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珊珊,我都去求过他好几次了。他不肯。”阿良不相信:“他不会帮的。”
“你去找他。”珊珊的语气有点怪:“这次他一定会肯的。”珊珊难以开口说是自己曾经要明龙书记为难他。
“我想知道为啥他会肯。”
珊珊说:“阿良哥,相信我。我找过他了。”
“那太谢你了。”阿良说。
“谢什么呀。”珊珊忽然带着哭音说:“你没船,是我不好。是我们不好。”
“珊珊,你怎么了?”阿良说:“那不怪你的,怪我自己,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们。”
“我没什么。真没什么。我很高兴。”珊珊的声音平静下来:“你明天就去找明龙书记。我把电话放了。”
阿良放下电话,又高兴又有点将信将疑。珊珊凭什么让明龙听她呢?
第二天一大早,阿良就来到了乡政府。明龙到得比他还早。今天,黄副县长要到渔都乡来检查指导工作。明龙要阿良先在乡渔办等一会儿,待黄副县长走后,他再跟阿良说船的事。明龙的态度比前一次好得多。阿良确实惊奇珊珊的本事。渔办的人都到会场准备向黄副县长的汇报会去了。阿良就站在贴在墙上的东山渔场台风路径图前,细细地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辆桑塔那轿车开了进来。从车上跳下黄副县长和他的秘书小陈。早已等到候在院子外的明龙陪着黄副县长朝二楼会议室走去。
阿良熟悉黄副县长,本来也想走出来,但转念一想,自已是坐过牢的人,是没脸见黄副县长的。于是,就没走出屋子。倒是黄副县长见渔办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看看他,让他有点奇怪。黄副县长并不是因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而生气,而是在乡机关居然有干部不为他动而感到难得。他最讨厌一大群人不干自己的事,领导一来,就有事没事团团围着上级领导转。
明龙在黄副县长坐定后,开始汇报上半年渔业生产情况。他报了一连串渔业产值、产量、渔民收入、船只等数字。
黄副县长打断了他的汇报:“你说一下,你们打船情况。”
“打船的情况,我们具体还不太清楚。总的来说,势头很好,新办了不少船厂。”明龙说。
黄副县长听完明龙的汇报后说:“渔都乡近二年来,通过转制渔业生产形势比过去明显好转,渔民的生产积极性大大提高。乡党委、政府做了不少工作,应当肯定。不过,在大好形势下,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最近,我在你们的不少渔村和船厂走了走,有个问题请大家注意。现在外地打钢质渔船的势头很强劲。从我县和外地的情况下,钢质渔船的生产能力、安生性大大强于木质渔船。可是我听了你们乡的情况,到现在为止,在打的还是木质渔船。全乡没有几只钢质渔船。同志们,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是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了。我们用木质渔船已经用了几千年了,再打木质渔船实在是说不过去的。县委、县政府对打钢质渔船非常重视。请乡党委、政府积极引导渔民打钢质渔船,不要再打木质渔船了。”
明龙说:“现在渔民也有这方面的积极性,就是资本积累少,一下子还打不起。”
黄副县长说:“这个,我们可以协调信用社嘛。现在,从实际情况看,渔民还贷积极性是很高的。转制以后,船分给了渔民,我了解到渔民有了钱,首先就是还农行、还信用社的钱。”
“我们一定按照黄县长说的去做。”明龙说。
“我希望下次到你们乡里来,在码头里能看到清一色的钢质渔船。”黄副县长离开时,叮嘱明龙。
“黄县长,中饭在我们这里吃吧”。明龙说:“就在食堂里吃。”
“不了。”黄副县长说:我们不定式要去一个乡。“黄副县长从不在本岛的乡镇吃饭。
黄副县长的车一离开,明龙转身就看见了阿良。他热情地把阿良请进办公室,对阿良说:“你不是要船吗?打只钢质渔船如何?”
“书记,我连打木质渔船都没办法啊。”阿良也知道钢质渔船要比木质渔船好。去年他给人家做雇工,一段时间就在一只钢质渔船上。
“阿良,你想想,如果县里、乡里给你些补贴,信用社贷些钱,你自己也和其他渔民集资,合股打只钢质渔船行不行?”明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