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
韩月凝见他答应了：“给他买飞机票，半夜就飞过去，明天进入公司工作。”
“是。”小西点头。
“等等。”
毕成说了一句。
“嗯？”
“你为什么会选我？”毕成问。
在路边受到了一个公司的邀请，这件事太玄幻了。
韩月凝没有回答。
小西微笑着说：“你很幸运，是我们韩总注意到了你，你被那个老太坑了之后，不计前嫌，还帮助她，可见你人品很好，我们韩总喜欢善良的人。”
毕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把毕成送到机场，韩月凝回莫家。
车上，小西问：“韩总，今天我找的演员还可以吗？”
今天的老太，中年男人，还有路边围观你一言我一语起哄的人，都是小西找的演员。
“还好。”
韩月凝点头。
小西被夸奖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韩总，我们不把实情告诉他吗？”小西笑着问。
韩月凝摇头：“不。”
小西疑惑：“可是，如果我们告诉他实情，他肯定会更加努力的。”
“努力，是要从他内心自发的。”韩月凝说：“一个能力有限的人，再不从心底里努力，就没救了。”
虽然毕成过了第一关，但接下来对他的考验才算是真正开始。
“哦。”
小西微笑。
她跟了韩月凝快两年了，但有时候韩月凝的一些想法，她还是不太懂，但她知道，韩月凝一定是对的。
过了三天，韩月凝接到了杨绒绒的电话：“姐，你能过来一趟吗，我爸和阿姨都没在，就我和球球在家。”
韩月凝在电话里听出来，那边杨绒绒声音带着哭腔，语调也很低，应该是很伤心。
放下电话之后，韩月凝来到杨家，在看到杨绒绒之后，发现短短三天的时间，杨绒绒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面容更是憔悴。
“绒绒，怎么了？”韩月凝看着心疼，问道。
杨绒绒红着眼眶，直接扑在韩月凝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杨绒绒才抬起头来，她抹着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姐，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把你衣服弄脏了。”
韩月凝微微一笑，“没事。”
进去之后，韩月凝看见一团白色的直接向自己跳了过来，她微笑着张开怀抱，喊了一声：“球球。”
“喵。”
球球一脸享受的窝在韩月凝怀里。
坐下之后，韩月凝看着憔悴的杨绒绒，问：“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看。”
杨绒绒低着头：“姐，我忘不了他。”
韩月凝没说话。
她猜到了。
“我本来以为，我会慢慢忘了他，但是我只要一闭上眼，他就在我眼前转，睡着了，就梦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睁开眼，脑子里全是我们之前的回忆。”
说着，杨绒绒又红了眼眶。
韩月凝劝说道：“绒绒，忘不了，就不要忘了。有些东西虽然失去了就不再回来，但是那份回忆，会一直丰富，滋养着我们。”
“可是……”
杨绒绒抽泣着说道：“忘不了，真的好难过啊。”
韩月凝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摸了摸杨绒绒的头，微微笑了笑。
这一笑，很治愈。
杨绒绒说：“姐，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朋友，自从上次我们在咖啡厅见面之后，我就觉得你很亲切，我犹豫了很久，才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你靠近我是为了我家的生意，但是，我家的生意，我不会参与的。”
韩月凝一愣，随即微微一笑。
杨绒绒和毕成一样，单纯，善良，但是不傻啊。
杨绒绒不知道她具体在做什么，但是能够想到，她怎么会那么凑巧出现在那间咖啡厅里面呢。
韩月凝微笑道：“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确是想着通过靠近你，来达到和句点集团的合作。”
杨绒绒低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
“不过，现在不是了。”
韩月凝话锋一转：“现在，我从心底里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我们之间的交情，跟句点集团无关。”
杨绒绒抬起头，眼中重新出现亮光：“姐……”
韩月凝微笑，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杨绒绒的头发，动作就像是大姐姐在拍宠爱的小妹妹一样。
“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没有朋友呢？”韩月凝不解。
杨绒绒说：“我性格挺孤僻的，不爱说话，久而久之，别人就觉得我高冷，不敢靠近我，这么多年来，我的朋友，只有球球。”
杨绒绒望向韩月凝怀里的球球，继续说道：“球球的妈妈，是我养的第一只猫，生下球球的第二年，它就去世了，由于第一次养猫，我也没有经验，几只小猫，最后也只有球球活了下来。”
“球球非常怕生，对任何人都有很大的敌意，除了我，谁也不找，我觉得球球和我一样，一样的性格，一样的失去了母亲。”
杨绒绒的语气有些悲伤，“所以，它那天主动扑向你的时候，我很惊讶，很意外。”
杨绒绒望向韩月凝：“后来，我知道了，因为我和你接触之后，感觉很亲切，球球应该和我一样，一开始就觉得你跟亲切。”
韩月凝摸着球球，笑着说：“我能和绒绒做朋友，是托你的福啊。”
“喵！”
一直安静的球球叫了一声。
韩月凝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
杨绒绒笑着笑着就又哭了：“姐，我知道我现在该笑，不应该哭，可是我忍不住。”
韩月凝安慰：“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这句话有深意，不过现在杨绒绒不懂，她现在也不能说明白，毕成在S城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韩月凝说：“你可以把关于你们的回忆告诉我，把脑子里的那些说出来，会好受很多的。”
杨绒绒说：“姐，你真的想听吗？很长的。”
“当然。”
韩月凝点头：“我今天的时间给你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秋季已经彻底过去，到了冬天。
这天，韩月凝下楼，又听到莫远景的声音，“莫夫人，已经过去三个星期的时间了，距离咱们约定的时间，只剩最后一个星期，句点集团的那个一号项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