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顶着烈日还在嚷嚷，被无视的挫败感让她气得跺脚。
“可恶！！竟敢无视我！”
“莉莉，你还记得伊莎贝拉女士的叮嘱吗？外头跟星湖实验室不一样，你一定要……”
“低调……最好就一句话都不说。”莉莉的头伸进车窗里，“博士的话我记得可清楚了，只是我方才那边的男生好眼熟，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他们……”
“当然眼熟，世界上所有的美人我都眼熟。请你在记住的同时，将博士的话实践起来。”保时捷918驾驶座那边一阵无奈，她的双手离开方向盘：“这次依然没有打听到考核内容。但是大家都不想为难各位，不要太紧张，见步走步就好了。你还年轻，再参加多几次还是小年轻，真羡慕。”
“姐姐，你说什么！莉莉这次一定能通过的！”莉莉对考核难度早有耳闻，但没预料到星湖实验所综合排名帮前三十的姐姐会突然对她说这种丧气话。
“能一次通过当然最好，我想想，如果你这一次就通过了，我将手上的其中一个项目留给你怎么样。不过……要成为独挡一面的科研工作者，光有学识经验，还远远不够。你所唾弃的运气也是成功的必备因素之一。”驾驶座上的人微微一笑，眉头却皱着，“总之，先给你打个强心剂，免得出来还要哄孩子。快进去吧，我还有数据要整理不陪你了。”
驾驶座上的人伸手使劲地揉揉莉莉的头发，将小脑袋推出窗外。
“在各种混乱的情况下记得要相信自己的推断，不要被周围影响了，不要瞎捣乱。莉莉，我先走了。”保时捷的车窗慢慢合上，平整的玻璃将莉莉整个人都映在上面，刚好合上的那一刻，汽车的引擎已经预热够久了，一踩油门车就开走了。
“哼。一个两个都走了！”
莉莉转身准备踏进尼卡公司的培训基地。门边的传感器感应到莉莉正走着过来，程亮的玻璃门向两边打开。
“小妹妹，你也是参加今天的培训吗？好巧啊。”
“天啊，是女生，我们在实验室里好久没遇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了。”
“你们快看啊，这小姑娘的岁数比我们小几轮吧。”
“小妹妹，你叫什么啊，第一次来吧，我上几次都没见过你，叔叔带你进去啊。”
莉莉还没进门，一群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中年人靠过来叽叽喳喳的，她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不用了。”然后撒腿就飞速冲进培训基地。
莉莉：这群大叔真可怕！！头发油腻，有地中海迹象，还有整副黄金圣斗士的面相，绝对不能靠近！
莉莉只顾着跑，也没有留意周围的指示牌，回过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走道跟普通的办公写字楼布局差不多，头顶上的灯光充足，两面的墙壁左右延绵不断，虽然没有看到空调送风口，但是耳边送风机低沉的声音让人确信，身边使人发抖的冷空气是空调的产物。
眼前的走道好像无穷无尽一样，但是如果莉莉一直在一栋建筑物里面，总会有尽头。她继续往前走，突然左边的墙壁好像有点异动。周围没人的境况让她警觉起来，对危险的感应驱使她，往后跳离发出声响的墙面。
原本平滑的墙面，在瞬息间仿佛遇到某样有强腐蚀性的物质，留出了一个大窟窿。窟窿越长越大，后面有两个人的身影。
“你看，墙面都没了，现在我们可能不在现实世界了。”
“……但是我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进门的那一刻？”
*
“李杏啊，我们一会儿要去哪里。不过，走之前，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在墙面那弄个洞的。”子淑满是羡慕望着站在身旁，刚才徒手将整面墙弄出个大洞的人。
“额，凭借意念吧。”李杏确实也不清楚具体过程，他只是直接驱使某位坑王往他身上植入的芯片，“不过，我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踏进培训部那一刻？”窟窿那头传来让他生厌的声音。李杏正想转身就走，没想到那小豆丁先一步直接飞扑过来。
“我们都在意识世界里面，你别靠过来！”李杏望见在半空中的小短腿，立马闪开。
“哼……能有多大事。”莉莉将扑到地上的脸抬起。
李杏察觉莉莉望向子淑的发亮眼神，不知为何，对她就是不耐烦：“子淑那边墙面上好像有些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吧。”绕过莉莉，走向墙壁上的发光小缝隙那边。
“你叫莉莉？疼吗？”子淑将手伸过去。莉莉虽然也想凑过去，还记得伊莎贝拉博士的叮嘱。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意识世界里面最好不要碰倒其他人。”
子淑显然第一次听见，眼神充满好奇，“这样啊！能跟我说说原因吗？”
“好啊。”莉莉对上子淑好奇的双眼，笑脸嘻嘻，她端坐起来：“为了防止意识发生交错或者丢失，所以我们尽量不会在碰其他人的意识。真正进入意识世界的不是我们肉体，而是我们的大脑部分名为意识的东西，其实就是x物质。嘿嘿，我解释清楚了吗？”
“大概理解了。我还想问问，如果意识发生发生交错，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读取别人在想什么。”子淑将手慢慢伸过去，“莉莉，你现在在想什么。”
莉莉看见越来越近的距离，未知的神秘吸引着她不要后退。她的抉择在忠告与迷惑之间不断摆荡。最终她下定决心：“我也很好奇，会发生什么事情……”
……
还是李杏立刻反应过来，发现他们危险的念头。
他将上面挂着的天花控制住，在他们即将以身试险的瞬间，将他们头顶的整片天花弄碎。
七零八落的块状碎块立马砸落，恰好将莉莉的小身躯，将她全部埋在里面。
碎块砸到莉莉身体上，直接将她的身躯全部撕裂开来。
子淑吓得失声，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小堆。柔小的身躯散开几团成轻飘飘的物质，从杂物堆里面慢慢穿出，聚成一个人。
“子淑不知道后果，你不会不清楚吧，小不点。”
李杏望过去的眼神跟深海里一样冰冷，巨大的压力让她一瞬间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