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盾,齐排冲上去!”
“后面,弓弩进行反压制!”张乍站在山下,看着前方被打下来的队伍,大声的吼道:“擅自离队者斩!”
一时间,几个稍微落下的士兵反倒给下边的同伴当场射杀。
“杀,”胡人的血性这下却也激了起来,几个老兵相互簇拥着,冲过晋国箭雨,便把手中盾牌抛掉,挥着大月刀就扑过去。
“大刀队,迎上!”一个晋国军官站在弓弩手后面,大声呼叫道。
“冲……”
当下便有一个军官带着一群手下向着这冲过来的胡兵杀去。
双方一见,便都直接对砍,有稍微犹豫的,顿时就给敌方砍成两片。胡兵中显然体格强过晋兵,双方拼杀间往往比例是一比二或更多。
但饶是如此,因为山上晋国弓弩对胡兵后续部队的压制,使得胡兵冲过来的人寥寥无几,不多时就拼杀了干净了。
“报,”
梁易正忙着指挥,身后探马过来报道:“西北突现敌踪,声势浩大,李将军怕支持不住,请将军多派人手。”
“报,”恰在这时,又来一名探马传言道:“敌人于山下列队,火光中不知有多少。前线激战,伤亡过百,一线刘队长乞援!”
“知道了,命营下将士多等片刻。此时敌人尚未全力进攻,不知其主攻何处。”梁易站在山上,仔细辨别,一时也看不出胡兵虚实。
“报,”不多时,又有探马过来道:“山下敌人亡命冲击,我军中大刀队损失惨重……”
几乎才战了半个多时辰,前线部队就数次险给胡人冲跨对形,大刀队刘长更双眼猩红,忽地大喝一声,带队反冲过去。
不料胡兵队列严谨,一队接一队,攻守间间隙控制得极好,刘长更这才乘着胡兵撤退反扑,却一下子陷人胡兵的包围中。
刘长更见状,一时也来了劲,手中斩马刀急速飞舞,登时就砍翻了几个拦在身前的胡兵。眼见身后一个亲兵被人踢倒在地,刘长更急忙抢上前去,斩马刀往下一压,架开那攻来胡人大月刀,顺势一带,一旋,便把斩马刀从那胡人打上甩出,直接又一斜斩,压在那胡人肩上。
“滚!”刘长更大脚一踹,登时踢飞了那人。
“队长,退回去吧。”那亲兵左脚被人捅穿,鲜血直流,挣扎着站起,见四周胡人围来,嘴角一翘,微微地道:“我来善后!”
话声刚落,山下胡人大部队冲上山来,瞬间淹没了这支大刀队。
“卫兵,”
周封此时眼见几次冲锋未果,也是有点暴躁,见身后还有一个晋人在那四下冲突,心下一发狠,道:“拿上次夺来的大弓给我!”
“是,”身后一兵应着,抬手从背上取下一只大弓来,豁然是上次王虎来不及带走的飞虎弓!
杜成往来冲杀于胡兵之中,眼见离那大将却是越来越远,心中别提有多焦急,虽然还能在撑一会,可靠上前也没用了。
思绪翻转间,杜成一个不查,又被胡人砍了一刀,差点就要跌倒。
“去死。”周封双眼冷冷地盯着杜成,逮着这个机会,开弓射去。
可怜杜成还想着来杀周封,结果却给周封射死在乱军中。
“哼,孤胆英雄,”周封转过身去,冷冷哼了一声,对着旁边的亲兵道:“全营火速聚合,随我助张将军攻山。”
“是,”那亲兵急忙把令旗一举,向外传下命令。
与此同时,离风敏山数里之外,鲁得宾带着数员大将,远远的摆开军阵,看着前方的战火点评道:“我军英勇有余而智谋不足啊。晋军居高临下,地形原本就对我军不利。如不能一股作气拿下风敏山,我军士气一坠,那就危了。”
“传我军令,”鲁得宾虚手一指风敏山,道:“命章家兄弟收了队伍,冲击晋国所设于山下的路障。告诉他们,连番冲击,半个时辰方停!”
“是,”身旁早有传令兵接了令箭,飞也似的跑开。
而却说此时,风林乔装成胡兵,混人队伍中,见身前身后胡人来回奔跑,也不知胡人想干什么,隐隐只听得马上胡人粗口骂道;“还要这么跑几次啊,老子又不是来遛马的!”
风林听着暗自摇头,寻了一匹无主的伤马,便跨身骑上,打起飞龙旗。俨然一副探马模样。当下,风林找了个空隙纵马往风敏山而来。
“飞虎弓?”半路上,风林眼光从周封身旁扫过,正好看见他拿着弓出来,交给了身后的亲兵。
风林脑中一时心念急转,寻思如何把飞虎弓夺回来,抬眼望去,见周封此时下了马背,似乎是要带队进攻了。
风林一见,急忙一夹马腹,往周封那赶去。
“兄弟们,随我上。”周封抽出自己的配刀,竟是一把九耳八环刀,高呼一声,便迎着箭雨冲了上去。身后亲兵也急忙扛着飞虎弓跟了上去。
而风敏山上,梁易见胡人攻势越来越急,部下伤亡越来越大,又没有多余的部队,一时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报,”这时候,又一个探马风急撩野的过来,道:“西北方向敌人忽然强力抢攻。李将军一时被攻了个措手不及,防线几经告破!”
“怎么可能,西北线的胡人可不多。”梁易一脸震惊的道。
“是申姑娘……”那探马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