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帮他们？”
虽然看着周书人，但这句话像是在问周书人，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为什么不帮？我相信你明白的不比我少。”
周书人则是淡定的说道。
“可……”
鲁逊还想说些什么，但周书人摇了摇头，叹息道。
“人间沧桑，你也看到了他们的表现，他们现在可能是可怜的小鸡，但如果我帮了他们一次，他们将会被我捧向道德的制高点上，到时候我将看不清他们的脸，因为他们早已经被恨恶蒙蔽了面目。”
周书人的话语感触颇多，鲁逊自然也是明白这些的。
突然，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坚定的看向周书人。
“那就让我当一次坏人！”
周书人表情略显惊讶。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演一扬戏，一扬震撼人心的戏，一扬唤醒他们心中火焰的戏。”
“现在我要陪你下一盘棋，你来当持棋人。”
周树人思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扬惊天动地的大戏开扬了。
鲁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这个屋子。
而在他彻底消失后，周树人抬头看向窗外。
“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说完他又低头默默的说了一句。
“谢谢。”
……
鲁逊离开周书人那后，迅速赶往了堰江城，这里就是他之前看到收保护费那一幕的城市了。
此时，依然是那个小巷。
那个人早就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一群或是庆幸或是担心亦或是害怕的流浪汉们。
被踹的那名流浪汉名叫余航。
他现在正黯然神伤的坐在小巷的一角，在他的旁边是因帮助他而遭罪的那个小伙子，名叫骨墨。
“谢……谢谢。”
余航支支吾吾的吐出两个字，算是表达了对他的感谢之情。
“嗯？”
骨墨愣了一下，然后尬笑的说道。
“不……不客气，只是当时脑子一冲而已，不要太当回事。”
说完，他又看着余航那空洞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你的眼睛……”
余航听到，怅然的答道。
“我的眼睛啊，看不见而已，没什么的。”
语气之中听不起什么波澜，可能只是习惯了吧。
但于航自己没有说出来的是，自己虽然看不见东西，但眼前的世界却和别人所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世界不是一片漆黑，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而是一缕缕气，一缕缕能看见的气。
在余航的世界里，他所触摸到的一切东西倒映在眼中都是一缕缕看得见的气。
不同的东西所看见的气的颜色以及浓度都不同。
说是看不见，可能说是用另一种方式去看这个世界才更贴切吧。
“哎……”
骨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是一种惋惜。
“对不起了，你也挺苦的吧。”
“是……吧，那你是因为什么才来这流浪的呢？”
余航好奇的问道。
“我吗？”
骨墨低头想了想，摸摸鼻子笑了笑道。
“那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咳咳，那就长话短说吧。”
……经过了一系列讲述……
“什么！”
“嘘，别那么大声。”
余航听完古墨的讲述瞪大了眼，惊讶的叫出声来，周围的流浪汉们用异样的眼光朝这边看了一眼后又各干各的。
“哦，你说你也是那些家族的？”
骨墨又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道。
“嗯，没错。”
“怪不得就连身上的气都明亮许多”这句话余航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念。
总结一下，骨墨就是一个偷跑出来玩因为身份证丢了，手下又不认识自己而被困住的富家公子。
骨墨是堰江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骨家的二少爷，他还有一个大哥。
他那位大哥能力比他强天赋比他好，自然也就成为了下一任家主的正选继承人。
当然，骨墨也没有真这玩意的想法，也就是因为太闲了，出来玩的
谁知道玩着玩着给自己玩回不去了。
这个小镇以及周围的一片区域都是由骨家掌管的。
自然，因为是来自家地盘，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准备，后面的麻烦事就出来了。
“那你还真的是独具一格啊。”
余航强笑道。
骨墨挠了挠头，略显尴尬，毕竟这么出糗的事情说出去谁不尴尬呢？
“话说回来，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流浪呢？”
“我嘛，不记得了……”
余航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
骨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又问道。
“不记得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准确来说，我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
“那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骨墨的问题，余航背靠墙壁慢慢回忆道。
“事情还要从两年半之前说起……”
“那是我现存记忆的开端。”
在一个封闭的地下室内，余航身边是一些玻璃碎屑和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粘稠液体。
“这好像是一个实验室，有着各种不同的仪器。”
余航的背后是一个圆柱形的巨大罐子，只不过玻璃已经破了，罐子内部还残留着许多那种绿色的粘稠液体。
“我看不见，没法观察到更多信息，的隐约听见仪器关闭的声音，不止一处，似乎是停电了。”
“再然后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出口，走出那个实验室。”
“然后呢？”
骨墨很想知道余航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随便找了个方向一直跑，最后就来到了这里。”
说完，余航慢慢的低下了头，眼神忧伤。
“从那个实验室到现在，两年半的记忆就是我的全部了。”
“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什么都不知道。”
骨墨想要安慰一下面前之人，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轻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
身于何处有？住满宁欲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