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磊明虚岁十五了,庄户人家或许早就结婚了,对面的家伙并不惊讶,反而眉开眼笑:
“哈哈,贝磊明好福气啊!没想到要喝他的喜酒了。”
这家伙手舞足蹈,比他自己结婚还高兴:
“难怪这几天贝兄总是请假呢,敢情是遇到好事了。”
贝可言继续套话:
“请问,我堂哥可在学堂?”
“没有,昨天的时候他又和先生请假,说是去李振家了,他们两个最好了,干什么都凑在一起。”
“那李振家在哪?”
“在三河村,差不多五里,要不我带你去?”
这位还是个热心肠,贝可言连忙摆手,只是问了三河村的方向,就连忙告辞,该去捉贼了,她用力握紧拳头,一口气赶到了三河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打听到了李振的家,贝可言找到了后院。
扒着土墙,她看到果然有一匹马拴在牛棚旁,马显得焦躁不安,不停走来走去,可不就是贝家的马吗?贝可言真想冲进去把马匹直接牵走,让曾氏好好看看。
可贝磊明在哪还不知道,不能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从路上传来说话的声音,奔着这边过来,贝可言连忙躲在了一个柴堆的后面,正好有一棵大杨树把她完全遮挡起来。
只听一个声音埋怨道:
“贝兄,把马直接交给金老虎就算了。你瞧瞧,放在我家三天了,又是吃草,又是吃料,大半夜还鬼叫,弄得觉都睡不好。”
“唉,李兄,你就忍忍吧,四贯钱啊,可不是小事,不给钱,我可不能把马给他。再说了,大白天的牵出去,万一让人看到了告诉家里,我就要挨板子了。”
透过树枝的缝隙,贝可言能够看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堂哥贝磊明。
在他旁边,那位“李兄”不屑道:
“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从活神仙手里买到斗狗的结果,押上一宝,赢了大钱,再卖一匹马都够了,家里还能把你怎么样?”
“那可不成!”
贝磊明连忙摆手:
“李兄不知道,我家里可没你家这么开明,我太奶奶那就是个老古董,食古不化,她从来不让子孙赌博,让她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
“唉,王兄,我可提醒你,明天就是斗狗决赛的日子,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马给卖了。”
“放心,我约好了,晚上金老虎就带着钱过来,明早咱们就去买结果下注,耽误不了。”
“成了,就这么办!”
两个家伙商量着,从后门走进去,特意看了看马,这才放心回屋,他们说话声音不算大,可贝可言的耳朵很灵,听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但确定就是堂哥偷了马,还知道了原因。
想去买斗狗的结果,还要下注发财,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早在现代,贝可言就见过了多少骗人的把戏,真有本事预测结果,自己发财好不,还会卖给你们?当然了,她没必要去拆穿骗局,而且人家也未必会信,还是赶快找人,来一个人赃俱获,让曾氏好看。
贝可言悄悄从柴堆钻出来,顺着大路跑出了三河村直奔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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