。
“那个…萧逸寒同学你就坐…。”
“老师,能允许我自己选座位么。”萧逸寒很礼貌地对老师微笑。
老师点头应允,萧逸寒便直接走下讲台拉开羽凝身旁的座位。
“萧逸寒,以后请多指教。”萧逸寒伸出手。
“还来这一套啊。”羽凝打掉他的手,两人笑而不语。
“老师,我要坐吕奇煊旁边。”
蒋末末很不客气地指名道姓要坐谁谁谁身旁,奇煊对这老师手舞足蹈用嘴形说不要,班上的女生也老不大愿意。
“凭什么啊!”
“很多人都想和他坐,凭什么你有特权况且,他有同桌。”
蒋末末的眼睛锁定在奇煊的同桌身上,她走下讲台,直接拉起奇煊的同桌。
“喂,麻烦你让下座位。”
“你谁啊,我为什么要让你座位。”
“叫你让就让吧,不要啰唆。”
“蒋末末同学,你现在是在明樱中学高三3班,也就是这间教室。你既然来了,就要遵守这个班的规矩。我是班长,有什么事就找我。但现在老师在这里,请你听从老师的安排。”羽凝站起来为同学解围,奇煊在一旁不停地鼓掌。
蒋末末不满地看了一眼羽凝,转身回到讲台。
老师让蒋末末找了个有空位的地方坐下,历史老师进了教室。
整个教室的空间都是静谧的。
有一个圆状物体做抛物线稳稳地落在子遥的桌上。子遥抬头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谁。她慢慢展开纸条,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我们………逃课吧。
贺楚浠。
子遥呆呆地盯着这张有很多皱褶的纸条,用笔在上面写了个“哦”字,扔给离自己座位不远的贺楚浠。
两人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
子遥趁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做笔记时悄悄留了出去。
除了贺楚浠和子遥周围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离开了。
“老师。他不舒服。”
贺楚浠的好哥们让老师允许他们去医务室。贺楚浠做出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捂着肚子在兄弟的搀扶下离开教室。
“兄弟,哥们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他向贺楚浠打了个“祝你好运”的手势,往教室回跑。他望着兄弟离去的背影,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便冲下楼梯。
子遥在楼梯口等了五分钟才看见他从楼梯上急匆匆地冲下来。
“对不起…等了很久吗?”
“…。也没有,你找我逃课是有什么事么?”
贺楚浠没有说什么,抓过子遥的手边跑边说——
“去学校后山的薰衣草田吧。”
“嗯。”
下课铃打响了,羽凝是第一个发现子遥不见的人。她询问坐在她周围的几个同学,都说不知道去哪了。
“她跟我说出去一会就回来。”子遥的同桌舒毅边收拾桌上的书边回答。
羽凝开始也没多想,但直到上课铃响子遥也没有出现。
舒毅看这一节是美术课,叫上羽凝,之乔和奇煊一起逃课去找子遥。四人边下楼梯边分工,分别往学校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找,找到了用手机通知。
舒毅的手紧握着手机,着急地左右巡视,依然没有看见子遥的半点影子。手上微微沁出的汗,已经弄湿了手机的屏幕和键盘。
你在哪里啊。
我很担心你。
舒毅往最后的希望——薰衣草田的山坡上冲去,大步流星的他却变成了缓缓的小步,最后听了下来,,伫在那里一动不动。
贺楚浠跟子遥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渐渐缩小,然后消失。
子遥笑得很开心,她的笑在舒毅心里割上了一刀。
舒毅拨通了之乔的电话。
“哥,你找到她了?”电话那头传来之乔不停喘气的声音。
“嗯,她说一会再回来,我们先在教学楼下集合。”
舒毅挂了电话,望了一眼子遥,转过身离开了。
薰衣草的紫色叶片突然被风吹散了,落寞地从舒毅的身边飘过。舒毅的指缝间钻进了一片紫色叶片,舒毅捏了捏,把它放进上衣口袋里。
从我身边飘过的你们。
记得带走我的悲伤了吗。
三个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看见缓缓朝这边走来的舒毅,又说一直插在口袋里,眼神黯淡。
“舒毅,怎么了。”羽凝询问已经停住的舒毅,舒毅良久地望着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拿出紫色叶片放在羽凝手心,侧过头看了一眼羽凝,迈开步子离去了。
羽凝低头盯着躺在她手里的薰衣草叶片,侧目舒毅远去的背影,把叶片紧紧捏在手中。
“走吧。”
奇煊无奈地摇头,转身离去。之乔望向远处已经消失的舒毅走过的路,拉上正在沉思的羽凝,快步跑回教室。
啊——
子遥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坡外的四面八方,随空气渐渐扩散到没有边际的远方。
“来过这么?”贺楚浠整了整有些褶皱的上衣,侧过身对着子遥。
“没有,听说过而已。”
“觉得…这儿好么?”
子遥听到这句话,悄悄停顿了一下,靠在一旁的香樟树上,低头摆弄手里随意摘来的一株薰衣草。
贺楚浠不自然地转过身,装作不在意她的动作,但还是不停地用余光看子遥的一举一动。
子遥拿着薰衣草在手中转来转去,嘴角有逐渐明朗的笑。她大步走近贺楚浠,与他一同面对坡外的远方。
“谢谢你。”
贺楚浠对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倍感吃惊,吞吞吐吐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以后常来这,好吗。”
“……嗯。”
喂,我很想告诉你。
你的微笑。
很好看。
子遥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放学了,空荡的教室只看见羽凝一个人在收拾书包。
“羽凝,还没走啊。”
“嗯。”
羽凝抬起头,露出好看的微笑。
“我今天去了那片薰衣草田,真的很漂亮呢。”
“是么。”
“嗯,和贺楚浠一起去的。”
羽凝猛地震了一下,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拿着那片薰衣草,捏在手里。
“你没看见舒毅?”
“没有啊。”
羽凝沉默了一下,轻轻拉过子遥的手,把舒毅给她的薰衣草叶片放在她手心。
“舒毅的。”羽凝停在门口告诉她叶片的来历,向她挥挥手,离开。
明白了。
舒毅。
你的意思。
我明白了。
子遥离开教学楼时正好撞见了从楼道上走过的舒毅。
舒毅只是对这她微笑一下,便匆匆往她身边走过。子遥准备去拉着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舒毅。”
匆匆逃避她眼神的他本已加快的步子渐渐放慢,最后停下来。
却没有转身。
“那个…。你今天去过薰衣草田了?”子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