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提及此事,并几次三番试探黎夜轩,让苏如瑷苦笑不得。
“父亲这些日子实在有些反常,有一种……执意要将女儿推出门外的感觉。”苏如瑷老实交代自己的感觉,心中有些戚戚然的委屈。
苏敬之万万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怔了片刻,继而叹一口气,沉声道:“是为父错了,瑷儿长大了,有些事不该再瞒着你。——两个月之前,宫里来人传了话,说先魏王离世一年以来朝局多有动荡,魏王希望为父能回京辅佐。算算日子,诏书不日就要到了。”
苏敬之顿了顿,苏如瑷却是立刻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身处溧阳的她是自由的,只要她高兴,她可以扮成男装去书院里听黎先生授课,可以跟着蔺寒去深山采药,也可以在后院与流月切磋武艺,可一旦她回到华京城里,这些自由便不复存在了。届时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需要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就像她的长姐那样。
“父亲希望我嫁给夜轩哥,然后安心留在溧阳?”
苏敬之点点头,以关切的目光询问她的意见。
苏如瑷笑了笑:“瑷儿记得从前在华京城的时候,父亲为我和长姐在院子里架了一座秋千,我想念那秋千了。我也想念长姐。”
苏敬之瞧着女儿的眼睛,这双眼睛乌黑明澈,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让他忆起十六年前自己匆匆赶回华京城,初见到襁褓中的这双眼睛时的场景。他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道:“罢了,那便跟为父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