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在诱惑她说出那个埋在她心里的想法。
婧姝:“不要!”
她的目光坚定不移,就像那一晚一样,烫的他不忍直视。
婧姝:“我只要这个!”
小徵:“可我们都有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不是吗?我的婧姝这么聪慧,自然会看得开。”
泪眼朦胧的少女,在昏暗的密室里,在他一句又一句平淡如水的话里,一次又一次崩溃。
而他因试药而痛苦不堪的身体从始至终都紧紧的拥抱着她。
像是拥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在这幽静的徵宫的角落里,他无数次像只躲藏在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蜷缩起来,一点一点感受着身体里的痛苦。
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就像是个瘾君子,渐渐感受到爽快之意。
死才是最好的解脱,而一次又一次试药带来的痛苦与濒死,都一点点折磨着他原本的冰凉的心。那些病态的阴鸷的感觉慢慢的爬遍全身,无法摆脱。
这是比死还难过的折磨。
有那么一瞬,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自己试药的时候,那时他还不像现在一样医毒双绝,那时没掌握好火候,险些死了。
是徵宫一个十分年迈的医师救了他,那是个白发苍苍十分慈眉善目的老头。也是这个老头,牵着他幼小的手一点一点认识药材,学习医术。
那时候,老头并没有反对他以身试药,但是眼睛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摸摸他的脑袋。
小徵:“那你要离开我吗?”
婧姝:“我不害怕,我只是心疼公子。”
答非所问,可又准确的击中一颗年轻的心。
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落下的,待他们出来时,已经是一地银白。空气中弥漫着森森冷意,风都好像吹不开这坚硬如铁的城墙般的冷气。
在这一片寂静的环境里,有两个身影并肩行走在未燃烛火的徵宫里。
雪渐渐落满肩头,纤手一伸,接住一片翩然飞落的雪花,冰凉的晶体转瞬消融。
而另一只酥手臂与一宽厚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