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巴黎的街景和他觉得好看的老爷车……以及提及夏恩的时候，凯里脸上浮现出的浅浅的微笑，都被他用相机定格了下来。

    “想不到啊，这家伙居然还会笑……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吧……”

    约书亚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约书亚，你在说什么？”

    凯里停下了写字的手。

    “没什么！”

    约书亚迅速合上了平板电脑，“你要是写不完的话，我就把你塞进GE90！”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凯里扔过来的本子吓了一跳——不过凯里故意扔偏了。

    工整的字迹映入约书亚的眼帘。清晰的思路，整洁的图标线路，还有最后用德语总结出来的重点，好像挑不出一丁点毛病来。

    约书亚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笑意，“不错。不愧是我的学员。”

    “自负。”

    凯里又躺了回去，用胳膊盖住了他的额头，“我开飞机的时候你还没毕业。”

    “妈的！”

    约书亚刚想反驳，但凯里说的似乎没有什么错误。他是战斗机飞行员的时候，自己好像真的还在读航校。“你的飞行计划总结为什么写德语？”

    “我怕你这个日耳曼人看不懂法语。”

    凯里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慵懒，“法语的在后面那一页，你看得懂就看吧。”

    “搞得我跟个白痴一样。”

    约书亚虽然生气，但是却一直是笑着的，“我好歹是你的教练机长，法航的飞行员。”

    “Bonne nuit.”

    凯里的声音依旧是冷淡的，听不出一点的感情。

    “Bonne nuit.”

    相比之下，约书亚的声音像是在讲述着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般的温柔。

    接连下了十七天的暴雨，终于在那一晚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