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小玉和答杰是同学，上高二后她慢慢发现她喜欢上了答杰。但她没有如愿的做答杰的女朋友，却做了答杰的妹妹。是因为她选择了一个不大适合的时间表白了自己的爱慕。

    那天晚上，夜空并不是太晴朗，但在学校走廊的路灯下还是能隐约的看到一些倩影在蠕动。下晚自习的铃声响后，整个校园里成了一窝蜂，尤其在校门口。除了一些等待女生的男生外，没有任何人愿意在寒冷的空气里在这个鬼地方多逗留一分钟。答杰是班长，他不能趁着人群如愿的往家跑，除非把教室里所有的窗子关好，灯关掉，有时还有别的一些琐事。这是文小玉选择的最佳时机。

    但那个夜晚文小玉无眠了，可她不知道答杰也同样没有睡着。她没有成功，她的表白第一次被人拒绝。这对她并不是件不好的事，起码让她认清其实自己并不是最有实力的。可是带给她的忧伤也是前所未有的。被很多人追随过爱过，却在自己打算也爱别人一次的时候，有人竟然拒绝了她的爱。真是件令人怒脑的事。

    如果在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地方遇到不适合的人，那只能说是一种无聊；如果在适合的时间不适合的地方遇见适合的人同样是一种无缘；如果在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地方遇见适合的人，那是最好不过的美事。但那不可能，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是有缺陷的，最美的东西总是会或多或少留下些遗憾。但是，如果在适合的地方遇见适合的人，只是因为选择了不适合的时间，那就是你的不对了。那种打击更让人难以想像，不过还好，那种打击只能是一个承受。请不要给出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那只能怪自己的经验还不够成熟，要不就是自己真的没那个命。

    文小玉不认为自己的经验不成熟，后来她才知道真是自己选择了不适合的时间，要不更早，早地任何事情都还没发生，要不就是更迟，迟的一切都过去了，只剩下对方和自己。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答杰和方洁吹了，原因却是因为一个不着边际的理由。都是那些一天没事干，除了观察和议论别人的生活，再别无所事的该死的女生。不过他们也真的很聪明，在文小玉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之前就有人为她和答杰编造了一段成事不出败事有余的童话。

    这该死的童话。

    其实这并算不上是什么童话，他们也没有编造。因为她真的喜欢答杰，这却是事实。只是她一直没有说出来而以，但这绝对不能掩饰别人看不见。

    方洁是答杰的女朋友。就在文小玉向答杰表白那天，方洁向答杰提出分手。原因很简单，文小玉喜欢上了答杰，因此方洁说她宁愿退出。这个理由倒是请有征服性，但作为正常人，绝对不合情理。

    如果当一个人真的爱一个人时，第三者的出现只能让自己更加珍惜对方，爱对方。而方洁却选择了退让，有理智的人会很容易看出她的破绽。但真的很遗憾，恋爱中的人失去理智不是一件让人不理解的事。答杰想不了那么多，方洁的离开完全是因为文小玉的出现。这么直观的问题，他还用想？

    换成谁也会这样想，自己爱的人离开自己和爱自己的人向自己表白发生在同一天，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对文小玉来说遭的是，她的出现竟在方洁离开之后。这让她不仅就那么顺利的结束了一次释爱，更重要的是对方气愤的不可理喻的表情让她根本无法容忍。失败不重要，还可以努力下次，但对方把她看成罪魁祸首的眼神打击了她所有的激情。

    事情直到一个星期后才真相大白。

    一个天气特别好的下午，恰恰那天是星期六。住校的学生都准备回家，答杰却无聊的到处乱转。穿梭在一个刚开的一元小超市，或那个进去后只能看却买不起的皮鞋店。只到很晚，他骑上自行车打算回家。迎面却被几个男生拦住，无奈之下他只好下车。却发现一起还跟着个女生。

    他认识其中的两男生，都是些不可救药的富家子弟，别的两个他并不认识。在学校里从来没有见过，因此他断定是镇上的小混混。

    他不想搭理。

    突然女孩出一声尖叫，疼痛中带着放放荡 女人的娇声。是一个头发前面染了一穗黄色的男生不知道把那个女生的哪里捏了一下。

    他问，“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胳膊上隐隐约约有点花纹的光头的男孩说。

    没猜错的话他身上纹了很多纹身，因为天有点黑，他并看不清楚。主要还是因为此刻他把心思放不到看那些无聊的花纹上。

    答杰知道事情不妙，他从意识里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算了，我们走。”女孩说。

    旁边那个女孩的一声劝解却引起了答杰的注意。

    “你是不是心疼他了，别忘了你可说过，只要把这小子甩了你就跟我。”

    答杰这才看出来后面站着的是方洁。如果说没有这挡子事，答洁倒认为男女谈恋爱分分合合是很正常的事。

    “小子，告诉你以后给我乖点，现在的社会有钱就有女人，你有吗？”

    事情过后的两周时间里，一切正常。答洁以为他会忘掉一切，却异常的发现自己的日记里全是方洁的名字。但这至少让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他必须去给文小玉道歉，他把方洁的离去全部怪罪在文小玉身上。

    这与爱情无关，他总是这样想。原来方洁早有打算，文小玉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但有个事实他终究给自己找不到解释的理由，那就是文小玉确实喜欢她，这是文小玉亲口说的，他一个人否认了没用，还有那些一天无所事事的女孩子在背后说三道四。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这也与他无关，因为他和文小玉终究没有恋爱。

    第二天他去找文小玉道歉。结果认文小玉做了他的妹子。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因为他或多或少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方洁的样子。

    后来的生活令他更加意料不到。他第一次相信女人的心其实比男人的狠的多。如果一个女人变坏了，什么样的事都做的出来。

    一天下午答杰被一群人打的蜷在地上。没有人敢去调解里面的矛盾，旁边站着很多看热闹的学生。因为那些打人的人不仅是学生，还有社会上的一些混混。不过最起眼的还要算一起的个女孩。如果女孩不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肯定被许多男孩恭维，她的漂亮让男孩子着迷，个子矮了点不碍事，漂亮是最重要的，何况她也不是太怎么矮。但此刻她的漂亮让人决定憎恶，变的丑陋。除了那些只为了占点小便宜的人觉得她这样才算辣外，没有人会觉得她此刻的出现是一道好的风景。

    这女孩正是方洁，她的脸上有点悲伤，算的上心疼的那种。但这种悲伤对她的行为并没有产生什么好的作用。同时也有点冷酷，大概是因为和她一起的那些男孩做地的确太过分。

    方洁走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失望和怜惜，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不清楚答杰脸上的液体究竟是血还是还有眼泪。

    她走后，答杰试图着两次没有爬起来，最后还是在文小玉的搀扶下回到宿舍。

    答杰受伤的那段日子，多亏有文小玉的照顾。她替他请了假。

    除了愚蠢的老师不知道答杰请假的原因外，连那些初一的小朋友都在议论那天的事。

    文小玉每天放学都去答杰住的地方，常带些她妈妈给她做的点心。没有点心的时候她就去“再来一碗”提一碗清汤的兰州拉面，因为那段时间答杰的胃口不好，他老是只喝不吃。

    休息了一个星期。答杰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妹妹文小玉，自从那天认了她做妹妹后，他就把她当他的亲妹妹看待。

    他一天没有一点心思去翻那些苦味的课本。他把所有的课本收拾起，桌子上只能看见他那本日记。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