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一把拍下仲明伸出拦车的右手,不依不饶地问他怎么了,仲明还是死不张口,没法子了,她只能自己判断,得厌食症的时候她也经常胃疼,为了不让彦子发现,也是这样双手死顶着胃。
看着仲明死忍的样子,她再也安奈不住了,看都不看两边急速飞驶的车,直接冲了出去,她现在是心生火燎,就想马上冲到对过的药店去买胃药。
“小心!”
仲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她还没做好准备,就被用力地拽进了他的怀里。
“找死啊,你们。”
喇叭声此起彼伏,司机破口大骂。
见仲明迟迟不松手,清儿脸上绯红一片,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喇叭还在连绵不断的响着,她却全然不顾,觉得在路中央的相拥是一纸多么美妙的画卷。
他的全身完全把她裹住,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她轻声叫着哥,可他没有回应,肩上感到越来越沉,她慌了:“哥,哥,哥。”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赶,也不知道清儿为什么要急急地打来电话,从出租车下来就一路奔跑,赶到的时候才感到,有清儿在,自己没什么必要出现在这儿。
“他还好吧。”在病房外望了一眼,看到仲明躺在那儿,吊着水,睡得很沉。
“胃溃疡加高烧。”清儿说话的语气,冰冷的表情,好像在指责我。
我无法正眼直视清儿,回头又望向里面的仲明,回忆就像手腕上的伤口,只要有人随口一提,就隐隐作痛。
那年,我们十七岁,他也是这样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次,印证了苏米当年说的话,我真的再次把他弄得那么不堪。如果可以重来,我用我的生命担保,不会再去招惹他,不会再有那场恋爱,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痛苦。
“你进去陪他吧,我该走了,明天我还要上班。”没等清儿的回应,我就提着包匆匆离开了,Ann今天通知我,明天开始就要正式录制我第一张专辑了,所以将会很忙,把自己丢进工作,应该是摆脱这些痛苦纠缠的最好方法。
可是,走到一半,双腿就不争气地再也不肯迈出半步,于是,医院二楼的楼梯上就多了一个默默抽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