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转身面向他时一定会给他个无所谓的笑脸,是的,和他在一起我一直都保持着白痴一样的微笑,我看起来就像个白痴无时无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笑,为了这个微笑我不知道对着镜子连过几百回,那种淡雅温馨的笑容呈现出的不只是一种美态,其中还包涵了我的倔强、优雅、矜持,我从来没变过,性格和我的好妹妹那般相似,我从来都没有被谁打败过,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肆意的哭,肆虐的闹,放肆的残害自己,面对家人和周围认识的邻里同事的时候我也可以冷的像一块冰,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也会适当得体地回应两句,可是当我和海杰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要笑,笑是在肌肉上撕扯的大伤口,我一直在对他展示,可他以为我的笑就像晴空一样美,他不看小说,我一直都想告诉他在很多书中对天空的描写是:天空是个巨大伤口,对着你对着我,对着所有看得见它的人。
“没事。”我对他摆摆手。
海杰露出一副逼供的嘴脸,立刻补充道:“好啦,老实告诉你吧,医生说是胃炎,吃点药就没事了,还给我指定了菜谱,所以都不能陪你一起吃饭。”都不知道到底得胃炎是不是会经常呕吐,算了,我想海杰也不会有多了解呕吐的病症,能瞒一时是一时。
“原来是这样啊,早说嘛,我以为你怎么了呢。”
“你以为呢?以为我又怀孕了?哈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笑的有多假,假到泪水都要流出来了。
“海杰,这件事别告诉别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不想逼迫失去这次公演。”
海杰点了点头,看着我笑了。
胃炎这个假病症海杰确实信守了承诺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可我万万没想到怀孕这件真事已经被传开了,我该庆幸它没到沸沸扬扬的地步吗?起码还有一个人不知道。
“什么?你是说她刚生完孩子?”一个女人刺耳的声音。
“嘘!你别说得那么大声,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另一个女人小心的声音。
这两个女人的声音我都能听出,栗晓和蒋国美,她们两关系很好,每天就喜欢嚼舌根,但舞技很不错,只可惜一直被我跟络纯压着,另外栗晓和络纯的关系也不错。
蒋国美压着声音说:“哦哦,今天应该没人吧,你是听谁说的?”
“络纯亲口告诉我的,就在这里有一次我听到有人在哭,我以为大白天撞鬼呢,正准备开逃,络纯就从这间厕所里红着眼出来了,还有点抽泣,一看就是哭过了,我就去问她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苗荷有了陆海杰的种。”栗晓一口气讲完了来龙去脉,可我后半段一个字也没听懂,我竖起耳朵贴着厕所门缝仔细听着。
“什么什么,你说谁的?”蒋国美倒是热心地帮着我确认。
“陆海杰的,一开始我听络纯说是他的,反应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差点没晕过去。”
我真想握把钻子在门上钻出个洞,看看这两个长舌妇的表情,然后撕裂她们的嘴,绞了她们的舌。
“你都要晕了,那络纯不是要死了,你确定是他的?”
要死?络纯确实在鬼门关外徘徊过,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