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们会点开《流放》的这一章,我能做的也只有说声谢谢——亲们。
我们能这样相遇是件很奇妙的事,可是我不知道,如果你们认知我是个怎样的人后还会不会继续支持我的小说。
别人用在我身上最多的形容词只有简单的一个“笨”字,预备班那年我的父亲忍受不了我的愚笨,用他厚实且有力的手掌掌掴了我的右耳,以作惩罚。打完之后我狂奔到学校赶着去参加当天的期中考试,当时我听到周围的声音就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当中有层膜捅不破,不透气,那次考试我还是让父亲丢脸了,还是让母亲在家长会上感到无比羞耻了,但是我不敢说我努力了,我尽力了,因为那更显出我的确很蠢,蠢得无药可救,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到,我父亲对我的长久影响,我再爱他都不会忘记前几年,他在我母亲面前指着我说“要看哪种人死了,有些人被人害死了是要赔很多钱,像她死了,要赔什么钱啊,一文不值。”嗯,没错,我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打伤我的右耳又算得了什么,每当累和静的时候,右耳就不停的轰鸣,提醒着我是个智商很低的孩子,因为右耳的原因,我一直不敢去了解关于耳朵的问题,我拒绝一切关于耳朵的话题,包括那本很古老诱人的《左耳》,我害怕去碰及,直到上个月我才看完那本小说,原来她的左耳是天生的,原来她的左耳最终还是听到了幸福,而我的右耳是否也有这样的幸福,我不敢保证。关于耳朵的问题,我没有和任何人分享,在最害怕的时候我也不敢提及,我甚至期待着它的残疾,那样我就能有借口逃避。
逃避许多我不想面对的事情,一个笨到小学四年级还背不出家里固定电话的孩子,是没有理由快乐的,更没有理由不自卑,幼儿园玩扮家家的时候,我自告奋勇地做舅妈,因为我知道我做不了孩子、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只能当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不然就没有人肯带我玩。我试图让别人喜欢我,所以我对每一个周遭的人都很好,只要我能做到的要求我一定会去做,可是我发现他们还是不喜欢我,还是不能接受一个一直被老师骂的孩子,在网上我遇到过一个物理老师,她说并不是所有老师都是以一个学生的成绩来评论她的好坏的,当时我发了一个笑脸,介绍她去看韩国电影《老师的恩惠》,我对她说我看完那片子很有感触。
看到这里,你们能想象我现在是个怎样的人吗?我现在冷的就像块冰,有同学在背后说过我很阴森,有时候,照照镜子我也接受不了,会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的大镜子面前做鬼脸和笑脸,那样会开心很多。只要你不来和我说话,我是打死也不会主动和你说上一个字的,这就是现在的我,像个木头人,《流放》中有写过:“不要投入太多感情,不然受伤的总是你。”我试过对别人掏心掏肺,最终他根本不会珍惜你的心,你的肺,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