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瑶那一边也调整好了状态，将前面一幕补拍好。

    相羽一天的戏份结束，喝完了姜汤走出去，见莫导正和编剧讨论着什么，韦徽在准备下一场，侧脸宛如白瓷雕砌，眼睫垂落，漫不经心地喝着热茶，一手拿着剧本看。

    莫导抬头看见她，笑着道，“拍完了你就回去吧。”像他们这种人气高的明星一般时间很紧，空出来的时间都安排了工作。

    相羽摇了摇头，“我在这里观摩一下吧，档期空出来了。”

    听到他们交流的韦徽微微皱了眉，“你戏份没有紧到这个程度吧，下午空闲的时间想采访的媒体应该不少，公司没有安排吗？”

    刚想夸小姑娘有上进心的莫导：“……别带坏人家。”

    韦徽耸了耸肩，露出洁白的牙齿一笑，左边一颗小虎牙显出几分少年人一般的稚气无辜，“莫导不食人间烟火，我们演员却是要吃饭的啊。”

    “你不当演员也不愁这个吧，”莫导一脸冷漠不近人情，“好好看你的剧本，我们聊我们的，叫你回答了吗。”

    韦徽眼睛一眨，漫不经心地转开脸，翻了一页剧本，心中却略有思索。

    相羽坐到角落里，在自己的剧本上作笔注，一边出神。原本她正当红，流量咖位靠前，粉丝也买账，出演一个戏份不重的电影配角，不至于空出所有档期。

    但她的合同指明了服从公司一切规定，片酬多少也与她无关，这些年她给公司赚了不少，为了让她全心准备这部电影，给支瑶造势，也正好把她的曝光度降低，顺势推支瑶上去，景凌可谓是煞费苦心。

    好在再过半年，合同期就过了。

    *

    在剧组还在紧张的拍摄中时，微博上十几个营销号发通稿拉踩，也带起了一波节奏。

    几篇文章都指出相羽风评不好，入组耍大牌，和剧组人员相处关系恶劣，而支瑶进组第一天就被曝帮助剧组灯光师道具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更曝光相羽助理恶意与支瑶争吵，险些发生肢体冲突，而起因只因支瑶不忍韦徽被迫和相羽在雨中戏NG太多次，进行了友善的提醒建议。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支瑶和相羽助理说话的照片，图中支瑶眼眶红红，像是要哭出来，虐得粉丝们大呼心疼。而营销号都表示此事是通过剧组中一名在场工作人员曝出。

    “景少，买好水军控评了，不过这样真的没事吗，相羽毕竟还在当红期，惹恼了她的粉丝，对支小姐……”

    景凌有些不耐，“这种正面舆论对支瑶的影响是有利的，而且这事也翻不出什么，都是没证据的东西，就算他们想反转网友也不会信。就是因为她现在流量讨论度高，才能给瑶瑶带来曝光度。你做就行了。”

    那一头暗自腹诽不怕相羽合同期一过就解约吗，口中却还是连忙答应。

    景凌挂了电话。先前韦徽微博转发声援相羽，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他清楚韦徽对于没演技还走后门的人是什么态度，别说微博声援，连关注也不会有。

    之后听说莫导对相羽也很满意，拍摄流程很是顺利，他不由得有些担心电影上映后没捧红支瑶，反而让相羽成功转型，同一个公司资源有限，他不好一直插手，只能通过让支瑶慢慢上位的方式，来提供更多的帮助，自然不可能任由她的第一部电影作了别人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