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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章 破旧立新(第1页/共2页)

    火棍妈嫁给火棍爸时,火棍爸家的日子是四周村子中过的最红火的。家里有一个小豆腐厂,还有一个小卖店,还有一群大肥猪。火棍爸是负责做豆腐的,火棍的大姑是负责是放猪喂猪的,火棍的小姑是负责看卖店的,火棍的母亲是负责做饭的。后来火棍的小叔和火棍的大姐相继出生,火棍小叔比大美大三个月左右。

    在火棍姐两岁左右时,火棍的爷爷奶奶就提出分家了,虽然火棍爷爷和奶奶家的资产丰厚,但是火棍家只分到了一间小土房。既然火棍爷爷奶奶只答应给一间房子,火棍爸和妈也不奢求其他的了,因为有个落脚地他们就很知足了。

    分家后,“自立门户”的火棍父母,除了房子外,火棍家只有火棍爸的一亩半分地。这点田地还不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而且以后孩子大了上学更需要钱。所以火棍爸在熟人的介绍下,到离家大概15公里的厂子干活。

    1993年,小火棍出生了,虽然小火棍是超生的,为此家里还被罚了一大笔。但是之后赶上了土地重新分配,火棍的母亲、姐姐和火棍都分到了土地,火棍家的生活也慢慢好了起来。小有积蓄后,火棍爸和火棍妈计划着重新建个砖瓦房。虽然这个计划实现的很慢很慢,但是这小俩口省吃俭用,为这个“计划”努力着。

    火棍的四爷爷知道火棍爸要攒钱盖房子,就对火棍爸说:你们这个攒钱法得攒到啥时候,你把闲钱给我一部分,我帮你“放”出去,利息大着呢,到时候你要用了随时管我要。火棍爸一听,觉得四叔说的有道理,就和火棍妈商量了一下。火棍妈半信半疑地说:别全放四叔那了,家里留点,万一家里有个急用呢。火棍爸也同意了,后来就把积攒多年的一部分积蓄放在了火棍四爷爷那。

    火棍五年级时,火棍爸和火棍妈合计了一下,家里现在的积蓄加上之前放在四爷爷那的还会有些利息,应该差不多够了,实在不够再和亲戚邻居借点。

    火棍家要盖新房子了,首先要置办新房子的材料。所以火棍爸满怀期待地去找火棍四爷爷,告诉他自家要用钱了。火棍四爷爷听了后很吃惊说:这么快啊,那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去借钱的人家给你要钱去。火棍爸没多想就回去了,晚些又去了一趟四爷爷家。他看见火棍爸后支支吾吾地说:棍子爸啊,我去给你要钱了,可是那户人家说太突然了,钱一时半会倒不开啊。棍子爸着急地说:那咋办啊,我就等着这笔钱盖房子呢,四叔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我要用钱了,随时能要出来吗?火棍四爷爷说:再等等吧,我也给你催催。火棍爸说:四叔,你可一定要把钱要出来啊。后来四爷爷总是搪塞找各种借口拖延,火棍爸急了问他把钱借给谁了,火棍爸要和他一起去要。火棍的四爷爷看纸包不住火,无奈和火棍爸坦白了,说:一开始是要把你的钱借给别人收利息的,可是后来,亮子和她两个姐姐上学都要用钱,我就先把你的钱用了,寻思以后有余钱了再‘放’给别人。没成想钱也一直没倒开,不光欠你的,还欠别人家一些。。。火棍爸傻眼了,回去和火棍妈说完后,小俩口悔不当初,当初不应该那么相信四叔。但是毕竟是火棍爸的亲四叔,事情已经发生了,火棍爸又去了几次,问火棍四爷爷能不能先凑上点,每次一分都要不出来。最后一次去时没等火棍爸说话,火棍的四奶奶急了说:棍子爸,欠你这钱一时半会儿不能有了,你要是相中屋里啥就随便拿,你要是不拿,下回也别再来了。火棍爸看了下屋里四周,灰溜溜地回去了。火棍妈听了说:欠账的比要债的还横。不是让咱拿东西抵账吗,那咱就拿。火棍爸说:你看他家有啥,你能拿啥?真有值钱的还能敢说让你随便拿?火棍妈也不说话了。

    没有这笔钱,火棍爸东拼西凑也要把房子盖上。终于开始动工了。陪伴火棍多年的土房子要被扒了。土屋窗户的窗框在风吹日晒下已经变了形,关不严了;土屋的门也耷拉个“膀子”每次开和关都要用力抬一下;土屋的靠近门栓的那一面墙,已经被用来系门的绳子勒出了很深的凹陷,年代久远的土房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所以小土屋欣然接受它的命运,它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还很配合,推哪哪就倒,扒哪哪就掉,三下五除二地就这样被扒了。开始盖新房子了,娘家亲戚,婆家亲戚再加上街坊邻居一个都落不下。那个时候,只要谁家需要帮助,能干动的都会来帮忙。大家“礼尚往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人们搬砖和泥,女人们洗菜做饭,孩子们看着、玩着,十分热闹。房子一天一个样,一开始打地基,后来加柱子,最后盖房盖。大半个月左右,新房子诞生了。小火棍和姐姐终于不用在别人家借住了,高高兴兴地搬回了自己的新家里。这是火棍家第一次翻新。

    在岁月的洗涤下,新房子也会变旧。火棍家的门和窗又要了退下历史舞台的时刻了。一到冬天,铁门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还要加上个棉门帘,但是还是抵挡不住外面寒冷空气的入侵;窗框木头也松散了,每次屋后过大车,就会听见整个窗户都“哗啦哗啦”作响,好像在欢迎车辆的到来。火棍妈和火棍爸合计着说:眼看着棍子就要大学毕业了,也快娶媳妇了,也该把咱家再‘拾掇’一下了,别让未来儿媳妇嫌咱家太寒碜了。火棍爸一听挺有道理的。火棍听后说:妈,你着啥急,我还没有对象呢。火棍妈说:现在没有,早晚不得有嘛,有的时候再弄就不赶趟了。火棍不说话了,他怕再说下去,母亲就该催他赶紧领一个回去。

    火棍家的房子又要翻新了,但是这次的工程没有十几年那么浩大,而且也没有之前麻烦了。没过几天,火棍妈给火棍打电话告诉火棍家里改造完了。火棍惊奇地问:这么快?火棍妈说:是啊,我们也没想到,棍子你不知道啊,现在盖个房子可没有之前那么麻烦了,直接把你的要求和“装修队”一说,自家人一个都不用上手,直接出钱就行。哪像以前那样都是自己家人动手,主要是啊,现在村儿里年轻少壮的都不在家了,剩下我们这些老的想干都干不动了。火棍听了说:是啊,现在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哪还能找到闲人。火棍妈又继续和火棍说:棍子现在你那屋装的可好了,和你三大家小哥的结婚新房一样呢,新塑钢窗户,防盗门,新衣柜,新电视柜。。。好着呢,你再回来看看就知道了。火棍和母亲“你一言,他一语”的聊得很开心。火棍妈还说:棍子,你知道吗,咱家前院“老张头”他家也要盖新房子了。听说现在有政策,土房重建,政府要出钱呢,可惜当年咱家没有赶上这好“政策”。火棍听了暗暗为“老张头”家高兴。因为“老张头”的儿女都不在身边,老俩口又不愿意进城,房屋已经有些倾斜了,每到有大雨预警时,他家就成为“危房”了,大雨之际,村里人都为他家捏了把汗。

    火棍从自家的旧房不断变新和“老张头”家政府出资盖新房,看出了时代的进步。火棍还小的时候就听在树下乘凉的老人们说过,之前他们都是在“公社”做工,吃大锅饭;以前种地要给国家交钱,现在政府倒反过来给各种补助了;以前每个家都要固定出一个“民夫”干“官活”,例如种树或修路。那时的火棍不懂老人说的所有,但是他对“出民夫”这件事记忆深刻,因为那时火棍爸在厂子干活,村里的广播喇叭一喊要出“民夫”小火棍赶紧竖起耳朵听有没有父亲的名字。火棍爸不在家,但是如果排到父亲的“号”。火棍妈就要去顶上,又不能把小火棍自己扔在家里,也不能带着,所以只能这回放这个亲戚家,下回放那个邻居家。小火棍十分不习惯自己在别人家待太久,虽然那时候他很小,即使别人对他很热情,母亲不在身边他就是不自在。后来火棍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再也不用出“民夫”了,不光自己家不用,别人家也一样。那时的小火棍只知道只要母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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