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放火烧山!”
风林把手搭在额头上,望着风敏山下来回运转的胡人骑兵,担忧的说道:“我们怎么办,没有人去报信了。”
“看来只好拼一下了。”杜成目光一寒,似乎有了什么想法,只见他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中倒出了几颗药丸,轻轻得倒入口中。
“你想干什么?”风林这时也发现了杜成的异样,发声问道:“你吃什么?大元丹!”
风林吃了一惊,劈手就往杜成手里抢去,“你疯了……”
“没时间了。”杜成吃了药之后,混身真气鼓荡,竟像没事似的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恢复了多少力气,挥手间切开风林伸过来的手。
“你在这先等着,”杜成把手中的斩马刀高高扬起,指着风敏山下指挥着胡兵运动的一个青瘦汉子,对风林说道:“小心照顾自己。我去斩了那将,打乱胡人节奏。你想办法恢复体力。”
说着,杜成也不再理会风林,把斩马刀一挑,向着山下冲去。
“那……”风林还想说什么,杜成已经纵身往就近的一个胡兵扑去,顺着刚杜成的眼光看去,风林可以看见那个山下的将领。如果此时王虎在这里,他一定可以看出,那人正是上次埋伏的周封。
“放箭!”
眼见山下一波又一波的胡人冲来,却又闪电般地退去,梁易思绪急转,一时也没能想明白胡人想干什么。只好将营中的士兵,特别是弓箭手集中起来。在山上寻了几个高点,梁易乘着胡人来回掉头空隙狠狠的下命令道。
“砰,砰,砰”
冲在前面的胡人骑兵一时倒有大片翻倒在地,或伤或死,那发出的呻吟声瞬间给马蹄声淹没。
“不要计较损失,”在胡人飞龙骑大本营,鲁得宾仔细看着几案的地图,看也不看身后报告的小兵,淡淡的道:“风敏山沿郝连上西脉而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下止有一路可通行,晋军琉璃山上各种粮食皆从此过。只要占了这山,这身后的几万晋兵就完全陷入绝境。”
地图上,鲁得宾将琉璃山和风敏山圈出,命人挂在帐上。军中将领在下面看去,恍惚看到连绵的郝连山上,那两个醒目的红圈,连成一线,变成一把匕首,死死的攥住郝连山西线的整片山域。
“琉璃山上的晋兵不想办法消灭,我们出了郝连山也不安心!”鲁得宾将手往那地图一指对帐下的将军道:“今夜不管费多大的力气,我们都要把风敏山给占了。”
“报!”
鲁得宾正说着间,帐外一个探马闯了进来,跪着一条腿道:“前方一切准备就绪,周将军请都蔚下令。”
“好,”鲁得宾伸手取过一只军令箭,叫到那兵手上道:“命周将军放火!”
“是,”那探马把令箭一接,弯腰退下,传令去了。
“令下,”鲁得宾见探马下去,回身对着营下诸将喝道:“王衮,柳叁二位将军接令。”
“在,”营帐下,立马站出两个魁梧大汉。
“你二人各带兵三百从西边一路呐喊冲上山去,切记!”
“是,”
“张为,张乍听令,”鲁得宾回头又下了一道命令道:“各带五百精锐埋从风敏山下正面冲去,百人一队,轮番冲击。
“是,”营下又有两人取了军令,出帐带兵去了
“章家四兄弟,”鲁得宾却依旧没有歇下,又是一道军令下来道:“各带百名手下,往来奔跑于风敏山下,沿路四处放火,扰乱敌人军心。”
“其余数位将军与我一道压军前往督站,为我军中勇士击鼓助威!”
“是,”
一时,剩下的几个将军跟着鲁得宾带着留下的士兵也往风敏山压来。
风林此时才稍微恢复了部分元气,回头看杜成已经在山下往来冲杀,一路往周封逼去,正要下去帮忙,忽地瞧见角落里一个胡人的尸体,心头不由得生了个大胆的主意。
风林悄悄的跑过去,麻利的将身上的衣服换成胡人模样,又用泥土把脸摸黑,当下嘿嘿的笑了笑,一个腾身,往山下的大部队冲去。
而周封这时也已经接到鲁得宾的命令,回头却见身后竟然开始混乱起来,不由得冷哼一声,将手中大刀插回刀鞘,却是取下弓来,遥遥对着杜成射去。
黑夜中,杜成被胡人前后围着,虽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出去,心下不由暗暗着急。正挥手架开身后数名胡人大月刀,还没抽身回来,杜成便听得身后风响,脑袋上一凉,整个头盔竟然给人射飞了,连带头发也射得落下。
“那人已上强弩之末,命人用箭射杀,不要浪费时间。”说着,周封将手中弓抛给一旁的亲兵,喝令道:“点火。”
一时间,风敏山忽的冒起熊熊火焰,腾起浓浓黑烟,顺着山风刮上上去。
“进攻!”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山下呜呜的响起阵阵号角声。梁易等人在山上一时却只能见得山下彩旗摇动,也不知道多少胡兵鼓噪着冲上山来。
“弓箭手,”梁易也没时间多思考,眼见敌人上山,大声喝道,“给我看准了,”
“……三百步,二百五十步……”身后,传令兵一个接一个喊道。
“一队,放!”梁易把手一举,猛然拉下。
“二队,放!”
“三队……”
几乎几个起落间,风敏山下,胡人先头部队迎着箭雨冲上来,瞬间就丢了了数十条人命。
“敲鼓,呐喊……”
眼见前方已经和晋兵打上了,王衮,这个飞龙骑中年纪最大的老兵猛地赶高声吼了起来,“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